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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之我在人间当老大 第139章 给百官的警告

    赵英被赐毒酒后,范柏舟命人将尸体抬回赵府,但只可下葬,不可立碑不可设灵堂,不可入宗祠。赵家人看到赵英的尸体,有的人虽在哭,但脸上没有一滴泪。

    经过这事,魏尧强令要求一起回京的将士,要去何处必须当面说明,得到允许才能外出。魏尧在床上趴了两天,胡文敬来时,他也是杵着拐杖站在一旁,完全不能坐下。

    “胡大人今日来访,有何事啊?”

    胡文敬抬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前两天朝堂上的争论,魏将军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魏尧看了看门口,再看向胡文敬时是一脸的疑惑,胡文敬瞬间明白,他开口道:“是大公子在门口吗?请进吧。”

    魏晨夜跨进屋内,对着胡文敬行了个礼,“晚辈参见胡大人。”

    “想必刚才老夫的问话大公子已经听见了,说说吧。”

    魏晨夜拱拱手,看向魏尧开口道:“家父负荆请罪是晚辈出的主意,晚辈知道,朝中现在是两派,家父只有跟赵英撇清关系,才能保住性命。”

    胡文敬沉思着,又接着问,“难道魏将军不想为二公子出口气吗?”

    “他犯错受罚本就应该,我魏家一向是赏罚分明,对陛下的旨意,没有任何的意见。”魏尧连忙表态,他看胡文敬,见他不说话,又试探性问道:“这,是陛下的问话吗?”

    胡文敬站起身,看着他们父子笑了笑,“若是陛下的问话,想必魏将军就不会是在自己的家里了。”

    胡文敬拍了拍魏晨夜的肩膀,面带笑容的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晨夜才放下心来。

    “这胡文敬是什么意思?突然来问这个问题。”

    “父亲,陛下召百官回宫,名义上述职,但恐怕,朝堂要有大的变动了。”魏晨夜负着的手握紧了拳头,他们魏家一直都是武将之家,远离朝廷,若是发什么事都不能及时知道,他想到这,跪在魏尧的面前,“父亲,儿子怕是不能入军营了。”

    “这,这是为何?”魏尧疑惑着。

    “我们魏家世代武将,没有出过文官,朝堂上的动向永远无法及时掌握,这是弊端。儿子想参加明年的科举,倘若能有一官半职,对魏家来说,也是好事。”

    魏尧原本是想让两兄弟都跟他一起镇守西北,远离朝堂纷争,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他扶起魏晨夜,看着他,一脸慈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堂之上的暗涌,比战场还要凶险,你可想好了?”

    “父亲放心,只要一心忠于陛下,不行差踏错即可。”

    魏尧点点头,同意了魏晨夜的想法。胡文敬进宫求见之时,左语堂,顾临,钟文秀还有冯其道也在,除了工部和刑部的人,基本都在书阁之内。胡文敬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南桑的身影,还以为人还没来,走到左语堂的身侧。

    “今年的百官考核,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胡大人尽管放心,今年必须将那些害群之马铲除干净。”

    “全部铲除那要死多少人。”南桑的声音传来,几人环顾一圈还是没看到南桑的身影,只能对着正前方行礼,南桑的声音继续传出,“做不好就贬,做的好就升,犯了错就得罚,一切有律法在,不必弄得血流成河。”

    “陛下所言甚是,赏罚分明自然是好的。有些人毕竟是栗秋平和余泽涛的旧部,臣以为,那些人还是不要留在朝堂之中。”胡文敬开口道。

    “其他大人有什么新的看法吗?”南桑道。

    冯其道想了想开口,“回陛下,臣觉得,无论是谁的旧部,只要一切遵循陛下的旨意办事,没有苛待百姓,没有触及律法,也可放过。”

    “臣认同冯大人的看法,也有部分人是拿着官职不做实事的,这样的官员,就算不罢免,也不能升官。”顾临开口道。

    “吏部那边,考核还有多久?”南桑站在书阁二楼的围栏处,俯视着一楼的几人。

    左语堂拱手万达,“回陛下,七日之后就可完成。”

    “七日?你们吏部能来得及吗?”顾临带有怀疑的问着。

    “从陛下在涟水县说起要开科举之时,臣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七日,足够完成考核之事。”左语堂说起此事一脸骄傲,感觉有种求夸赞的样子。

    南桑挥手示意几人对退下,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回都的官员越来越多,等人全部到齐之时,南桑把上朝的地方直接改到朝事殿之外,官员按照自己的官职大小站好,有些官员站的太远,抬头只能看到南桑的人,却看不见她的样子。

    “陛下旨意,地方官员上前汇报~~”一句话,要三个人传才能到最末尾官员的耳中。

    各州府官员,按着职位品级上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齐三开口道:“免礼,平身~~”

    “朕看了今年各州府呈上的奏报,都很不错。比如淮州,各官员各司其职,淮州今年的税收比其他州府还要高出一层,值得奖赏,淮州知府在哪?”

