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泡泡？ 第15章 一群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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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在求学，等我长大，大家一定会看不起我。”
“原来如此。”小姑娘沉默片刻，接着说，“就算你是懦夫也没关系。”
“咦？”
“因为，海斗哥哥是个好人。”泡泡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只要不是坏人，总有一天能在彼岸过上美好的生活。胆小，没关系。”
海斗的脸上绽放出微笑，“走吧，回家吃饭！”
疯狂的屠杀，崩溃的信徒，父亲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啊！”洛克猛然从床上跃起，背后已被冷汗浸透，脸上写满了恐惧。
点亮灯光，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心绪。
“又做噩梦了。”他不敢闭眼，害怕再次陷入那绝望的幻象。
男人下床，摸索着口袋，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洛克陷入了沉思。
那是很久以前，大约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他还年轻，尚未在这座衰败的小镇扎根。
父亲尚在人世，伟大之眼教派正值鼎盛，他意气风发，自以为世间无非如此。
“真希望能回到过去。”洛克叹了口气。
伟大之眼教派，曾凭借其掌握的神秘知识，在某个城市疯狂扩张信徒。在强大教主的带领下，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吞并其他势力，将黑暗组织纳入麾下。
终于有一天，他们站在了城市的巅峰。那时，伟大之眼教派不仅是黑暗中的主宰，连当地的政权也被他们渗透。
教派挥金如土，扶持信徒占据高位。得益的信徒则投桃报李，给予教派各方面的支持。
“我们不会满足于这座城市！”那时，他的父亲——伟大之眼的教主，向所有信徒发出自信的誓言。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危机并非源自外界，而是教派的信仰出现了裂痕。
伟大之眼崇拜的是一个超越一切的存在，它知晓过去与未来，无所不能。
起初，教主凭借强大的力量，不断制造“奇迹”，巩固信仰。
然而，随着教派的壮大，问题暴露出来。教派不能仅靠一人支撑，教主深思熟虑后，挑选有天赋的信徒传授系统的神秘学知识。
这些人起初感激涕零，但随着实力的提升，心中的疑虑也日益增长。曾经视为奇迹的现象，如今他们也能轻易复制。
那么，伟大之眼，那位全知全能的主宰...真的存在吗？
暗流涌动，教主却束手无策。明智的教主早已察觉到问题所在，解决之道很简单，只需身为全知主宰化身的他展示真正的奇迹。
然而，何来全知主宰？那不过是创教初期，教主为了凝聚人心杜撰的神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得如此远，更未料到竟有如此多人受其蒙蔽。
该如何是好？已有信徒开始质疑，若他始终无法消除众人的疑虑，那么现在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教主当然不愿教派分裂，他思考是否可以适当借助外力...
在晦暗的一日，他唤来儿子，低语道：“今日，随我一同去拜会几位...异端。”
夜幕降临，洛克目睹那些所谓的“朋友”，震惊不已。
几个身影诡秘的黑衣人，手中捧着蕴含邪异力量的古籍，他们绝非友人，分明是阿撒托斯的信徒！
洛克欲呼叫守卫，却被父亲紧紧按住。
“年轻人，无知无畏。”教主低头致歉。
“无妨。”黑袍主教挥挥手，声音深沉：“我们的献礼足以平息任何冒犯。”
“如此甚好。”
教主松了口气，继续说：“诸位，我请各位来，是想商议两教共事的可能性。”
“共事？”
一个黑袍人发出低沉的笑声：“阿撒托斯的启示从未提及合作。”
“...我想，到了我们这一步，不应再受凡夫俗子的教条束缚。”教主并未放弃，试图说服他们。
“你说，束缚？”
“不错，教义不过是愚化信徒的工具。我们身居高位，岂能因琐碎之事阻碍大业？”
教主直视他们，诚挚地提出：“启示密教的影响力虽大，但据我所知，尚未完全掌控任何一个边陲小镇。”
“我们则不然，伟大的以太之眼教会拥有整座城市作为后盾..”
