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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爱你? 第83章 谁解子心何处寄 天涯近处母难寻

    每一次的思考都像是一记重锤

    敲打着他的灵魂

    他的心里满是恐惧 绝望

    甚至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

    如今

    他的苏醒突然将他从那无底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却带来了更深不可测的情感反噬

    第一节

    曾怡蕾的泪水几乎模糊了视线,她的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李摩奇微弱的呼吸声,像是一记记无声的重锤,砸在她的心上。每一次他微弱的呼吸,都是对她的谴责,都是她内心无法承受的负罪感。

    “是我害了他……如果我当时再果断一些,再坚持一点,哪怕多做一丁点的安排,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境地?”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像是无法缓解她心中那无边的悔恨。曾怡蕾一向自信,雷厉风行的性格让她在职业生涯中屡屡化险为夷,可在面对儿子的安危时,她竟然犹豫了,竟然犯了致命的错误。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在不断地叫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相信自己?如果你早就把他接到别墅去,如果你不顾一切让他处在最安全的环境里……他就不会躺在这里,不会受苦!”

    曾怡蕾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李摩奇的额头,感受到那微弱的生命迹象,她的内心几乎要崩溃。“这张脸,这个孩子,是我用生命去爱护的啊,我怎么会让他受伤?我怎么可以……”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仿佛无论她流多少泪,都无法洗清心中那份无尽的愧疚和悔恨。

    她曾经无数次推翻敌人,打破障碍,却唯独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李摩奇的痛苦如同在她心中刻下了无数道深深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在提醒她自己的失败和无能。她无法原谅自己——不论外人如何安慰她,内心的谴责已经将她摧毁。

    “摩奇,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我要怎么面对这一切?我要怎么原谅自己?” 她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无法发出声音。每一口气都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些后悔的念头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如果我把整个家务团队都搬到学校旁边,他就不会有事。如果我强行让杜建伟时刻跟在他身边,他就会安全无虞。如果我……” 这些“如果”像是无数把利刃,每一次回想都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切割,让她的灵魂破碎不堪。

    “摩奇,妈妈求你醒过来……我宁愿自己承受千刀万剐,也不愿你承受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听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但心中的痛苦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

    她用力捂住脸,泪水透过指缝流下,无法抑制。她的内心早已崩溃,她不敢面对自己,也不敢面对李摩奇。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她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的痛苦,但她明白,时间永远无法倒流,她犯下的错误,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当曾怡蕾见到李摩奇的时候,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三天,跨洋飞行及转机时间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她折磨得无法逃离,也横亘在曾怡蕾的心房。

    泪水的轨迹仿佛被设定了一般,滴在了李摩奇的嘴上,他的手先是动了一下,让曾怡蕾冰凉的掌心立即达到了沸点,她疯狂地冲向门外,然后整个VIp病区就充满了她的狂吼,医生,医生,摩奇醒了

    就在她冲出病房的一刹那,正好与杜建业撞了个正着。他一时间也被她的激动震惊得措手不及,身形虽魁梧,却险些被她撞倒。看着曾怡蕾那种极度激动和狂喜的表情,杜建业的心也猛然紧缩了一下。他明白,一定是有了转机。

    他几乎是和曾怡蕾同时反应过来,立刻转身,沉声叫道:“医生,快来!”平时沉稳的他此刻也难掩内心的急切,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

    几秒钟内,病房外的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整个VIp病区的空气仿佛都紧张了起来。曾怡蕾紧紧抓住医生的衣袖,声音已经嘶哑,整个人似乎快要虚脱:“他动了!我儿子动了”

    医生赶忙走进病房,专业的仪器开始快速运转,李摩奇的身体在床上微微颤动,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是在努力挣脱昏迷的桎梏。曾怡蕾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李摩奇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泪水依旧止不住地从她的眼中滑落。

    随着仪器的监测数据逐渐回升,李摩奇的手指再次微微抽动,仿佛在与现实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强烈。曾怡蕾的呼吸几乎停滞,她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扰到他苏醒的每一个瞬间。

    “摩奇……妈妈在这里,你醒过来,醒过来……”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限的期盼和痛彻心扉的情感,仿佛一条细细的丝线,牵引着李摩奇从昏迷的深渊中缓缓爬升。

    李摩奇的睫毛轻轻颤动,最终,眼皮慢慢抬起,一丝微弱的光亮映入他的眼中。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能感觉到身边那份熟悉的温暖和焦急。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回归,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

    “妈……”他嘴唇轻启,发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却如同雷霆般击中曾怡蕾的心。她猛地弯下腰,紧紧握住李摩奇的手,泪如泉涌:“摩奇!你终于醒了,妈妈在这里,妈妈一直都在……”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无法言喻的喜悦与激动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整个人几乎瘫软在病床旁。

    杜建业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中如释重负。

    杜建伟在自己的病房里,听到曾怡蕾的呼喊声传来,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腿上缠着绷带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此刻,心中那股强烈的冲动让他不再顾及这些疼痛。他抓起一旁的拐杖,正要下床,门猛地被推开。

