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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眠眠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司宴,你这样有意思吗

    “温眠,看来,你是真的打算重新开始跟我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联系了。”

    我看了司宴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偏开了头。

    我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我都已经跟你说开了,我不想再继续两个人的生活。我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我……”

    “所以你就打算好了将我丢弃?”

    “别那么说,这世上多少夫妻分分合合,这都是正常的事。”

    司宴靠近我,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他身上的气息足够我打退堂鼓。

    我心乱如麻,祈祷他离我远一点。

    我慢慢抬起头,目光正视他:“所以,司医生今天来找我,是想跟我聊离婚协议的事吗?不管是什么条款,在我范围之内的我都能接受。”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他目光看过来时满是幽怨憔悴,我的心又跟着揪着疼了起来。

    司宴昨晚烂醉如泥,不分白天黑夜的模样再次映入我脑海中……

    我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只是不想耽误你。”

    司宴低头看我,我整个人更加的慌乱了,他忽然牵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要挣脱,但他牵的很紧:“这么认真?”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司宴道:“就是因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才让我觉得难过。”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松开。

    我索性也不挣扎了。

    司宴说:“温眠,我需要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我说了,我想要过一个人的生活。”

    司宴另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他眼底忽然带了笑意。

    “今早出门没照镜子吗?”

    我皱眉,完全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将话题扯到这里。

    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司宴眼底的目光落在我脖颈上……

    他慢吞吞的开口:“温眠,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昨天晚上?

    一提到昨天晚上,我脸色几乎就要变了。

    我轻咳一声:“司医生,我对你的梦不感兴趣,如果你没别的事就请离开,不要耽误我在这干活。”

    司宴依旧是牵着我的手,他低头,视线落在我和他相交的手上……

    我的手虽然被他牵着,但我紧握成拳。

    司宴便温柔的揉着我的手机,试图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说:“不会耽误你干活。这些都不是交给我来做……”

    “你……”

    “你先别急,等我将自己昨晚做的梦告诉你之后。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就当自己好心帮我解个梦。”

    我下意识就要拒绝。

    但司宴目光太过于温柔里,他就那样笑望着我。

    让我完全拒绝不了。

    他说:“我昨晚喝了很多酒,本以为不省人事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谁知道做了个美梦。”

    “温眠,你知道吗,美梦之后醒过来的落差感险些要了我的命。”

    我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

    司宴声音温柔低沉。

    他今天穿的深色大衣,脖子上系着围巾,垂眸看我时眼底的光芒让人无法抗拒想要沉沦其中。

    “我的梦里有你,我发现你回家了。还抱了我……你说……要亲死我。”

    我心口咚咚直跳。

    这个梦有些不对劲儿,难不成司宴知道昨晚是我回去了?

    他会不会想起来?

    虽然事后我将一切自己去过的痕迹都抹去了,但难保司宴不会察觉到什么。

    想到这儿,我整个人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温眠,梦里的你很温柔……你抱着我,眼神很痛苦,你说自己不想离开我。”

    我随着他的话语沉浸在司宴所谓的这个“梦中。”

    我甚至没察觉到他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男人带着微凉寒意的指腹从我脖颈上轻轻滑过……

    我身形一颤,猛地清醒过来。

    “你……”

    这次,我倒是意料之外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只是那片刻,我心头猛然涌上一丝失落。

    司宴轻笑:“逗你的。”

    我眼眶发红:“司宴,这样有意思吗?”

    司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收敛自己方才那副轻松无谓的神色,他紧张的看我。

    “温眠,我没想惹你生气,对不起……我……”

    “你走吧。”我说。

    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牵动我的情绪,让我无法自拔。

    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太痛苦了。

    司宴没再说话,他只是沉默着拿走了我丢在地上的扫把。

    司宴拿起扫把便开始扫地。

    装修工丢下一地狼藉,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很费力。

    我原本也可以请人,但我想自己每天无所事事,偶尔找点事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于是我便自己揽下了这些活,可我没想到司宴会自告奋勇。

    “司宴,这些我来就好。”

    “司宴,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司宴!”

    司宴一直沉默着,在我第三次喊他名字的时候,他这才看向我。

    “温眠,帮我找个口罩。”

    我:“……”

    他说:“你就当我是睡久了想找点事情来做。”

    “我把脸遮起来不让你看到,这样你就不会排斥我了。”

    我看着司宴这张嘴脸,突然间感到很无语,他什么意思!

    我咬咬牙!

    说的我彻底成了那个坏人。

    司宴很好脾气,他又问我:“你看这样行吗?”

    我满肚子的冒火气,这下也忘了要叫他走,而是气呼呼的找来口罩给他戴上,又替他戴了帽子,套了长工服。

    即便这一身行头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可我没想到司宴会来,如今也只能用到他身上了。

    口罩帽子还好,只是那套长工服很是搞笑。

    穿在我身上,下摆到我小腿处,可司宴人高腿长,那长工服的下摆堪堪只到他膝盖处。

    甚至袖子也短了。

    司宴做事总是很认真,哪怕打扫卫生也一样。

    他严峻的一丝不苟,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而我便找了抹布到处擦。

    眼看着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想着司宴还不走吗?

    有他在,工作效率总是很高。

    一百七十多平米的空间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整理完就该等着订了货架的人前来摆柜子。

    我正心中打算着,司宴手指落在我眉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