然而，教主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察觉到那些可憎之人正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教主强抑怒火：“怎么，有何疑问？”
“无知的羔羊。”
黑袍人摩挲着教典，低语：“混沌的主宰，至高的救赎者，请引导这无知的凡人。”
“你在胡闹！”
洛克发出愤怒的咆哮，如此侮辱他崇高的父亲，无法容忍。
“...你说，教义是愚人的枷锁？”他无视洛克，凝视着教派的领袖。
“有何不妥？”
教主困惑：“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你们所崇拜的‘神’存在。”
“神，救赎者，存在？不存在？此刻不存在，将来必降世，只需等待，吾辈只需耐心等待。”
黑袍人突然匍匐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呜呼，救赎者啊，为何仍未降临。”
“混沌之子，吾等的救赎神祗，伟大无比！”
他们的额头猛烈撞击地面，鲜血瞬间沿着额头流淌。
疯狂的举动令洛克毛骨悚然，他的父亲也露出失望之色。
‘失算了，我请来了一群狂徒。’
启示密教的主教们口齿不清，时而笑，时而泣，彻底陷入疯狂的信徒状态。
此时，教主心中一动。
尽管他们看似疯狂，但每个黑袍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一对一，教主也不敢说必胜。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渴望了解是什么样的教义，怎样的环境，造就了这些狂信徒。
教主耐心等待他们平静下来：“嗯，合作暂且不提。作为个人，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们的信仰，如何？”
黑袍主教审视教主，却摇头。
“你是不信者，启示密教不接纳你。”
“然而，”
他语气一转：“今日相遇，必是混沌的指引。”
“呵。”教主含糊地点头，此时，连他也无法理解这些疯子的逻辑。
“你们，信奉的是何神祗？”黑袍人严肃地问。
明知对方不信，仍问信奉何神？
教主沉默片刻，示意洛克回应。
“全知之主。”洛克勉强答道。
“全知之主？那位殿下有何神力？”黑袍主教严肃追问。
“...”洛克不愿回答，觉得他们在戏弄他。
虚构的神祗，问祂有何力量？
“父亲，我认为无需再谈。”洛克瞥了黑袍人一眼，不耐烦地说。
“原来如此。”小姑娘沉默片刻，接着说，“就算你是懦夫也没关系。”
“咦？”
“因为，海斗哥哥是个好人。”泡泡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只要不是坏人，总有一天能在彼岸过上美好的生活。胆小，没关系。”
海斗的脸上绽放出微笑，“走吧，回家吃饭！”
疯狂的屠杀，崩溃的信徒，父亲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啊！”洛克猛然从床上跃起，背后已被冷汗浸透，脸上写满了恐惧。
点亮灯光，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心绪。
“又做噩梦了。”他不敢闭眼，害怕再次陷入那绝望的幻象。
男人下床，摸索着口袋，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洛克陷入了沉思。
那是很久以前，大约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他还年轻，尚未在这座衰败的小镇扎根。
父亲尚在人世，伟大之眼教派正值鼎盛，他意气风发，自以为世间无非如此。
“真希望能回到过去。”洛克叹了口气。
伟大之眼教派，曾凭借其掌握的神秘知识，在某个城市疯狂扩张信徒。在强大教主的带领下，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吞并其他势力，将黑暗组织纳入麾下。
终于有一天，他们站在了城市的巅峰。那时，伟大之眼教派不仅是黑暗中的主宰，连当地的政权也被他们渗透。
教派挥金如土，扶持信徒占据高位。得益的信徒则投桃报李，给予教派各方面的支持。
“我们不会满足于这座城市！”那时，他的父亲——伟大之眼的教主，向所有信徒发出自信的誓言。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危机并非源自外界，而是教派的信仰出现了裂痕。
伟大之眼崇拜的是一个超越一切的存在，它知晓过去与未来，无所不能。
起初，教主凭借强大的力量，不断制造“奇迹”，巩固信仰。
然而，随着教派的壮大，问题暴露出来。教派不能仅靠一人支撑，教主深思熟虑后，挑选有天赋的信徒传授系统的神秘学知识。
这些人起初感激涕零，但随着实力的提升，心中的疑虑也日益增长。曾经视为奇迹的现象，如今他们也能轻易复制。
那么，伟大之眼，那位全知全能的主宰...真的存在吗？
暗流涌动，教主却束手无策。明智的教主早已察觉到问题所在，解决之道很简单，只需身为全知主宰化身的他展示真正的奇迹。
然而，何来全知主宰？那不过是创教初期，教主为了凝聚人心杜撰的神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得如此远，更未料到竟有如此多人受其蒙蔽。
该如何是好？已有信徒开始质疑，若他始终无法消除众人的疑虑，那么现在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教主当然不愿教派分裂，他思考是否可以适当借助外力...
