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存 第37章 北极熊
四周空无一人，刘予腾却还是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我听秦纪恺说，他家之前在镇上开饭店，一年能挣十几万呢，不过，后来不知道为啥倒闭了。”
张林同闻言，疑惑地抬起头：“这和他喜欢占便宜有什么关系？”
“因为倒闭了，没有钱了。”刘予腾猜测，“所以就喜欢占便宜？”
“……”张林同越想越气，“倒闭是他父母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倒闭的，他凭什么占我的便宜。”
见张林同还是有些生气，刘予腾想到一个方法缓和气氛：“你有没有发现，杨何浩长得有点像……土拨鼠？”
“土拨……鼠？”
张林同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土拨鼠的模样。
刘予腾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杨何浩的长相：“他戴着圆形眼镜，脸胖胖的，有点黑，头发也不多。”
张林同把杨何浩的样子和土拨鼠一对比，虽然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张林同笑了：“还真是。”
刘予腾也笑了：“这样心情好点了吧？”
张林同拿脚踢了一下刘予腾的屁股，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看我白吗？”
张林同深居简出，其肌肤自然白净，然而，若与刘予腾相较，张林同的肤色则略逊一筹。
毕竟，刘予腾比张林同更甚，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寒假期间，除了串亲戚拜年和到张林同家外，他便再无外出。
刘予腾想都没想直接说：“没有我白。”
张林同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已经想好怎么怼他了：“行，没有你白，你是北极熊。”
“……”听到张林同给他起的绰号，有些想笑，现在他也要想一个还回去，“我是北极熊，那你是什么？”
张林同看着刘予腾因为胖而显得短的脖子说道：“我脖子比你长，我是长颈鹿。”
“一个北极熊，一个长颈鹿，还有一个土拨鼠，咱们班可以开动物园了。”刘予腾说。
张林同打了个哈欠，眼里呈现泪花，揉了揉眼睛说道：“北极熊先生，该睡觉了。”
刘予腾和往常一样，脱去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这次张林同和他一样脱衣服睡觉，张林同翻身把一条腿搭在刘予腾的腿上。
刘予腾：“你能不能把腿放下去？”
张林同：“这样舒服。”
雨一整夜都没有停，自然的白噪音使张林同睡的特别舒服。
第二天放学张林同就去刘予腾给他的位置拿快递，牛奶盒大的快递盒被张林同放在桌子上。
他想着……
明天去学校和刘予腾一起开。
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张林同与刘予腾约定早早来到教室，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个人的课桌上。
蓝色与粉色交织的皮筋上面粘着派大星和海绵宝宝的卡通图案，两个皮筋上面都挂着半个圆形吸铁石，一靠近便会吸在一起。
“你怎么戴手链了？”李里注意到张林同手腕上的派大星，“哪个女生给你的？”
“刘予腾。”张林同拽着那位的手，将两个手链靠近，只听“啪”的一声，手链上的吸铁石吸在了一起。
李里说：“你俩是同性恋吧，还戴手链。”
“派大星和海绵宝宝是兄弟。”张林同又说，“我看你是没有人给你手链急的。”
英语课上，张林同玩手链玩起劲了，时不时靠近刘予腾的手。
刘予腾瞥了眼张林同，问：“你是小孩吗？”
张林同得意地笑了一下：“我本来也不大。”
“咳咳。”季单思清咳一声，“某些人，自己不学别打扰人学习。”
刘予腾用腿碰了一下张林同，示意他安静一些。
张林同的注意力一直在手链上，并没有听见季单思说的话，他不解地看向刘予腾：“你踢我干嘛？”
“……”
你是真的没听见。
还是没把老单说的话当回事？
刘予腾压低声音，怕季单思听见：“单姐让你闭嘴。”
张林同又抬头看向季单思，两人眼睛对视上，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季单思敲了一下黑板，示意同学们把视线转移过来，之后，张林同每次找刘予腾聊天，刘予腾都让他安静一会儿，等下课。
但是一个人真的无聊。
张林同像是死了一般的趴在桌子上，手却不老实地挑拨刘予腾的手链。
选择不理张林同的方法的确有效，让张林同安静了好一阵子。
不过不是长久之计。
张林同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坐起身，慢慢靠近刘予腾的耳边：“要不我们小声点聊？”
还没等张林同把话说完，一根粉笔准确地降落在他的课桌上。
“张林同！”季单思吼道，然后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
张林同先是一愣，然后缓慢的起身，拍了一下刘予腾的肩，走了出去。
季单思看着他离开，手中的粉笔已被折断。
出了门，心里像是突然有了落差感一般，上课时经常捣乱，阻止刘予腾学习。
像我这种不学无术，没有上进心还不听话的人。
刘予腾会喜欢吗……
