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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亿点强,不过分吧 第299章 窒息(25)

    “萧淮,别出事啊,不然我诅咒你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吕浅低声自语。

    倏地,脑海里传来萧淮的声音:“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萧淮!”吕浅瞳孔微扩,止不住兴奋在脑海里回应着萧淮。

    萧淮现在处于一个极黑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亮光,甚至手电筒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效果。

    他之所以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正是因为「无解」一词。

    世上没有无解,只有陷阱。

    只要把答案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那么所谓的无解便诞生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设计游戏的人,会把答案藏在哪呢?

    那片黑暗深渊。

    人们对未知总是心怀恐惧,而这种恐惧正是恐怖设计者最擅长利用的工具。

    深渊、黑暗、绝望,都是玩家对死亡危机的刻板印象。

    这些元素无一不在刺激着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将答案藏在最不愿意去触碰的地方,像是一场心理战,将恐惧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牢牢束缚着玩家的心灵。

    让他们无法迈出通往答案的路。

    第一步都难以做到,第二步就更难走了。

    因为就算有人真的进入到了黑暗深渊里,也难逃一死。

    萧淮已经在这里发现了几具骷髅。

    这里还有其他危险。

    萧淮缓缓向前走着,同时在脑海里告诉吕浅:“不要告诉别人我在哪,如果幸运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出去。”

    吕浅嗯了一声,迅速回到红砖房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还没有踏入红砖房,一个人正好从屋内出来。

    吕浅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沅时的眼睛。

    “你……外面下雨了,你干嘛呢?”

    吕浅问出口时,自己心里也有点发虚。

    毕竟,他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湿透。

    “和你一样,淋淋雨。”陆沅时淡笑着。

    “哦……”

    吕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眨眼的工夫,陆沅时已经消失在雨中。

    吕浅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就是他迈入深渊的背影。

    靠!

    刚答应萧淮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下一秒,陆沅时就下去了。

    咋办咋办,要不要告诉萧淮?

    不过吕浅这个问题只想了一秒钟,他就瞬间释然了。

    自己担心他俩干什么呢。

    小魔术师从吕浅口袋中探出了个脑袋,吕浅薅了一把他的脸,懒懒地说着:

    “等会儿斗地主算我一个。”

    ————

    萧淮进入黑暗深渊后,四周立刻陷入无尽的寂静。

    雨声被黑暗吞没,脚下的路似乎延伸向一个未知的远方。

    他一步步往前走着,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他能感觉到四周的寒意越来越浓,像是有某种无形的压力正在逐渐逼近。

    突然,一声清脆的摔碗声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打破了黑暗的沉寂。

    萧淮停下脚步,转头四顾,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继续前行,没走几步,周围的黑暗渐渐褪去,一丝微弱的光线从前方透出。

    萧淮走向那道光线,渐渐地,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四周摆放着简朴的家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期末考试才九十九分?谁能比你废物!你怎么不去死。不,你就该死,给我过来!”

    陌生女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萧淮没有着急去看女人在做什么,而是先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光亮。

    这里的每一寸布局都与设计图纸上的标注完全吻合。

    还真有这么一个两层楼的平房。

    墙面都是用红砖砌成的。

    可是这里一张画都没有,整个房子的装修简洁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传来了鞭笞的声音,萧淮不再徘徊,向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废物东西!我生你有什么用,你真是个废物!”

    她脖颈上挂着一个十字形项链,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萧淮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一整张脸,除了眼睛部分,其他的都被模糊掉了。

    女人面孔被浓重的阴影掩盖,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即便她脸上没有别的五官,也仍然能从她的口吻中感受到她的愤怒。

    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她面前,他没有脸,又或者是被模糊了脸。

    女人的声音像利刃一般划破空气,她快步走到男孩面前,狠狠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自己。

    眼神冷漠而疯狂。

    她猛地将男孩推向墙壁,随后抬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他脆弱的身体上。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她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每一鞭都带着深深的怨恨,仿佛在发泄自己无法满足的期待和无尽的失望。

    男孩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鞭笞了十多分钟,直到男孩皮开肉绽,她才停手,然后捂着脸笑了起来。

    “我的宝贝,你怎么不哭啊?你哭一个给妈妈看,好吗?”

    语气顿时变得温柔似水,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蹲在男孩面前,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发丝,“今天,妈妈跟你爸爸见面了呢,好久没见,你知道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男孩没有说话,像是哑巴一样。

    女人就自言自语起来:“他问我要你的近期照片,他想要你离开妈妈身边。”

    她忽然挑起男孩的下巴,一双眼睛弯弯,无形的诡异透出。

    “你得哭啊,哭出你离不开我的样子。”她轻轻笑着,“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妈妈这里,知道吗?”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很多时候,受过的最大伤害,全都来自于家庭。

    男孩终于有了回应,“母亲,我不知道怎么哭。”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女人身体微微一怔,猛地把怀中的男孩摔到地上:“怪物!你就是怪物!”

    “我为什么生出了你这个家伙,十月怀胎,我怀你,竟怀了接近两年,他们都说你是死胎,你是祸害。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妈妈,我爱你,我生下了你,但是你怎么一出生,就狠狠地伤害我呢!你就不该出生,你就不该出生!我永远忘不了,你竟然长出了魔鬼的爪牙,别的孩子都会哭,你出生,凭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