在晦暗的一日，他唤来儿子，低语道：“今日，随我一同去拜会几位...异端。”
夜幕降临，洛克目睹那些所谓的“朋友”，震惊不已。
几个身影诡秘的黑衣人，手中捧着蕴含邪异力量的古籍，他们绝非友人，分明是阿撒托斯的信徒！
洛克欲呼叫守卫，却被父亲紧紧按住。
“年轻人，无知无畏。”教主低头致歉。
“无妨。”黑袍主教挥挥手，声音深沉：“我们的献礼足以平息任何冒犯。”
“如此甚好。”
教主松了口气，继续说：“诸位，我请各位来，是想商议两教共事的可能性。”
“共事？”
一个黑袍人发出低沉的笑声：“阿撒托斯的启示从未提及合作。”
“...我想，到了我们这一步，不应再受凡夫俗子的教条束缚。”教主并未放弃，试图说服他们。
“你说，束缚？”
“不错，教义不过是愚化信徒的工具。我们身居高位，岂能因琐碎之事阻碍大业？”
教主直视他们，诚挚地提出：“启示密教的影响力虽大，但据我所知，尚未完全掌控任何一个边陲小镇。”
“我们则不然，伟大的以太之眼教会拥有整座城市作为后盾..”
然而，教主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察觉到那些可憎之人正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教主强抑怒火：“怎么，有何疑问？”
“无知的羔羊。”
黑袍人摩挲着教典，低语：“混沌的主宰，至高的救赎者，请引导这无知的凡人。”
“你在胡闹！”
洛克发出愤怒的咆哮，如此侮辱他崇高的父亲，无法容忍。
“...你说，教义是愚人的枷锁？”他无视洛克，凝视着教派的领袖。
“有何不妥？”
教主困惑：“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你们所崇拜的‘神’存在。”
“神，救赎者，存在？不存在？此刻不存在，将来必降世，只需等待，吾辈只需耐心等待。”
黑袍人突然匍匐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呜呼，救赎者啊，为何仍未降临。”
“混沌之子，吾等的救赎神祗，伟大无比！”
他们的额头猛烈撞击地面，鲜血瞬间沿着额头流淌。
疯狂的举动令洛克毛骨悚然，他的父亲也露出失望之色。
‘失算了，我请来了一群狂徒。’
启示密教的主教们口齿不清，时而笑，时而泣，彻底陷入疯狂的信徒状态。
此时，教主心中一动。
尽管他们看似疯狂，但每个黑袍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一对一，教主也不敢说必胜。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渴望了解是什么样的教义，怎样的环境，造就了这些狂信徒。
教主耐心等待他们平静下来：“嗯，合作暂且不提。作为个人，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们的信仰，如何？”
黑袍主教审视教主，却摇头。
“你是不信者，启示密教不接纳你。”
“然而，”
他语气一转：“今日相遇，必是混沌的指引。”
“呵。”教主含糊地点头，此时，连他也无法理解这些疯子的逻辑。
“你们，信奉的是何神祗？”黑袍人严肃地问。
明知对方不信，仍问信奉何神？
教主沉默片刻，示意洛克回应。
“全知之主。”洛克勉强答道。
“全知之主？那位殿下有何神力？”黑袍主教严肃追问。
“...”洛克不愿回答，觉得他们在戏弄他。
虚构的神祗，问祂有何力量？
“父亲，我认为无需再谈。”洛克瞥了黑袍人一眼，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