    听到南桑传唤,淮州知府连忙站出来走到最前面跪下,“臣,淮州知府粱成广,参见陛下。”

    原本的淮州知府是洛云的父亲洛俞明,被洛云牵连,被贬为县令,把原本的知州提了上来,“起来吧,梁成广,朕每个月都能收到你的奏折,都是为下面的官员请旨封赏的。”

    “回陛下,正是。淮州虽是富饶之地,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臣自然要为他们请旨封赏。”梁成广的头一直低着,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南桑站起身,在齐三的搀扶之下走下台阶,跪在前面的州府官员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朕不想多说,各州府官员从下到上,开始吧。”南桑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头,她道:“你们奏折上写的长篇大论,现在要你们讲,都讲不出来了?既然你们不愿意主动说,那朕就开个头,宁州萍县县令,金同新。”

    宁州知州看了一眼末位的金同新,看着他从自己的身旁经过走到最前面,宁州知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他看着知府,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臣,宁州萍县县令金同新,参见陛下。”

    南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身上的官服还是新的,可脚上的那双鞋已经破烂,“在宁州府的奏报里,为何没有你的政绩?”

    金同新的头抵着地面,一句话不答,南桑让他站起身,语气微冷道:“你抬头看着朕,说,你为官四年,到底都在做什么?!说你清廉,一身官服却是崭新的,要说你富裕,可你看看你那双鞋,脚趾头都快出来了。”

    金同新看着自己的鞋子,想努力的遮掩,他拱手道:“回陛下,宁州地处西北,多黄沙,再好的鞋子最后也会被磨成洞。”

    “为何?”南桑问。

    “近几年,宁州黄沙多,雨量少,井中时常无水,县李各村的村民百姓们要走很远去河边打水,一来一回基本就是是两个时辰,在萍县市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好多了,萍县在七月挖了河道,如今不用走那么远了。”

    “挖河道这个事情,是谁提出来的?”

    “是...是知州所提出,知府大人审阅,由各地县令实行。”金同新回答。

    南桑抬手,齐三开口喊道:“宁州知府,知州上前回话~~~”

    听到传唤,二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快步到南桑的面前跪下。

    “臣宁州知府陶谦。”

    “臣宁州知州许游。”

    “参见陛下!”

    南桑并没有想让他二人起来的意思,开口问道:“许游,你来告诉朕,宁州有几个村挖了河道,每个村挖河道用了多长时间多少银两,挖了多宽,又挖了几条?”

    许游听到南桑的问话,这大冷的天额头居然冒了汗,他吞吞吐吐道:“回,回陛下,宁州有,目前有...有十二个村子挖了河道....用了大概,大概两个月,几千两银子。至于河道的宽度,臣,臣未量过,不知。”

    “金同新说,这个事情是你提出来的,你怎会不知呢?陶谦,你来说!”南桑愤怒道。

    “回陛下,宁州目前共有二十六个村长挖了河道,二十四个村子已经竣工,用时四个月,就目前位置,所耗银两为白银七千两。每条河道的宽度根据村子的情况而定,每个村子设定一条主流,两条分流,若是村与村想通,那么主流就会直接贯穿两个村子,最后汇入主河。”陶谦对答如流,许游听着,心里更加的慌张。

    “这个事情是谁提出的?”南桑再次问道。

    “回陛下,此事确实是知州许游提出,当时臣觉得许大人的想法不错,便召集了各县官员商议实施。”

    南桑听着陶谦的话,一脸趣味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许游,她开口道:“许游,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把陶谦的话再复述一遍.”

    许游喉结滚动,声音发抖,又将陶谦的话说了一遍,却说的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说完了,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南桑伸手,齐三从一旁拿出一本奏折,“许游,你可知你立了多少功绩啊?”

    “臣,臣不知。”

    “这本奏折是你们宁州递上来的,里面将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勤政爱民,事事躬亲。可事实呢?”南桑将奏折扔到许游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可对得起知府大人为你求得封赏?”

    许游颤抖着捡起奏折,里面全是他三年间所提出的事情,看完后脸色煞白。“陛下,臣,身为大印官员,应当为民效力。”

    南桑冷哼一声,“好一个为民效力,齐三,将许大人的政绩读给百官听听。”

    齐三走到许游的面前将奏折捡起来一字一句的读起,地方官员们听到这些事时,个个面面相觑。三年间,宁州发生的大小事都跟许游有关系,成了是他,败了却是别人。陶谦开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这些年的奏报合在一起,就感觉全是许游一个人的功绩,与他人毫无关系。

    齐三读完,将奏折合上,南桑开口道:“许游,你立了这么多功,每一件可记得清楚吗?若不是朕手中有一份真实奏报,朕还真的以为你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南桑愤怒的将另一份奏折扔到许游的脸上,百官见状连忙跪下,南桑怒道:“来人!将许游拖下去,褪了衣衫,杖二十!就当着百官的面给朕打!”

    “是!”

    侍卫们走上前来,将许游拖了下去。杖责声响起,在场的官员们皆吓得噤若寒蝉。

    “各位爱卿,朕希望你们以此为戒,如实上报政绩,切不可弄虚作假。否则,严惩不贷!”南桑环视众人,目光严厉。

    “谢陛下教诲!”众官员齐声说道。

    南桑挥了挥手,“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退朝吧。”

    官员们纷纷离去,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像许游那样虚报政绩。如若不然,此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就是自己了。许游被打后,南桑下旨罢了他的官,众官员当天回去后立马重新更改了自己的奏报,以免跟许游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