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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天罡,暴君与她的男皇后 第182章 难过到要死掉

    ……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刚好。

    颜辞在回来三天后,子未央秘密发丧。

    前去吊唁的人寥寥无几,也没有按照身份进行下葬。

    子潇泽这个当父亲的,本身就不在乎女儿的死。

    甚至是连一滴假惺惺的眼泪都挤不出来,就这样填土封棺。

    期间颜辞就一直以重伤未愈的由头,闭门不出。

    直到时间线拉到她生辰的那日——

    “诶,你说,殿下不是从来都不过生辰的么,怎么今年突然就要过了?”

    远离皇城的别院里,一帮子人马正在收拾虎王的住所。

    长垣拿着个裁缝铺里刚赶出来的小裙子,试图往老虎身上套。

    给猪穿衣裳的那位,早就完成了任务。

    就剩下这一头老虎,是怎么着都不乐意配合。

    长垣心累的好像苍老了十岁,他颓废的蹲在地上,试图向小网子抱怨。

    “谁知道呢。”小网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提着灯笼往屋檐下面挂。

    “谁知道她又犯了哪个风水上面的病,回头高低得请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过来给她仔细瞧瞧。”

    颜辞的生辰,不论是在宫里,还是东宫,没人敢去提。

    她自己并不喜欢这样一个似是歌颂伟大,又似是庆祝生命的节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伺候颜辞的宫侍格外难熬。

    就好比她的上一个生辰日,她杀了一个记仇本上的人头。

    虽然很难评,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能够理解。

    “害,估计没有哪个老道士能看的出来。”

    长垣叹气:“别说仙风道骨了,就是真成了仙,也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就颜辞那样的,谁敢给她看。

    笑死,刚瞄一眼,眼珠子就离家出走了。

    “希望今年能够平安度过吧。”小网子挂完灯笼,把拂尘夹在咯吱窝里,对着冻到通红的手哈气。

    “有奚公子在,殿下可能会安分点。”

    长垣寻思着也是这么回事。

    经过一日的布景,别院焕然一新。

    因为提前被安排过,天才刚擦黑,院子里便撤去了所有宫侍。

    就连小网子,也一并被遣走。

    飘零稀碎的落雪中,撑开来一把伞。

    颜辞一手握住伞柄,一手环住奚挽玉的腰。

    她被精心照料了半个多月,不仅没胖起来,反而更加削瘦。

    “殿下是要带我去哪儿?”

    静谧的山中,奚挽玉被她带着穿过林间。

    手中提着的那盏灯笼,将四周景物的影子捏造,幻化成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样子。

    他其实是感到奇怪的。

    颜辞出门从来不用走的,可今天不仅没叫马车,就连侍从都没带上一个。

    “去独属于你我二人的地方。”

    她闻言头都没回一下,只是带着他一并加快了步伐。

    约摸又走了百米的样子,压抑的黑夜总算是亮堂了起来。

    奚挽玉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别院。

    推门而入其中,风声簌簌。

    偶尔能够听见一两声悠远的虎啸,不是很真切,但又隐隐撞在耳中。

    颜辞环住他,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最终停留在了最里面的一间。

    “就是这儿了。”

    颜辞随意的把伞丢到一边,以整棵树木雕琢而成的桌椅被搁置在院落里,炉火腾烧,煨着一壶热酒。

    左边是建构在墙面上的巨大囚笼,猛虎伏卧,毛色艳到发红。

    右边是一个占据了三分之一面积的舞台,铺满了花瓣,朦胧了层浅雪。

    在冬日,想找到鲜花并不容易。

    更何况是这样大量的花瓣。

    奚挽玉漫步着向桌边走去,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

    “我们的家。”

    颜辞站在临门的地方,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眯起来眼睛去冲他笑。

    她精心挑选多日,最后决定送给他的地方。

    家这个字,含义深重滚烫。

    奚挽玉的心口被什么东西扯过,丝丝缕缕蔓延开点点欢喜。

    “我们的家?”

    他重复着问,眼眸被灯笼印起亮色,凝望起他那始终站在暗处的爱人。

    他当她大晚上的带他爬了许久的山是要作何,原来其中竟是藏了这样一个惊喜。

    “对啊,挽玉喜欢吗?”

    颜辞见他高兴,虚假的笑容里,也添了几分真意。

    可一定不能不喜啊。

    那样她会很失望很失望的。

    “喜欢。”

    奚挽玉用力的点点头,嗓音里雀跃的令人无法忽视。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牵挂,一起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家。

    可是现在,在燕未这个荒唐的国度,他也有了这样一份安逸。

    如何能不欢喜?

    “今日可是本宫的生辰。”颜辞走上前去,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本宫以前可从来不过这种无聊幼稚的节日,但因为今年有挽玉在,所以本宫想试试。”

    她摁开桌侧的一节凸起,从里面弹出来几层暗格。

    揭开食盒,里头是保温着的菜品。

    颜辞将这些盘子拿出来,一个个的挨着摆好,又给他们一人斟了一杯热酒。

    “我对殿下来说,就这般重要?”

    奚挽玉贴在她的旁边落座,就连眼睛都罕见的眯成了一条小缝。

    “当然了。”颜辞真心实意的吹捧:“挽玉不管在什么时候,对本宫都很重要。”

    奚挽玉是没能从她这番话里辨别出假意。

    他托着腮,满脸春色。

    温热的指尖轻轻捏上她的脸颊,又舍不得下重手,却还偏要揉捏住:“殿下这张嘴啊,纵使是再没诚意的话,也能被你给说活过来。”

    颜辞不屑的撇撇嘴,显然不是很爱听。

    她怎么就没诚了。

    她有诚意的能把心给掏出来。

    “本宫今天过生辰。”

    暗自酝酿了一波大招的颜辞,重新强调这件大事。

    “嗯,所以殿下想要作何?”

    奚挽玉如今就是光听不看,都能想象出来她在憋坏的死样儿。

    “你去那台子上,跳支舞给本宫看。”

    颜辞伸手一指囚笼对面的空地,理直气壮的向他提要求。

    末了,她又记起奚挽玉不喜欢跳舞这件事来。

    把脸一垮,头一埋,就开始哼哼:“今天可是本宫的生辰哦,挽玉要是不跳的话,本宫可是会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到要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