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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乐府令 第223章 惊喜和意外谁知道哪个会先来

    上回说到张红尘出手抓了沈鹭,而李羿的下一步计划是让沈鹭去调戏虞家美人,也就是太子萧宗庆看中的那位虞家千金,如此一来就能把反沈约联盟组织起来了,那他的计划能成功么?我们一起往下看。

    李羿驾着马车赶往会稽,之所以没走水路是为了避开官府的眼线,毕竟他们绑架了沈大公子嘛。因为昨晚张红尘搞了一波行为艺术,所以就在车里休息,她慵懒地躺在铺着被褥的车厢里,看着蜷缩在一旁生怕打扰到自己的沈鹭,露出一丝笑容。

    张红尘把玉足伸出车帘去踩李羿后背,用挑逗的语气说道:“喂,咱们玩点刺激的啊?”

    李羿推开她的小脚轻蔑道:“想车震啊?算了吧,咱俩震了谁驾车啊?”

    张红尘又把腿伸了出来放到李羿肩膀上说道:“这不是还有个大活人嘛!让他驾车就行了啊!”

    “他?你疯了吧你,你问问沈大公子,他是会驾车呢,还是认识路呢?”

    张红尘抬头看向沈鹭,正色道:“你不会驾车?”沈鹭点了点头,张红尘不悦道:“唉,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公子啊,真是什么也指不上你!喂,姓李的,让他去调戏虞家千金能成嘛?”

    李羿笑道:“不成也得成啊,不然怎么拉太子下水啊?沈家可是南梁第一大族,想扳倒沈家没有太子可不成。”

    “依我看这小子除了世家子的身份,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现在连精魄也被我吸走了,虞家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他!”

    李羿惊讶道:“神马?你把他的精魄吸走了!你这不是害人嘛!快还回去!”

    “还不了了!我若不是看在他对你还有用的份上,早把他杀了,现在留他性命已经便宜他了。”

    “不是,你吸他精魄干嘛!”

    张红尘不悦道:“姐姐天天陪你双修也是很辛苦的好吧!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好色伤精亏肾啊?我们女人也是一样的好吧!姐姐我非但没吸食你的阳气,反而用自己的阴气滋补你,助你修行,知道姐姐多疼你嘛!”

    李羿皱眉道:“你连这种事也做的到?这是哈迪尔教你的?”

    “别提她,让我再见到她肯定……让你帮我杀了她!”

    李羿摇头笑道:“行,明年我就会去西域,肯定能见到她,到时候把咱们的账都清了!”

    张红尘打了个哈欠,说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姐姐要睡觉了,唱首曲子给姐姐听,哄姐姐睡觉!”

    李羿一边驾车,一边用灵音咒控制着凝气化物变出的笛子吹响了那首《涛声依旧》的旋律。刚刚说到西域,李羿最想见的人是夏侯颖,所以他才吹出这曲子,正如歌词中的那句:今天的你我,是否还能重复昨日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到了会稽郡,找到离虞府最近的客栈住下,李羿就着手准备调戏虞美人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先确定她的行踪,以便制造沈大公子和她邂逅的机会。这肯定难不倒张红尘,她随便勾勾手指,找个虞府家丁一问便知。

    话说这虞姓并不是大禹后人,而是舜帝的后人,所以禹王陵被毁,虞家人并没有参与闹事,更何况人家家母新丧,哪有闲功夫跟他们闹腾,最多就是在联名书上属个名罢了。

    虞家是个非常重视孝道的家族,族长虞权按礼法来说应该守孝三年,但他身为刑部尚书位高权重,萧永明只给了他三个月假。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回建康打卡上班了,让他的儿子虞峰辞去礼部侍郎的官职替自己守孝。

    现在虞府里说话有份量的除了虞峰,就是虞家三位长辈,这里得交代一下虞权排行老二,他们这一辈兄弟四人以通权达变为名,但大哥虞通三十多岁英年早逝,所以虞家家主之位才交到了虞权手上。