    第二节

    杜建业冲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喜悦:“哥!少爷醒了!”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杜建伟愣住了,手中的拐杖停在半空,呼吸一滞。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他沉默了几秒钟,心中无数种情绪翻涌着,仿佛正在寻找一种出口。接着,他的手无力地松开,拐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杜建伟忽然坐回了病床,眼神失去了焦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后,他的双手捂住了脸,低声啜泣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瞬间爆发。那些日日夜夜的焦虑、痛苦、自责、悔恨,终于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他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哭声也渐渐变得清晰而响亮。整个病房里,只有他那越来越大的哭声在回荡。这几天里,他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尽到保护李摩奇的责任,责怪自己未能及时阻止悲剧的发生,甚至在某些黑暗时刻,他已经准备面对最坏的结果。

    他压抑的绝望,此刻伴随着泪水一并涌出,他哭得像个孩子,再也无法克制内心那份压抑已久的情感。他知道,李摩奇的苏醒不仅仅是生命的延续,更是他自己心中那个沉重负担的解脱。

    李摩奇的苏醒,像一块沉重的巨石从他心中滚落,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一场无声的崩溃。

    这些天,他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无尽的自责和悔恨。作为李摩奇的贴身保镖,他本该无时无刻守护在少爷身边,可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却失职了。他一直在问自己:“如果我当时在他身边,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早些察觉到危险,摩奇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他责怪自己,责怪自己的疏忽、自己的无能,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价值。每一个念头都像刀锋一样在心中刺痛。每当午夜来临,他总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反复折磨着自己。那种无力感,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无处可逃,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施加重压。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这几天里,他无数次设想过最可怕的结局——如果李摩奇永远昏迷不醒,他该如何面对曾怡蕾?如何面对李毅然?更重要的是,他该如何面对自己?

    每一次的思考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他的灵魂。他的心里满是恐惧、绝望,甚至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如今,李摩奇的苏醒突然将他从那无底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却带来了更深刻的情感反噬。

    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心中那股压抑不住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从未如此痛苦,从未如此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无力。他无法原谅自己,尽管李摩奇醒了,他的心里依旧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少爷终于醒了……” 他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却感到胸口更加沉重。他知道,这不仅是李摩奇的重生,也是他自己的救赎。可这种救赎来得太晚,来得太突然,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消化。

    杜建业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哥哥杜建伟坐在病床上,痛哭失声。那一瞬间,杜建业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这个一向坚强、如同钻石般的男人,居然崩溃到如此地步。杜建伟在杜建业的心中,从来都是铁汉的象征。

    杜建伟的身影在杜建业的记忆中一直是高大、威猛的。无论是面对在部队面临严苛的训练,还是在几乎致残的事故中,他都未曾露出过一丝脆弱。当时,即使在躺在病床上,伤口还在渗血,杜建伟也只是一笑了之。那些困境和苦痛,仿佛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杜建业一直以为,哥哥的心早已坚不可摧,是不可撼动的坚石。

    “哥怎么会哭成这样……” 杜建业的心中掠过一丝痛楚,看着杜建伟失控的模样,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安与动摇。曾几何时,他一直以为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是冷静理智、永远镇定的存在,可如今,那张曾经无畏的脸庞却因为自责和悔恨变得如此脆弱、如此痛苦。

    杜建业的心中百感交集。哥哥的哭泣,让他意识到这份工作对杜建伟来说到底有多沉重。杜建伟的责任感超出了他所想象的范围,这不仅仅是一份职业,而是一种义务,一种几乎和生命本身一样重要的责任。

    “一份工作,至于吗?” 杜建业的内心第一次生出这样的疑问。他开始动摇,无法理解为什么哥哥会为了这份工作,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是保护李摩奇重要,还是自己的生命、尊严更重要?他心疼地看着杜建伟的背影,心中却生出了一丝不解和无力感。

    他心疼哥哥——这个从未在风雨中退缩的男人,如今为了李摩奇的安危,背负了那么多的压力,甚至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杜建业也不禁开始问自己:“这真的值得吗?”

    第三节

    曾怡蕾听到那句“妈,我哥呢?”时,仿佛整个世界都突然爆炸了。那一刻,她的心脏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从她的内心深处缓缓升起。她望着病床上刚刚苏醒、面容依旧苍白的李摩奇,心中翻涌的情绪无法言喻。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在跨越万里的航程中,她的每一秒都在设想儿子醒来时的第一句话。也许他会叫她一声“妈妈”,也许他会问自己昏迷了多久,或许他会紧紧握住她的手,感激她的守护。无论是哪一种情景,她都觉得自己能够心满意足,能够从中找到她作为母亲的慰藉。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李摩奇第一句问起的竟然是富鑫瀚。不是她,不是自己这几天焦急如焚、心力交瘁的母亲,而是一个“外人”。

