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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天罡,暴君与她的男皇后 第92章 你得了什么病

    颜疏影离开的这十年间,他一直试图把他给接回来。

    可惜他这个皇弟对他有怨,不肯踏足京中。

    “确实是这样的,臣弟在外闯荡十年,也算是看够了广阔世界。”

    颜疏影出去走了十年,有多大的怨气,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燕未皇听到他愿意留下了,高兴的抚了好几下大掌。

    颜疏影被他的笑所感染,遥遥对着燕未皇举杯,抿了一口佳酿。

    他一双润泽的丹凤眼四处流转,找了一圈,没看到他想见到的那位,不由有些落寞。

    她为何没来宴席?

    可是还厌恶他的紧……

    颜疏影的想法全都摆在了脸上,燕未皇身为他的兄长,自然能够懂得。

    红书媛是个疯婆子,他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强占了她。

    现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要是皇弟还想要的话,他不介意废除后位将其送出。

    “太子殿下到——”

    双唇蠕动两番,算盘还未说出口,前方吊起太监细长的通传。

    所有人都朝着通报的地方看去,扭动的舞姬自动散做两排,列队的动作整齐划一。

    颜疏影在听到“太子”二字之后,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颤。

    他猛然回头投去目光,慌乱间打翻了搁在跟前的酒盏。

    辛辣的的液体顺着桌子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摆,颜疏影却浑然未觉。

    风吹花落,张扬明丽的红色强势肆意的镇压了各样色彩。

    响动的乐器骤然停下,只剩了三两根琴弦还在轻轻嗡鸣。

    颜辞的一张脸过于惊艳,她不过只是出现在那里,便让周遭盛开的花儿失了颜色。

    颜疏影如鲠在喉。

    他的眼睛死死锁在款步靠近的那人身上,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抖着。

    闻有名花即谩栽,殷懃准拟故人来。

    在梦中痴缠了他十年的人未至,却等来继承了她七分容貌的孩子。

    “儿臣,见过父皇、皇叔。”

    颜辞施施然弯腰,她狂的众目昭彰,仗着燕未皇对她的喜爱,面对帝王不跪不拜。

    “太子,平时你参加宴席迟到也就算了,今日可是你皇叔难得回来的日子,怎么也来的这样迟?”

    燕未皇很不满意。

    不是他对她的失礼不满,而是他刚才看了,子未央肚腹平平腰身细腻,不像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着急抱孙子的皇上完全没考虑过,就算是有孕,肚子也不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大起来。

    “儿臣自知皇叔回京,多年不见甚是思念,于着装上也细细挑选,故而来的晚了些。”

    颜辞的位置留在颜疏影对面,在路上她可是好兴奋好兴奋的,现在到了现场,在看见皇叔全然陌生的神情后,高涨的情绪顿时平静。

    呦,失算了。

    今天来参加宴席的不是她那有趣的皇叔,是另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蠢货。

    索然无味的坐下,顺势搂过跟在她旁边的奚挽玉,曲起一条腿来,让他当众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期盼的好戏没了,颜辞其实现在就很想走。

    这个皇叔可不好玩,为人木讷身体虚弱,吹一吹小风就能病上三五个月。

    她都不敢和他大声讲话,更别提相互飙戏。

    万一将人给气死了,多不值当。

    奚挽玉算得上是大家伙的老熟人了。

    燕未皇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心梗,再一看身为太子妃的子未央只能疏远的坐在旁边,他顿时心疾严重:“你给朕把他放下!”

    说好的给他创造孙儿的呢?

    这是在干什么,抱着个男人在干什么!

    “父皇莫要见怪,儿臣最近得了一种病,只有与挽玉肌肤相近才能避免恶疾发作,抱着他,属于迫不得已。”

    在他的怒喝下,颜辞不仅没撒手,反而还堂而皇之的拍了下奚挽玉的侧臀。

    被拍的人羞愤欲死,单手捂住脸,透过指缝处瞪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也不知道收敛!

    颜辞面不改色:本宫不收敛,本宫玩的就是心跳。

    两人心照不宣的无声交流,放在别人眼里就是正大光明的秀恩爱。

    燕未皇强迫自己冷静:“你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男人才不会发作?

    燕未皇感觉自己有点孤陋寡闻。

    “相思病。”

    颜辞很是真诚。

    “……你简直胡闹!”

    燕未皇气血上涌,在奚挽玉红透了的羞态下,没忍住掀了桌子。

    “皇上息怒!当心龙体啊皇上!”和公公赶紧上前给他顺着心口,尤为担忧喜事会变白事。

    太子殿下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气皇上呢?

    万一给皇上气坏了,他就得被迫成为帝王。

    当皇上可不好轻松啊,到时候一堆国事需要处理,哪来的时间给她玩闹男风?

    光是大臣们的唾沫星子,都能给她淹死。

    “皇兄先消消气,莫要恼了。”

    颜疏影从怔愣间收拾好心绪,他只顾着怀旧,反而对颜辞怀里抱着个男人的事件不怎么上心。

    “这位就是阿辞吧?本王依稀记得当年离京时,你还是个小孩子,如今竟是长得这般高了。”

    他有意缓和气氛,润了的眼眶还红着,却是强撑着起来寒暄。

    “皇叔的记忆可真是有够久远,要是再早些个时候,恐怕本宫在你的印象当中都未曾出生。”

    颜辞对他虽然提不起来兴趣,但是该有的嘴毒少不了一点儿。

    什么他离京前她还是个孩子。

    他可没少见过她。

    “是本王的疏忽,对太子关照的少了。”

    颜疏影被她怼的无话可说,唇边泛起来淡淡的苦涩。

    爱而不得的人与自己的亲哥哥生了孩子,时间不曾磨灭深刻的爱意,望着那张容颜绝世的脸,他的心口蔓延开闷痛。

    “皇叔哪里话,你本身不是本宫的父亲,自然没必要关照本宫。”

    颜辞斜楞着眼看他,终归是不死心,打算试探试探他是不是装的。

    没道理刚见过没几天的人突然就换了去,按理来说接风宴这种好玩的场景,他不应该亲自来吗?

    “是。”颜疏影苦笑,他扶起倒下的酒盏,不甚甘心道:“但本王是你的皇叔,叔叔对侄儿之间加以照顾,也是应当。”

    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比谁都拎的明白。

    “太子,你皇叔今天刚刚回宫,当心着点你的态度,不可无礼。”

    撒完气的燕未皇没人搭理,自己默默扶好了桌子,试图插进来叔侄两人中间。

    “父皇,本宫身为皇叔的侄儿,是晚辈,晚辈同长辈撒娇,有何不可?”

    颜辞不赞同燕未皇的教训,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