    三房虞达,虞美人的生父,他想把女儿嫁给太子其实是为了巴结太子,好从二哥手里夺得这虞家家主之位。他掌管家族的生意,诸如酒楼、客栈、布行等。

    四房虞变,负责管理家族主要产业,包括但不局限于田产、山林和水道,这些都是不动产,而织布纺纱是虞家的支柱产业。

    在打听出虞家小姐的日常行程之后,李羿着手设计这场意外的邂逅。这虞美人,名唤虞锦瑶,待字闺中很少出门,所以外界对她的了解很少,哪怕是自家兄弟姐妹了解的也不多,始终保持着神秘感。

    好消息是,这位虞家千金也不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去寺里烧香礼佛之外,她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去染坊调制染料,这属于不传之秘,所以调制时下人都守在外面。

    对于李大官人来说,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现在是月末,若是赶上虞美人去调制染料,加上初一和十五两天,那李羿就有三次机会让沈鹭去调戏她。

    这天,虞府后门外,虞锦瑶所乘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她出来,街对面的茶摊上,张红尘和李羿正在监视这一切。不多时,身穿白纱袍,内衬粉衣裙的虞锦瑶戴着围帽出门了。

    李羿不悦道:“你说这好端端的,戴什么围帽呢,既是美人那就得展示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啊!围帽全给挡上了,这叫什么事呢!发明围帽这个人应该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张红尘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姐姐一样落落大方的,你想看什么就给你看什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的!再说了你不是来过虞府嘛?没看到她长什么样啊?”

    “分明是你自己好那口,和大方有毛关系!我上次来只待了一小会儿,还是办正事,也不知道虞家还有个美人啊。”

    “办正事?什么正事?”

    “小爷的事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哼!谁稀罕打听你那点破事!”

    马车驶离,李羿和张红尘悄悄跟了上去。来到染坊,一切都按部就班,工人准备好材料之后便退了出去守在外面,躲在房上的李羿和张红尘仍然是暗中观察。

    看着虞锦瑶开始工作,张红尘问道:“我去把小鹭儿带过来?”

    “小鹭儿?听着可真恶心!先别急,再看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再说。”

    张红尘疑惑道:“怎么招,若她长得好看你还想自己上手啊?不是要拉太子下水嘛?”

    就在这时,美人摘下了围帽,李羿和张红尘同时看了过去。偶滴个神呐!看着快步穿梭于各种原材料之间的虞美人,李羿瞬间变成了痴汉,他双肘撑在房檐上,双手托着下巴,露出一脸痴笑。但见那虞锦瑶:

    百花台上百花芳,不及锦绣自飘香。

    千缕丝绸千缕妆,不抵琼瑶粉霓裳。

    都言吴王迷越女,身死国灭满心伤。

    自古情劫最难渡,奈何此劫应李郎。

    张红尘不悦道:“喂,你不是真想自己去调戏她吧?那沈鹭怎么办?”

    李羿目不转睛地看着院中忙碌的虞美人,随口说道:“你去找你的小鹭儿玩吧,不用管我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张红尘一把拧在李羿大腿上,疼的李羿差点就暴露了,他揉着腿低声怒道:“你特么疯了!掐我干嘛!”

    “你才疯了!你去调戏她,那还怎么拉太子下水!快按计划行事!”

    “还计划个屁,从你把沈鹭抓回来的时候计划就全变了,之前说好让他和萧宗纲过了几招之后你再下场,结果呢?他俩还没动手,你就把人给我抓来了!你要干嘛!”

    “我那不是想尽快帮你把事办了嘛!我是好心!”

    “好心?那你知不知道我让他俩过招是为了激化他俩的矛盾,你那么干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啊!”

    “我是好心帮你!”

    “废话,若不是看在你是好心帮我的份上,我非抽你一顿不可!”

    “你抽啊!快来抽我啊!”

    “卧槽,我都忘了,你就好这口的,真是绝了!行啦,你自己找乐子去吧,我来搞定一切!”

    “你!”

    “你什么你!再不走别怪我不讲武德啊!”说着李羿抬起右手亮出手腕上的封灵锁。张红尘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故意踢掉两片瓦,李羿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张红尘的家人。

    而现实中,瓦片坠地清脆响,锦瑶抬头看檐上,四目相对竟无语,李郎错愕满心慌,花场老手方寸乱,进退失据落染缸!噗通!