他靠在栏杆上，清风拂过脸颊，突然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
张林同走到门前，透过窗户看着刘予腾正在学习的侧脸。
心里有些愧疚。
他回头看见树叶在晃动。
起风了。
张林同伸出手感受风的温度。
在空中抓了几下，想要得到点什么。
我努力抓寻天空的颜色，一阵风吹过，只有手中的尘埃。
刘予腾就是被风带走的那一种颜色，他经过我身边，停留片刻就走了。
他应该不会留恋。
应该吧……
张林同一直遵循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
这一刻，他好像看开了。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自己过得好就行。
张林同看着楼下的树荫，他想下去待一会儿。
说走就走。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上课的季单思，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离开了教学楼。
张林同来到树下，拍了拍石头上的灰，他坐在那里发呆，看着天上的候鸟，飞过又飞走了。
一路上的行人如洪水一般，很多人会停下，而几个人会留下？
张林同捡起脚边的石头。
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要……
但手还是不自觉的在地上刻了个“L”。
他继续放空。
空荡荡的。
脑海中飘过很多东西，如天边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
眼睛闭上。
耳边清风徐过。
落……落……落……
可是，越想放空思想脑子就越混乱。
“张林同。”
这个声音将张林同拉回现实。
他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却见季单思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给我！上来！”
张林同双手放在前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季单思。
装可怜张林同最会了。
可季单思不吃他这一套。
别说张林同，就算是女孩哭，她都毫不留情。
季单思喘了一口气，尝试着放平心态和张林同说话，但是越想越气：“长本事了是吧？我让你出去，好家伙，你给我跑到下面去玩？”
张林同抠着手指头，嘟起嘴角，委屈道：“没有玩，就是下去坐一会儿。”
“好，我们不聊这件事。”季单思的情绪调整好了，“上课为什么说话。”
张林同抿了抿嘴，抬眸看了眼季单思又羞愧的低下了：“英语课我听不懂。”
“……”
他的脑回路怎么有点奇特？季单思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想了半响，抬起手，张林同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季单思轻笑一声：“我说要打你了吗？”
张林同用他那委屈的表情摇了摇头。
季单思伸出手指，抵了抵张林同的脑袋：“白净的小伙，就是不知道学习，好了，你回去吧，以后别讲话了。”
张林同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向教室。
迈进门的那一刻，下课铃响了。
刘予腾伸着懒腰看向张林同道：“怎么说你的？”
张林同瞥了他一眼，说：“单姐叫你以后上课别主动找我说话。”
“……”
四月中旬，天气开始回暖，身穿短袖外加一件外套都已感觉不到冷了，阳光照在脸上只有温暖的感觉。
张林同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课堂上偷看刘予腾。
与其说是偷看，不如说是端详，毕竟张林同都是趴着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他，刘予腾也早已见怪不怪。
“放学带我去那家北京烤鸭店。”刘予腾突然转过来对着张林同说。
张林同现在的脑子里全都是他那可爱的脸蛋。
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刘予腾见他没有反应，在他脸上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没有。”张林同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刘予腾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是说，你今天下午放学带我去买北京烤鸭。”
张林同问道：“为什么？”
“我买点回家给我妈尝尝。”
张林同抬起头，傲娇地说：“不给我吃？”
刘予腾顿了一下：“你要想吃可以去我家。”
张林同就等他这句话：“真的假的？”
刘予腾点头，自己已经去他家好几次了，让他去一次自己家也正常。
张林同开心地表情直接挂在脸上：“那放学我回家拿身换洗衣服。”
“直接穿我的就行了。”刘予腾说。
“内裤还穿你的吗？”裤子衣服可以穿刘予腾的，但是内衣还是得穿自己的。
“也对。”
张林同伸出右手：“饭卡给我，我先去买饭。”
刘予腾看了眼时间提醒他：“还有五分钟下课。”
“下课去还要排五六分钟的队。”张林同说，“我现在去买完直接回宿舍。”
刘予腾从位洞里拿出饭卡：“给。”