    “哥?富鑫瀚?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的内心瞬间冰冷,胸腔里那一份因李摩奇苏醒而短暂升起的喜悦,就像被无情的冷风吹散了。她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可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曾怡蕾回忆起自己为了赶回来所经历的每一个瞬间,长途飞行的疲惫、焦灼的等待、抵达医院时那种压抑的恐惧……一切都仿佛成为了无谓的努力。她几乎是用生命在和时间赛跑,可结果,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儿子,关心的却不是她。

    她静静地站在病床旁,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手指微微发抖。她的眼神落在李摩奇的脸上,苍白、虚弱,带着一丝懵懂,却并没有对她的存在表现出更多的关心。这让她心里那股酸楚几乎无法控制,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她强行压回去。她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然而内心那种深深的失落像潮水般吞噬着她。

    “我为了你,拼命跨越了半个世界,恨不得付出所有,只为能在你醒来的那一刻陪伴在你身边。可你呢?你关心的不是自己,更不是我,而是那个和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富鑫瀚。” 这些话在她心中翻滚着,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曾怡蕾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的语气,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富鑫瀚还不知道你出事了,我们没敢告诉他,害怕他担心,那样,你不就更担心了,是不是”她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苦涩。

    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在李摩奇心中的位置在一瞬间下沉,那种被忽视、被冷落的痛楚,让她的心凉到了谷底。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叫我一声‘妈’?” 她的内心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她为李摩奇付出了所有,可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在儿子的心中,她从来不是他最关心的那个人。无论她付出多少,她的儿子似乎永远不会将她置于他的世界中心。

    曾怡蕾心底的那份痛苦逐渐加深。她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质问,想要表达心中的失落与不甘,但最终,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李摩奇关心的,不是她。他的心中有着另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在他经历生死之后,依然占据着他的首要位置。

    曾怡蕾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心中翻涌着无尽的酸楚和失望。那种她无法掌控的距离感,再次让她深深感到无力,仿佛她与儿子之间的纽带已经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她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孤独和心碎。

    曾怡蕾刚刚从那片刻的震惊与失落中勉强恢复过来,听到李摩奇的第二句话时,仿佛再次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

    “能不能告诉哥,我想见他。”

    这句平淡的话语让她的心再度沉到了谷底。她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被这第二句话彻底击碎。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依旧强撑着,不让它流下来。她努力维持着母亲的尊严和冷静,但心中的疼痛却愈发无法掩饰。

    “为什么……又是他?” 她在心里呐喊,悲痛与不解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她的心。她站在病床边,望着李摩奇那双依旧虚弱的眼睛,眼神中的期盼和焦虑让她心如刀割。富鑫瀚,一个本不该在这个时刻占据她儿子心思的人,却成为了李摩奇从生死线上醒来后,唯一想要见到的人。

    曾怡蕾的手在身侧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种无声的痛苦。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李摩奇世界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愿意不顾一切地飞越千山万水,只为能在他醒来时第一眼见到自己。但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成为他醒来时最想见的那个人。

    “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这句话在她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割裂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原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多,足够好,然而事实却让她明白,富鑫瀚对李摩奇的影响,远比她所能想象的更深远、更强大。

    她多想开口告诉李摩奇,告诉他她是如何心急如焚地赶来,如何日日夜夜守护在他床边,如何为了他的生命而焦虑到几乎崩溃。可她知道,这一切对李摩奇而言,或许都不如一句“见到富鑫瀚”来得重要。

    她的内心逐渐被冰冷和失落填满。仿佛她为李摩奇做的一切都被无视了,甚至连她这几天的煎熬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背景。她强忍住满腔的苦涩,低声回应道:“我会告诉他,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曾怡蕾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李摩奇,悄然离开病房。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已经无法控制,泪水已经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涌出。每一步,她都觉得脚步沉重无比,仿佛在迈向深渊。

    杜建业刚从杜建伟的病房出来,心情还未完全平复,便与曾怡蕾打了个照面。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来到走廊旁的小吧台。曾怡蕾神情淡然,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但她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与冷静。她轻轻指了指吧台上的咖啡机,杜建业会意,迅速为她煮了一杯卡布奇诺。

    咖啡的香气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杜建业将那杯卡布奇诺端给曾怡蕾。看着她低头轻啜咖啡,杜建业突然想起了那个与眼前情景无关却又无法忽略的细节——李摩奇的名字。

    “摩奇”,是李毅然和曾怡蕾共同的“创作”。李毅然喜欢喝摩卡,曾怡蕾钟爱卡布奇诺,于是他们将两者合并,创造了儿子李摩奇的名字。杜建业曾经听到过这个故事,当时还觉得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某种默契和爱的象征。

    但现在,站在这略显冷清的小吧台旁,看着曾怡蕾捧着卡布奇诺的样子,杜建业心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那个曾经代表着爱与默契的名字,此刻却好像成了一种无法挽回的失落感的象征。曾怡蕾独自一人,默默喝着咖啡,仿佛在用这熟悉的味道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她眼中的疲惫和失望却无处可藏。

    杜建业并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两个人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沉默。咖啡的香气虽然温暖,却似乎无法填补曾怡蕾心中的那片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