    “啊!”

    “什么人!”

    染坊的工人,虞家的护卫和侍女一股脑地冲了进来,看着受到惊吓的小姐,侍女连忙上前关切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偷看你调制染料?给我搜!一寸一寸地搜,把那个狗贼揪出来!”

    “且慢!没有人,不过是房顶的野猫蹬翻了瓦片罢了。”

    “野猫?瓦片?小姐,我们明明听到有落水声啊?”

    所有人看向房后,因为房后的染缸里才有水,侍女给护卫使了个眼色,后者抽出佩刀,一步步往房后走去。

    虞锦瑶紧张道:“停下!你们都出去!我都说了没有人!你们是不信我,还是说你们想偷看我虞家的染术?”

    护卫停步看向侍女,后者疑惑道:“小姐,我们明明听到落水声啊!肯定不是野猫能弄出来的声响,你怎么说没人呢?”

    “我说没人就是没人!怎么,本小姐说的话你们不信嘛?都走,都出去!再不走!我就禀告父亲!”

    见虞锦瑶动怒,侍女挥手示意众人离去,然后关上了门。虞锦瑶看着侍女问道:“你怎么不出去?”

    “小姐,我怕出事,还是在这陪着你吧。”

    “不用,我没事,你也出去!”

    “不是,小姐,我明明……”

    虞锦瑶伸手把自己的贴身侍女推出门,然后放好门闩,快步跑到房后,她拿起挑布的竹竿握在手中,来到有水溢出的染缸,低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房檐上偷看?”

    “额,你拿竹竿干嘛?你要是想抓我,刚才就让那些人动手了。”李羿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虞锦瑶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后退,一时紧张眼看就要跌入染缸,李羿立刻上前将她扶住,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这是二人第二次四目相对,这时应该有bGm响起才对,就是那首蔡依林的《说爱你》: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 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 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

    一开始我只顾着看你 装做不经意心却飘过去

    还窃喜你没发现我躲在角落 忙着快乐忙着感动

    从彼此陌生到熟会是我们从没想过 真爱到现在不敢期待

    额,歌只能放到这里,因为虞锦瑶咬在了李羿的手上,后者连忙松手低声道:“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呢!”

    虞美人先是一脸敌意地看着李羿,然后又变成一脸惊奇,她问道:“你不是掉染缸里了嘛?怎么衣服还是干的,身上也没染色?你有修为!”

    李羿甩了甩手,然后行礼道:“在下中书令沈约嫡子沈鹭,见过虞姑娘。我……”

    “啊!救命啊!来人啊!”虞美人突然大叫起来!

    “我……卧槽!”李羿翻墙就跑,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侍女小荷带着一大帮人冲了进来,“小姐!小姐!怎么了?”

    “有老鼠!好大一只老鼠!刚才那只猫应该就是为了抓那只老鼠才到这的!”众人虚惊一场,都送了口气。

    虞锦瑶正色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捉老鼠!再把布匹丝绸啃坏了,快点!”

    一声令下,所有人忙活起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小荷看向锦瑶问道:“小姐,你看真切了嘛?哪有老鼠啊!”

    “我看的真切着呢!这么大一只老鼠!刚才掉染缸里了,就是你听到的那个动静!”说着锦瑶比划这老鼠的大小。

    “小姐,哪有这么大的老鼠,这比猫都大了!”

    “有!就这么大!说不定那老鼠成精了!”众人听闻一阵唏嘘。

    锦瑶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今天不调染料了,你们再把这院子认真打扫一下,多投些老鼠药,再多设些捕笼。本小姐过两天再来!”

    虞美人就这样打道回府了,但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通过一座石桥时,听到有人在拱桥上高声吟诵:“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求那女子从桥上过,我能再看她一眼!”

    锦瑶拉开车帘闻声看去,但见李羿站在石桥最高处的栏杆上,周围许多人劝他不要轻生,还有好心人要拉他下来。

    小荷看了一眼,嘀咕道:“唉,这世道怎么了,这么英俊的书生竟然是个疯子,好端端的跳什么河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净碰到怪事。小姐,咱们是不是得找人算算啊?小姐,小姐?”