张林同把椅子向后推，起身说：“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老师看了一眼张林同：“早去早回。”
张林同闻言，疑惑地抬起头：“这和他喜欢占便宜有什么关系？”
“因为倒闭了，没有钱了。”刘予腾猜测，“所以就喜欢占便宜？”
“……”张林同越想越气，“倒闭是他父母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倒闭的，他凭什么占我的便宜。”
见张林同还是有些生气，刘予腾想到一个方法缓和气氛：“你有没有发现，杨何浩长得有点像……土拨鼠？”
“土拨……鼠？”
张林同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土拨鼠的模样。
刘予腾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杨何浩的长相：“他戴着圆形眼镜，脸胖胖的，有点黑，头发也不多。”
张林同把杨何浩的样子和土拨鼠一对比，虽然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张林同笑了：“还真是。”
刘予腾也笑了：“这样心情好点了吧？”
张林同拿脚踢了一下刘予腾的屁股，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看我白吗？”
张林同深居简出，其肌肤自然白净，然而，若与刘予腾相较，张林同的肤色则略逊一筹。
毕竟，刘予腾比张林同更甚，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寒假期间，除了串亲戚拜年和到张林同家外，他便再无外出。
刘予腾想都没想直接说：“没有我白。”
张林同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已经想好怎么怼他了：“行，没有你白，你是北极熊。”
“……”听到张林同给他起的绰号，有些想笑，现在他也要想一个还回去，“我是北极熊，那你是什么？”
张林同看着刘予腾因为胖而显得短的脖子说道：“我脖子比你长，我是长颈鹿。”
“一个北极熊，一个长颈鹿，还有一个土拨鼠，咱们班可以开动物园了。”刘予腾说。
张林同打了个哈欠，眼里呈现泪花，揉了揉眼睛说道：“北极熊先生，该睡觉了。”
刘予腾和往常一样，脱去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这次张林同和他一样脱衣服睡觉，张林同翻身把一条腿搭在刘予腾的腿上。
刘予腾：“你能不能把腿放下去？”
张林同：“这样舒服。”
雨一整夜都没有停，自然的白噪音使张林同睡的特别舒服。
第二天放学张林同就去刘予腾给他的位置拿快递，牛奶盒大的快递盒被张林同放在桌子上。
他想着……
明天去学校和刘予腾一起开。
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张林同与刘予腾约定早早来到教室，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个人的课桌上。
蓝色与粉色交织的皮筋上面粘着派大星和海绵宝宝的卡通图案，两个皮筋上面都挂着半个圆形吸铁石，一靠近便会吸在一起。
“你怎么戴手链了？”李里注意到张林同手腕上的派大星，“哪个女生给你的？”
“刘予腾。”张林同拽着那位的手，将两个手链靠近，只听“啪”的一声，手链上的吸铁石吸在了一起。
李里说：“你俩是同性恋吧，还戴手链。”
“派大星和海绵宝宝是兄弟。”张林同又说，“我看你是没有人给你手链急的。”
英语课上，张林同玩手链玩起劲了，时不时靠近刘予腾的手。
刘予腾瞥了眼张林同，问：“你是小孩吗？”
张林同得意地笑了一下：“我本来也不大。”
“咳咳。”季单思清咳一声，“某些人，自己不学别打扰人学习。”
刘予腾用腿碰了一下张林同，示意他安静一些。
张林同的注意力一直在手链上，并没有听见季单思说的话，他不解地看向刘予腾：“你踢我干嘛？”
“……”
你是真的没听见。
还是没把老单说的话当回事？
刘予腾压低声音，怕季单思听见：“单姐让你闭嘴。”
张林同又抬头看向季单思，两人眼睛对视上，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季单思敲了一下黑板，示意同学们把视线转移过来，之后，张林同每次找刘予腾聊天，刘予腾都让他安静一会儿，等下课。
但是一个人真的无聊。
张林同像是死了一般的趴在桌子上，手却不老实地挑拨刘予腾的手链。
选择不理张林同的方法的确有效，让张林同安静了好一阵子。
不过不是长久之计。
张林同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坐起身，慢慢靠近刘予腾的耳边：“要不我们小声点聊？”
还没等张林同把话说完，一根粉笔准确地降落在他的课桌上。
“张林同！”季单思吼道，然后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
张林同先是一愣，然后缓慢的起身，拍了一下刘予腾的肩，走了出去。
季单思看着他离开，手中的粉笔已被折断。
出了门，心里像是突然有了落差感一般，上课时经常捣乱，阻止刘予腾学习。
像我这种不学无术，没有上进心还不听话的人。
刘予腾会喜欢吗……
他靠在栏杆上，清风拂过脸颊，突然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
张林同走到门前，透过窗户看着刘予腾正在学习的侧脸。
心里有些愧疚。
他回头看见树叶在晃动。
