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清穿:康熙心尖宠,崽崽各个拽爆 > 儿臣是不是不配做太子?

清穿:康熙心尖宠,崽崽各个拽爆 儿臣是不是不配做太子?

    梁九功盯着呈上来的之前绑着幔布的绳索。

    看颜色和质地就是新换上没多久且质量优良,断开处也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跪了一地的太和殿宫人汗如雨下,抖如筛糠,梁大总管已经再三交代最近天干物燥容易引发火灾,偏偏就当着太子爷和大阿哥公主的面险些出大事!

    三位小主子已经被安全送走,梁公公可是已经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没有动作了。

    这是在想拉他们尸体出去的板车够不够,还是年根不宜见血要留他们到来年啊?

    众人不知的是,饶是梁九功也吓着了,这么粗的绳索说断就断。

    还正发生在眼前,这要是夜间一个不注意旁边的柱子被引燃,这太和殿……

    只这么一个念头,梁九功就浑身出汗,又想到刚才若是一个火星烧到几个小主子,他的狗头也别要了。

    “行了,你们的命先留着,好在没出事,杂家这就回去跟皇上禀报,会为你们向万岁爷求情的。

    刚才那个小太监,不错!够机警,去太医院要盒药膏涂上,就说是杂家说的。其他人反应也算及时。

    抓紧把所有地方再细细检查一遍,夜间更不敢放松,冬日耗子喜欢暖和的地,再偷吃灯油翻了火烛。好好守着,到年下,杂家记得给你们要赏!”

    一听命保下了,什么赏不赏都不重要了,宫人们千恩万谢下去抓紧再把太和殿的防火事宜细化落实。

    梁九功吓出一身汗,出了太和殿被冷风一激狠狠打了三个喷嚏。

    心下感觉不妙,可能要着凉。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乾清宫的御书房,刚进门跪下要请罪,就听主子爷发话,

    “明日安排一下,朕亲去宝华殿给祖宗们上柱香,安儿已经跟朕说过了。那孩子谨慎,怕只是一个梦魇没敢跟朕说,带着你去,正好破了那梦,这是福非祸,是列祖列宗护佑着大清的江山。今日你也算大功一件,安排好明日之事就去歇着吧。”

    梁九功晕晕乎乎退出门,不敢置信的扭了自己一把,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别说责罚,倒成了大功一件?

    公主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啊,梁九功双手合十狠是拜了几拜。

    永和宫里。

    嘎鲁玳和四四已经听安安讲述过整件事情的细节,三个都不是正常本世界土着的异乡来客都一阵心惊肉跳。

    “姐,这事算是破了吧?”四四还是比他额娘心理素质好。

    “日子延迟了,也说不好这是偶然还是天意,这世道都有咱们几个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些,额娘莫怕,在我和老四前面,你这个也已经算毛毛雨了。”

    安安很平静,要是真的有天地正法第一个劈的就是她。

    不过要劈早劈了,本土的神仙看着他们将末法时代的华夏往好的方向引领,总不会不奖励反而惩处他们吧。

    “尽人事吧,做都做了,当着你的面燃了说不定也只是走走程序,不然夜深人静冬日炸雷不更玄乎么。”

    嘎鲁玳不仅在宽慰自家飘飘和转世的大帝,也同时在说服自己。

    --

    大阿哥神经粗,当时有点吃惊,过后反而感觉很刺激,回了阿哥所该吃吃该睡睡,一点没觉得有异常。

    保成年纪虽小,心思却细。

    又加上他身份特殊。

    太和殿在他去的时候差点燃了,这难道在预示着什么?

    忧思过重的小保成,大半夜就起了烧。

    好在康熙也有心事并没睡着,听到太子病了匆匆赶去。

    烧的晕晕的小保成看到熟悉的明黄身影,就知道汗阿玛并没生他的气,委屈巴巴地撇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发烧而更加莹润的双眼直直望着满脸担心的康熙。

    “保成?可认得汗阿玛?”

    康熙伸手覆在烧的红彤彤的儿子额头上,滚烫。

    “保成,汗阿玛在呢,不怕啊,一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好不容易摆脱家中悍妻躲个清静的老医正,刚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又被绑架到了乾清宫。

    老医正狠狠掐了自己虎口,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经过仔细诊治,问题倒不大。

    有些风邪入体外加受了惊吓。

    一副药下去,保成就困的眼皮直打架渐渐睡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康熙也稍稍放心,害怕保成再有反复就一个人坐在寝殿外面的暖炕上随便摸了一本书握在手中。

    过了会儿,忽然问道。

    “永和宫和阿哥所今夜可有叫太医?”

    老医正刚给太子爷又擦了一遍手心脚心,出了寝殿就听到万岁爷询问。

    他哪知道啊,年纪大了,书也着了,人痘也算开山立派,他这一辈子满足了,最后这段时间他几乎就是打打瞌睡喝喝茶。

    好在跟着的药童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连忙偷偷向他使眼色。

    “回万岁爷,并没有。”立刻就懂了的老医正答道。

    康熙沉吟片刻挥挥手。

    梁九功本已经被允许歇着,回去喝了一大碗辣辣的姜汤鼻子就通了,一听太子病了就立刻起身来伺候。

    康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眼都没抬,听到关门声才问。

    “火势并不大,怎么就吓成这样?”

    梁九功稍微一思索这是在说太子爷?

    这哪是他一个宦官能置喙的。

    “万岁爷,太子爷实岁还不到六岁呢,当时又站的靠前就是奴才也被唬了一跳。”梁九功只能这么讲。

    康熙也不知是否对于这个答案满意,倒是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片刻,呢喃了一句,“小小年纪,心思过重可不是长寿之相啊。”

    梁九功垂头站在一边,他都不好说,太子殿下要是不谨慎些……

    哎,天家的孩子真是累。

    忽然听见内室传来低低的声音,

    “汗阿玛?您还在吗?”

    康熙立刻从暖炕上蹦下来,鞋子都不顾得穿。

    梁九功连忙提着鞋子跟上,来到床边就见小太子抓着万岁爷的大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汗阿玛,儿臣,儿臣是不是德不配位,不配做汗阿玛的太子……”

    梁九功吓得把鞋子放下立刻退出去,这种话他听不得!

    在茶水间听了老医正磨牙磨了小半个时辰的梁九功一直警着神,忽听有轻轻叩窗扉声,梁九功赶紧出了茶水间候在大殿门外。

    没出十息,康熙背着手一言不发往自己的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