    此时的锦瑶正与李羿对视,可就在李羿挥手之际,不知从哪飞来一块石子,将他从桥上击落。噗通一声,李羿这回是真的落水了。

    待他从河里探出头来,马车已经驶离,锦瑶看到李羿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方才是暗中保护自己的神秘人出手将他击落的,若是再有下次便不会用石子,而是飞箭了。想及此处,锦瑶脸上露出一丝幽怨,放下了车窗帘。

    “小姐认识那个疯子?”

    锦瑶连连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那就好,不然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长得那么俊俏何必自寻死路呢。”

    锦瑶看着侍女问道:“小荷,你知道沈鹭嘛?就是中书令沈约嫡子。”

    “当然知道啊,沈家的大公子嘛,怎么可能不知道!听说也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在临江和一个歌妓不清不楚的,可后来发现那歌妓竟然是北魏的奸细!

    他就带着佑卫去抓人,结果人没抓到,那歌妓被北魏的李羿给救了,然后说太子出面平息了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小姐你说太子为什么要帮魏国人啊?明知道那歌妓是奸细,就应该抓到牢里严刑拷打,让她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锦瑶摇头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许是怕引发战事生灵涂炭吧。”

    “哦,如此说来太子还真是宅心仁厚呢!小姐真是好命,等咱们家守完孝,小姐就可以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等太子继位,小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到那时小姐可别把小荷忘了!小姐,小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走神啊?”

    “哦,没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锦瑶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是个浪荡子,那就难怪了,不是浪荡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李羿回到客栈,张红尘躺在他的床上嘲讽道:“呦,这不是李大才子嘛?怎么,美人没调戏成,自己反倒成了落水狗,灰溜溜的回来啦?”

    李羿伸手推开张红尘,躺倒床上抱头翘腿看着天棚说道:“遇到一点小麻烦罢了,这有什么的?越有挑战小爷我越兴奋!”

    “哼,我打听过了,这个虞锦瑶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但凡想接近她的男子不是知难而退,就是神秘消失,或者变成疯子,至少也得落个残疾。外面都说她虞锦瑶是天煞孤星,非天命之子招惹不得!”

    李羿轻笑道:“这话你说给我听干嘛?我是会信,还是会怕啊?”

    张红尘正色道:“我是要告诉你虞家人看得紧,下次你怕是没机会了,咱们已经暴露了。”

    李羿取出把自己击落的石子抛着玩:“我知道,而且在暗中保护虞锦瑶的是个野修,但不确定是不是野茅山。”

    张红尘接过李羿抛起的石子疑惑道:“你怎么敢确定是野修,你又怎么确定他不是修罗殿的幸存者?”

    “石头上有字,自己看!”

    张红尘看着手中的石子,上面刻着东夷二字。她疑惑道:“东夷?什么意思?”

    “虞氏一族是舜帝后人,而舜帝就是东夷部落联盟的首领。我猜拿石子打我的人隶属于一个传承千年的神秘组织,他们的任务是守护舜帝后人。”

    “守护舜帝后人?那为什么要守护她虞锦瑶?”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灵魂越纯粹,人越漂亮,虞锦瑶便是如此,她应该是纯正血统的舜帝后人。而且我在染坊里碰过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灵魂与我的灵魂相合,所以我们是彼此吸引的那种。”

    “啊呸!好色就说好色,扯什么灵魂相合!”

    “哎,你这人好不讲理!这事不是你说的嘛?怎么到我这就变成单纯的好色了?”

    “是嘛?好吧,那你再碰碰我,看看咱俩合不合?”说着张红尘拉起李羿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放。

    李羿甩开她,不悦道:“咱俩再合你的精魄就没了!歇两天,歇两天!”

    “不成!我刚补完,现在正是元气满满!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就在张红尘宽衣解带的危机时刻,门外传来沈鹭的声音:“女王,有人来找姓李的。”

    张红尘不悦道:“什么人敢来坏老娘兴致!不见,让他滚!”