起风了。
张林同伸出手感受风的温度。
在空中抓了几下，想要得到点什么。
我努力抓寻天空的颜色，一阵风吹过，只有手中的尘埃。
刘予腾就是被风带走的那一种颜色，他经过我身边，停留片刻就走了。
他应该不会留恋。
应该吧……
张林同一直遵循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
这一刻，他好像看开了。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自己过得好就行。
张林同看着楼下的树荫，他想下去待一会儿。
说走就走。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上课的季单思，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离开了教学楼。
张林同来到树下，拍了拍石头上的灰，他坐在那里发呆，看着天上的候鸟，飞过又飞走了。
一路上的行人如洪水一般，很多人会停下，而几个人会留下？
张林同捡起脚边的石头。
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要……
但手还是不自觉的在地上刻了个“L”。
他继续放空。
空荡荡的。
脑海中飘过很多东西，如天边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
眼睛闭上。
耳边清风徐过。
落……落……落……
可是，越想放空思想脑子就越混乱。
“张林同。”
这个声音将张林同拉回现实。
他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却见季单思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给我！上来！”
张林同双手放在前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季单思。
装可怜张林同最会了。
可季单思不吃他这一套。
别说张林同，就算是女孩哭，她都毫不留情。
季单思喘了一口气，尝试着放平心态和张林同说话，但是越想越气：“长本事了是吧？我让你出去，好家伙，你给我跑到下面去玩？”
张林同抠着手指头，嘟起嘴角，委屈道：“没有玩，就是下去坐一会儿。”
“好，我们不聊这件事。”季单思的情绪调整好了，“上课为什么说话。”
张林同抿了抿嘴，抬眸看了眼季单思又羞愧的低下了：“英语课我听不懂。”
“……”
他的脑回路怎么有点奇特？季单思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想了半响，抬起手，张林同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季单思轻笑一声：“我说要打你了吗？”
张林同用他那委屈的表情摇了摇头。
季单思伸出手指，抵了抵张林同的脑袋：“白净的小伙，就是不知道学习，好了，你回去吧，以后别讲话了。”
张林同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向教室。
迈进门的那一刻，下课铃响了。
刘予腾伸着懒腰看向张林同道：“怎么说你的？”
张林同瞥了他一眼，说：“单姐叫你以后上课别主动找我说话。”
“……”
四月中旬，天气开始回暖，身穿短袖外加一件外套都已感觉不到冷了，阳光照在脸上只有温暖的感觉。
张林同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课堂上偷看刘予腾。
与其说是偷看，不如说是端详，毕竟张林同都是趴着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他，刘予腾也早已见怪不怪。
“放学带我去那家北京烤鸭店。”刘予腾突然转过来对着张林同说。
张林同现在的脑子里全都是他那可爱的脸蛋。
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刘予腾见他没有反应，在他脸上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没有。”张林同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刘予腾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是说，你今天下午放学带我去买北京烤鸭。”
张林同问道：“为什么？”
“我买点回家给我妈尝尝。”
张林同抬起头，傲娇地说：“不给我吃？”
刘予腾顿了一下：“你要想吃可以去我家。”
张林同就等他这句话：“真的假的？”
刘予腾点头，自己已经去他家好几次了，让他去一次自己家也正常。
张林同开心地表情直接挂在脸上：“那放学我回家拿身换洗衣服。”
“直接穿我的就行了。”刘予腾说。
“内裤还穿你的吗？”裤子衣服可以穿刘予腾的，但是内衣还是得穿自己的。
“也对。”
张林同伸出右手：“饭卡给我，我先去买饭。”
刘予腾看了眼时间提醒他：“还有五分钟下课。”
“下课去还要排五六分钟的队。”张林同说，“我现在去买完直接回宿舍。”
刘予腾从位洞里拿出饭卡：“给。”
张林同把椅子向后推，起身说：“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老师看了一眼张林同：“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