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伴君侧 第23章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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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闻言，仿佛听到笑话。
“你真是会补偿，当初拿那些敷衍我的三个儿子，如今倒是慷慨，都补偿给康儿一个人。”
“他本就是一个庶子，何须补偿？而且你拿走的这些，就是在侵害我三个儿子的利益。”
蔚衡：“他本该是嫡子的，经过你也知道，还经此劫难，明雪受了多大的委屈，补偿一下怎么就不行。”
云兮：“你未经过我的允许，就把康儿记在我的名下，我还未同你计较，你还好意思开口问我要回？”
“我在众人面前丢失了体面，我的孩子被人非议，谁给我和孩子们补偿了？”
蔚衡讲不过云兮，胸口起伏，“你不讲信誉。”
云兮冷笑，“对于你，你欺我无退路，欺我孩子年幼，我还需讲信誉吗？”
蔚衡气得语结，甩了下衣袖，“罢了，如你所愿，就当补偿给你和孩子。”
康儿他再做其他补偿。
“站住，”云兮叫住欲走的蔚衡。
“还有何事？”蔚衡压抑着怒火。
“请你熟读本朝律法，不要做损害嫡子的事来，到时候可别怪我闹得家宅不宁。”
云兮的警告如同当头一棒，蔚衡眉心猛跳。
陈府所有财富最终都要归于嫡子名下，那他的康儿呢，得点皮毛还要看主母和嫡子的施舍。
明雪那他又要如何安抚？
蔚衡从未如此难做过。
*
云兮没闹，明雪倒是闹了起来。
起因是春来熬了过来，后被明雪知道，她请大夫花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花销。
她一个丫鬟，月月都把月钱寄回去老家，哪来的银子。
明雪怀疑春来偷了银子，查了东阁的每个下人。
明雪的手段阴狠，每次叫两个人进去，命令彼此说对方的隐秘事。
不说就挨打。
有人熬不住，供出春来昏迷期间，芽儿来看过她两次。
明雪一听是云兮那边的人，便派人去查她们之间的过往。
发现春来和芽儿在庄子上是旧识，关系还很要好，只是后来被分到了不同的院子。
明雪和云兮之间又明争暗斗，她们之间就避了嫌，从不来往。
明雪把整个事件一串联，说服蔚衡，让她去请来了族老们。
云兮也是这个时候被唤过来的。
主屋里，陈志成和张氏坐在最上座。
族老们跟上一次一样，安排坐在两边。
苏扬和蔚衡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下首。
明雪站在堂中，模样端庄秀雅，见云兮进来，面上即刻覆盖上了一层寒冰，眼中鄙夷毕现。
转身，又恢复端庄模样，“各位族老，老爷，夫人，大哥，请为明雪和康儿做主。”
“何事？要闹得族老都要来给你做主？”陈志成双手撑着膝盖，面色威严，蔚衡把族老们请了过来，才禀告他。
看来事态很严重。
张氏皱着眉头不做声，府上三天两头找族老上门，并不是好事，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次的闹剧刚结束，这怎么又惊动了族老们。
要是好事还好，要是丑事，她以后如何面对族中的人。
“康儿差点送命，是有人故意为之！”
明雪的话一出，大家都一惊。
人命关天，确实是大事。
苏扬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无动于衷的云兮身上。
张氏问:“何意？是有人要害康儿吗？谋害陈府子嗣，谁敢？”
“这府上谁最忌讳康儿，谁就敢！”明雪这话说得不要太明显。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看着云兮。
前段时间闹得全族都知道的嫡庶事件。
大家都没意见，只有云兮把匕首对准自己脖颈。
不让康儿记在她名下，最忌讳的人非云兮莫属。
“云兮，你怎可如此糊涂！”蔚衡一开口，直接给云兮定了罪。
云兮一笑，无妄之灾，“我虽然不喜你们的康儿，但是我还没丧心病狂要杀人的地步。”
“杀人是要被抓，一命抵一命的，我为何要去做这种一比一的营生，即便要做，肯定是做一比三比较划算。”
说着目光往蔚衡身上扫了一下。
明雪的话语一落，众人一惊。
蔚衡眸色一沉。
“胡说什么！”陈志成拍案，震得茶水都洒了出来。
“父亲别动怒，打个比方而已。”明雪皮笑肉不笑。
这屋里的陈志成和张氏，除了苏扬暂时还未站队，他们都是蔚衡那边。
苏扬是蔚衡的哥哥，肯定是站蔚衡的。
想到这，她依旧是孤军奋战。
“话说明白，我怎么康儿了？”
“你的丫鬟芽儿。”明雪慢悠悠地说。
“芽儿怎么了？”话说一半，让人猜，云兮有点烦这种吊胃口，“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明雪说:“你做的，心里不明白吗？”