    “这位朋友,现在不方便,你还是改日再来……”门外传来沈鹭倒地的声音。

    张红尘从李羿身上起身下床,嘴里还骂道:“娘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敢打我的小鹭儿,不想活了!”说着张红尘拉开门,却被一支悬空的箭矢顶在眉心,任凭她拨打箭矢,或者闪身躲避那箭矢一直对准她的眉心。

    张红尘侧身看向李羿,此时他手上正握着一支同样的箭矢,不同的是那箭矢上泛着绿色的光晕。屋内一个背着弓箭,穿着夜行衣,戴着护肩护腕的男子正坐在桌边忙着倒茶。

    李羿运起金刚神功,直接用手掐断了箭矢,又把箭矢拍在桌上,再随手一指,悬停于张红尘眉心前的箭矢飞至他手中,同样也被拍在桌子上。那黑衣人对此似乎并不惊讶,摘下面罩喝茶。

    张红尘和李羿同时坐到黑衣人左右两侧,张红尘轻蔑道:“这茶都凉了,哪能品出什么滋味,我叫人换壶热的来,咱们坐下慢慢聊?”

    黑衣人摆手道:“不必那么麻烦,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张红尘看向李羿,后者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便继续说道:“你若是想说让我们离虞锦瑶远点那可就麻烦了,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登徒子,大淫贼,看到虞小姐这般美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黑衣人看向李羿轻笑道:“你小子实力确实不俗,但在我们东夷卫眼里不足为虑。就算是超凡境,我们也有把握将其抹杀,不过就是死三五个兄弟的事。”

    张红尘讥讽道:“死三五个人就能斩杀超凡境?兄台就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黑衣人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我这种实力的不用太多,五人便可斩杀三品超凡境,这是有实战经验的。今晚我们东夷卫刚好来了五个,怎么样,对公子够看重了吧。”

    张红尘不屑道:“危言耸听,你当我吓大的啊!你这种实力一下来五个,那你们这个东夷卫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那你们怎么不自己当皇帝?”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给你个正式回答啊,因为我们的先人当过皇帝了,觉着当皇帝没什么意思,不好玩,所以又把皇位还回去了。”

    “这算什么正式回答?就算你不是危言耸听,你们五个人最多能对付这小子,可你们忘了还有我嘛?我俩联手你们五个怎么可能打得赢?”

    黑衣人看向李羿笑道:“这位公子又不是超凡境,四个人足够了,而我陪姑娘耍耍应该问题不大。”

    张红尘从护腕的刀囊里取出一把飞刀,用舌头舔舐着刀锋笑道:“若是我们先杀了你,再联手对付那四个人呢?”

    这话说得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挠头苦笑道:“这个还真没考虑到啊,唉,思虑不周,思虑不周啊,下次一定注意。”

    李羿终于开口了,他摇头笑道:“你们明明就来了三个,你却说是五个,怎么,你们东夷卫人手不够了?”

    见自己这边露了馅,黑衣人也就不装了,尴尬地笑道:“人手确实不足,还有两个兄弟在守着虞小姐呢,这不是怕公子你搞偷袭嘛。”

    李羿笑道:“你叫外面的兄弟撤了吧,我不是嗜杀之人,所以不会杀你。咱们聊聊,我对你们这个东夷卫很感兴趣。”

    黑衣人想了想,从舌下顶出小哨含在嘴里,随即吹了几下,这个声音正常人听不到,但之前开启蝠音功寻找黑衣人同伴的李羿却听得清楚,那是一种鸟类的低频叫声。黑衣人的同伴听到哨音回了个消息,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李羿指着茶壶对张红尘说道:“去换壶热茶。”张红尘瞪了李羿一眼,意思是说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这时黑衣人开口笑道:“要不别换茶了,点点酒肉成吗?”

    张红尘和李羿同时瞪向黑衣人,后者尴尬道:“若是麻烦,那就还是换壶热茶吧。”

    李羿抬了抬手,抖了抖衣袖,露出封灵锁。张红尘给他一个算你狠的眼神,打了个响指,门口晕倒的沈鹭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往楼梯方向走。

    黑衣人喊道:“若是可以,还是点点酒菜吧,一天没吃正经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