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第一凤女 > 第282章 我在等时安柔出手

第一凤女 第282章 我在等时安柔出手

    这些年,岑鸢为陈家攒下了大笔财富。光是打通肃沧那条线的海运,就够陈家世代坐吃山不空。

    又加上这次封爵,使得陈家一跃成为京城新贵,实现阶层飞跃。

    不谈感情,单论钱,他是连下几辈子的恩都报完了。

    如果陈家少些破事儿,他不介意再将陈家推得更高一些。

    可陈家姑娘们对他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尤其是对时安夏的诋毁,他绝不容忍。

    哪怕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他也不在意。

    他在这个世上,只在意一个人。别的,都可以放弃。

    陈济康重重叹了口气,“我懂了。我这就送她们回肃州去,不让她们再来京城打扰你。”

    岑鸢微微点了一下头,“陈叔是个明白人。那我走了。”

    他的背影在暮色下,显得异常挺拔坚定。

    陈济康便是再次深深认识到,这个养子说一不二的作派。

    原本他是想着,将家人全部接到京城来生活,与养子离得近,大家都有个照应。

    他的子女也到了议嫁年纪,在京城嫁娶,大家都能在一处。

    可万万没想到,除了陈梦苒对岑鸢有心思,这嫁出去的女儿陈梦娇竟然和离回来了,还净身出户。

    早些年要不是陈济康果断把陈梦娇嫁出去,岑鸢都不会再踏入他们陈家半步。

    但那时,岑鸢再怎么被陈梦娇缠着,也不曾动过手,顶多就是冷着脸走掉。

    这次不同,陈梦娇真正触了岑鸢的逆鳞。

    现在闹成这样,根本无法收场。再说,自家闺女自己心里有数。

    再不送走,也许真就失去这个养子了。

    陈济康连夜将大女儿和四女儿打包送上去往肃州的船,谁知半夜得了消息,说两个姑娘跑了。

    岑鸢得了陈家送来的消息,只淡淡嗯了一声,便懒得再管。

    他是不可能动用任何力量,去帮陈家找人。

    有的人爱作死,就让她自生自灭。

    同时,他画了两幅画像,交给保护时安夏的府卫,让他们看紧了,别让这两个人靠近。

    时安夏从府卫手里拿走了那两张画像,悠悠道,“咦,小的长得不错,大的这个不行。”

    于素君刚从奠堂那边忙完过来,到海棠院歇口气儿,一边捧着茶杯喝茶,一边探头来看,“夏儿,你这表情不对啊。你就不生气?”

    怎的还评头论足说好看不好看呢?

    唐楚君慢条斯理道,“狂蜂浪蝶要扑上来,说明我们家岑鸢优秀啊,万里挑一的好儿郎!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于素君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唐楚君道,“我去问了岑鸢,他说这两个是他养父的女儿。昨日被连夜送去肃州,半路跑了。岑鸢既然让保护夏儿的府卫多留意这两个人,不让她们靠近,想必这两个女子对岑鸢都有意思。听到他要和我夏儿成亲,就不乐意了,要来搞破坏呗。是这个逻辑吧,夏儿?”

    时安夏眉眼弯弯,“母亲真聪明。”

    于素君看了唐楚君几眼,轻咳了几声。

    唐楚君白她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蠢了几十年,还不许我忽然开个窍?我女儿都这么聪明,我还能差哪儿去?”

    于素君又咳了几声,“楚君姐姐,你急什么?我啥都还没说呢。”

    “你那眼神里满满都写着我蠢的情绪,以为我看不懂?嗯哼!”唐楚君微扬着头,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于素君朝时安夏耸耸肩,无奈道,“你瞧,你母亲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孩子似的。”

    时安夏笑,“以后我和哥哥就把母亲当孩子养了。她整天高高兴兴的就成。”

    “哎哟,夏儿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于素君羡慕得很,转念一想,“我家雪儿和知雨也不错,我得多给她俩吃点蜜,以后多说好听的话暖暖我的心。”

    说到这些,便是想起了流放漠州的时安心。

    唐楚君知她心疼,拍拍她的手,“人各有命,你尽力了就好,别想太多。”

    于素君苦笑,“我想多也没用啊,就是觉得……”

    “一腔热情喂了狗,结果狗都不爱吃。”唐楚君接过话茬。

    于素君:“……”

    楚君姐姐现在真的不同了,扎心一扎一个准。可她还很爱听。

    几人正聊着天,时成轩身边的随从进来报,“夫人,二爷被拉去京兆府门外杖责二十,还被免了官职,现在抬回来了。二爷问,他能不能来海棠院养伤?二爷说,他就宿在东厢房,绝对不来扰您清静。”

    唐楚君眉头皱了皱。

    她和时成轩和离的事,只有少许人知道。如今下人都还喊她作“夫人”。

    她便是吩咐道,“把你们二爷抬进姨娘院里,看哪个姨娘愿意伺候,就去哪里。”

    后宅姨娘多,不用来做这些,用来做什么?

    那随从十分为难,“二爷说,海棠院风水好,能辟邪,他想宿在这。”

    要搁往日,唐楚君就两个字“滚蛋”。

    如今不同,她和离了,说话便是客气了些,“你去跟他说,如果他执意宿在海棠院,那我就不在海棠院里住着了。”

    片刻,随从去而复返,“二爷叹了口气,说,算了,他还是不宿在海棠院了。”

    唐楚君哭笑不得,“你大可不必加个‘叹了口气’。”

    随从老实回道,“二爷特别交代要加这句。”

    唐楚君挥了挥手,让随从出去了,转头跟时安夏道,“你父亲这二十棍,又能挨个好几月。你找人把他看顾起来,省得时安柔再来打他的歪主意。”

    时安夏温温道,“先放任一阵,我在等时安柔出手。”

    她真的好奇,时安柔有多大个手段,能掀起风浪来。

    不过时安柔前阵的自我伪装和麻痹,还是很到位的。如果不是做得太刻意,表现过于夸张,她几乎都要相信,时安柔是真的老实了。

    此时的时安柔打扮成嬷嬷的样子,混在人群中,看着温姨娘行凌迟之刑。

    她心头怕极了。

    一直给她出谋划策的人没了;她赖以仰仗的皇太后被圈禁在西山;她所能依靠的晋王被赶去封地,这会子都启程在路上了。

    她现在就像个浮萍飘得无依无靠。

    时安柔又后悔了。她不该听她姨娘的话,装模作样糊弄时安夏。

    时安夏那样的人,就是十个她也对付不了。

    况且时安夏身边还有个陈大将军。天哪,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两个国家,她怎么打得赢?

    就在她瑟瑟发抖时,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了她一把,“李大人找你问话,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