云兮记起给过芽儿一些银子，救治过东阁里的一个丫鬟。
后来芽儿说起，那丫鬟请了大夫，救了回来。
芽儿还拿了一堆账单，说是让她过目，花掉的银子都记着，以后她和春来的月钱结了就还上。
芽儿是个老实孩子，云兮随意看了眼，说是她的私库，不用还。
芽儿磕头致谢。
事情结束，她也没放心上。
“记起来了，是吧！”明雪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是啊！我给芽儿一些银子，救治你们院子的一个丫鬟。”
“你为何那么好心救治我院子里的丫鬟？”
“芽儿说她快死了，”云兮看着明雪，“是被你打的。”
一屋子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明雪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小丫头下死手？
“我为何打她？你心知肚明？”
云兮发觉自己被明雪牵着鼻子走走，小小年纪，宅斗的一把好手。
“我可不明白，你倒是一口气把话说明白，别一会挖一个坑。”
“春来是你的人！”明雪斩钉截铁。
云兮不慌不忙，“春来是你来府上后，我从庄子里调上来的，你说是我的人，那还是母亲的人呢！”
张氏被点名，一脸糊涂，“怎么成我的人了？休得胡说！我为何要害蔚衡的孩子，康儿虽说是庶子，也是蔚衡的种，我陈府的孙子！”
“不是的，夫人，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明雪狠狠地剜了云兮一眼。
“是云兮的人，春来是云兮安排在我屋里的人。”
“她看不惯我的康儿得到长房嫡子的身份，就让春来害康儿。”
“所以成为嫡子的第二天，康儿就病了，春来残害我的孩子，我就责罚了她。”
“春来估计怕身份败露，索性装病，撇开嫌疑，云兮就让芽儿拿银子给春来治病。”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康儿因此失去了嫡子的身份。”
“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这种残害陈家子嗣的事，估计无人知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兮，你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就无人知晓。”
“老天爷看不过去，让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
“你真是会补偿，当初拿那些敷衍我的三个儿子，如今倒是慷慨，都补偿给康儿一个人。”
“他本就是一个庶子，何须补偿？而且你拿走的这些，就是在侵害我三个儿子的利益。”
蔚衡：“他本该是嫡子的，经过你也知道，还经此劫难，明雪受了多大的委屈，补偿一下怎么就不行。”
云兮：“你未经过我的允许，就把康儿记在我的名下，我还未同你计较，你还好意思开口问我要回？”
“我在众人面前丢失了体面，我的孩子被人非议，谁给我和孩子们补偿了？”
蔚衡讲不过云兮，胸口起伏，“你不讲信誉。”
云兮冷笑，“对于你，你欺我无退路，欺我孩子年幼，我还需讲信誉吗？”
蔚衡气得语结，甩了下衣袖，“罢了，如你所愿，就当补偿给你和孩子。”
康儿他再做其他补偿。
“站住，”云兮叫住欲走的蔚衡。
“还有何事？”蔚衡压抑着怒火。
“请你熟读本朝律法，不要做损害嫡子的事来，到时候可别怪我闹得家宅不宁。”
云兮的警告如同当头一棒，蔚衡眉心猛跳。
陈府所有财富最终都要归于嫡子名下，那他的康儿呢，得点皮毛还要看主母和嫡子的施舍。
明雪那他又要如何安抚？
蔚衡从未如此难做过。
*
云兮没闹，明雪倒是闹了起来。
起因是春来熬了过来，后被明雪知道，她请大夫花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花销。
她一个丫鬟，月月都把月钱寄回去老家，哪来的银子。
明雪怀疑春来偷了银子，查了东阁的每个下人。
明雪的手段阴狠，每次叫两个人进去，命令彼此说对方的隐秘事。
不说就挨打。
有人熬不住，供出春来昏迷期间，芽儿来看过她两次。
明雪一听是云兮那边的人，便派人去查她们之间的过往。
发现春来和芽儿在庄子上是旧识，关系还很要好，只是后来被分到了不同的院子。
明雪和云兮之间又明争暗斗，她们之间就避了嫌，从不来往。
明雪把整个事件一串联，说服蔚衡，让她去请来了族老们。
云兮也是这个时候被唤过来的。
主屋里，陈志成和张氏坐在最上座。
族老们跟上一次一样，安排坐在两边。
苏扬和蔚衡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下首。
明雪站在堂中，模样端庄秀雅，见云兮进来，面上即刻覆盖上了一层寒冰，眼中鄙夷毕现。
转身，又恢复端庄模样，“各位族老，老爷，夫人，大哥，请为明雪和康儿做主。”
“何事？要闹得族老都要来给你做主？”陈志成双手撑着膝盖，面色威严，蔚衡把族老们请了过来，才禀告他。
看来事态很严重。
张氏皱着眉头不做声，府上三天两头找族老上门，并不是好事，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次的闹剧刚结束，这怎么又惊动了族老们。
要是好事还好，要是丑事，她以后如何面对族中的人。
“康儿差点送命，是有人故意为之！”
明雪的话一出，大家都一惊。
人命关天，确实是大事。
苏扬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无动于衷的云兮身上。
张氏问:“何意？是有人要害康儿吗？谋害陈府子嗣，谁敢？”
“这府上谁最忌讳康儿，谁就敢！”明雪这话说得不要太明显。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看着云兮。
前段时间闹得全族都知道的嫡庶事件。
大家都没意见，只有云兮把匕首对准自己脖颈。
不让康儿记在她名下，最忌讳的人非云兮莫属。
“云兮，你怎可如此糊涂！”蔚衡一开口，直接给云兮定了罪。
云兮一笑，无妄之灾，“我虽然不喜你们的康儿，但是我还没丧心病狂要杀人的地步。”
“杀人是要被抓，一命抵一命的，我为何要去做这种一比一的营生，即便要做，肯定是做一比三比较划算。”
说着目光往蔚衡身上扫了一下。
明雪的话语一落，众人一惊。
蔚衡眸色一沉。
“胡说什么！”陈志成拍案，震得茶水都洒了出来。
“父亲别动怒，打个比方而已。”明雪皮笑肉不笑。
这屋里的陈志成和张氏，除了苏扬暂时还未站队，他们都是蔚衡那边。
苏扬是蔚衡的哥哥，肯定是站蔚衡的。
想到这，她依旧是孤军奋战。
“话说明白，我怎么康儿了？”
“你的丫鬟芽儿。”明雪慢悠悠地说。
“芽儿怎么了？”话说一半，让人猜，云兮有点烦这种吊胃口，“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明雪说:“你做的，心里不明白吗？”
云兮记起给过芽儿一些银子，救治过东阁里的一个丫鬟。
后来芽儿说起，那丫鬟请了大夫，救了回来。
芽儿还拿了一堆账单，说是让她过目，花掉的银子都记着，以后她和春来的月钱结了就还上。
芽儿是个老实孩子，云兮随意看了眼，说是她的私库，不用还。
芽儿磕头致谢。
事情结束，她也没放心上。
“记起来了，是吧！”明雪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是啊！我给芽儿一些银子，救治你们院子的一个丫鬟。”
“你为何那么好心救治我院子里的丫鬟？”
“芽儿说她快死了，”云兮看着明雪，“是被你打的。”
一屋子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明雪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小丫头下死手？
“我为何打她？你心知肚明？”
云兮发觉自己被明雪牵着鼻子走走，小小年纪，宅斗的一把好手。
“我可不明白，你倒是一口气把话说明白，别一会挖一个坑。”
“春来是你的人！”明雪斩钉截铁。
云兮不慌不忙，“春来是你来府上后，我从庄子里调上来的，你说是我的人，那还是母亲的人呢！”
张氏被点名，一脸糊涂，“怎么成我的人了？休得胡说！我为何要害蔚衡的孩子，康儿虽说是庶子，也是蔚衡的种，我陈府的孙子！”
“不是的，夫人，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明雪狠狠地剜了云兮一眼。
“是云兮的人，春来是云兮安排在我屋里的人。”
“她看不惯我的康儿得到长房嫡子的身份，就让春来害康儿。”
“所以成为嫡子的第二天，康儿就病了，春来残害我的孩子，我就责罚了她。”
“春来估计怕身份败露，索性装病，撇开嫌疑，云兮就让芽儿拿银子给春来治病。”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康儿因此失去了嫡子的身份。”
“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这种残害陈家子嗣的事，估计无人知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兮，你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就无人知晓。”
“老天爷看不过去，让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