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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溺爱:红尘一醉舞千年 第54章 夫妻携手抗皇权

    侍女们见夫人回了别院,便都纷纷聚在一起唠嗑。

    “你说老爷和夫人这么恩爱,老爷会不会娶那个郡主?”

    “我哪敢猜测,老爷何德何能居然能让郡主纠缠到皇上那去了。”

    “我听曹丞相府里做事的表妹说,这是郡主特地到皇上那求来的姻缘!”

    “呸!这么不要脸的也干得出来。”

    .....

    我命小翠弄来焚香的蛊,插上香,点燃,如袅袅如烟般四散开来,

    我躺在床榻上,沉思了片刻,突而起身,越想越觉得不妥,

    都怪夫君太妖孽了,总是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回来惹不痛快。

    门外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不禁望向门口,

    “夫人,老爷回来了。”小翠俯身。

    “嗯,小翠,上次我叮嘱你的事办成了吗?”眼未抬,懒懒地看着一个方向。

    “夫人,已办妥当,”

    “搬上来,顺便拿个鞭子来。”

    “是,小翠这就吩咐下去。”小笔俯身而退。

    不到片刻,墨痕已身在眼前,我看了焚了一半香好一会,“你回来了。”

    “嗯,娘子,为夫已然尽力了,”墨痕衣角一掀,坐在榻上,眼上尽是无奈之色,“岂料他尽是顽固之人。”

    “嗯,你生得如此妖娆,难免会遭人有所非分之想,看来,我得亲自面见他老人家了。”我缓缓坐起身,与墨痕那黝黑的眼眸对视,还好及时别开脸,差点儿陷入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眼神。

    “娘子,”

    “不喊我夫人了?”我承认,自从动情的那一刻起,

    “不管我的娘子还是夫人,都是只有你洛幻汐一个。”墨痕定定的看着我,定定的把我揽入怀,摩挲着我的发丝。

    “嗯嗯,这话我爱听!”我甜甜一笑,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惩罚。”

    “娘子,我们隐居山林可好?”

    “好。”什么身世,什么命定之人,我通通不在乎,只要痕....在我身边,什么都好,忽而像想起什么,不经意地开口,“痕,我告诉你一件事,”

    墨痕冷眉轻佻,“什么事?”

    “那天,我看到了一个人,在酒楼。”

    墨痕右眼一跳,皱眉道:“酒楼?”

    “对,他长得与我颇为几丝神似,再加上他硬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

    墨痕没好气地撩起一缕发丝,往鼻上闻,“何时的事?”

    “就是那次,浅浅离开了夜泽,我去找他讨要说法的那次,当时你还欺瞒我夜泽前妻的事呢。”我低头绞着衣袖,后一句则变成了低喃自语。

    墨痕眸光骤然一冷,抿唇道,“你是说抱着你的那个男子?”

    “对!那日我还看见你了,看见你背对着我离开,我当时好气来着,我以为你是来寻我,”当然也有我一己之私,当初要不是听了宫主的话.....我心不在焉的叙说。

    那日,我怕娘子你饿了,特地跑去打包一些吃的给馋嘴的你,谁知....可恶....墨痕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倘若我真是他失散的亲妹,那么我.....”我低头暗忖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也不是没有,兴许他认错了吧,可是,君汐...这名字听来甚是熟悉。

    “别多想,娘子若想寻回亲生父母,为夫帮你。”墨痕想想如斯,心疼的抱住我。

    而我看着远处发呆,头摩挲着墨痕的臂膀,如丝滑的布料贴在脸上,甚是宽慰。

    门吱呀一声,惹得墨痕不满的看着门口,随着他那疑惑的目光目送下,小笔稳稳的手里拿着用布覆盖的物什,到底是未出阁的,叫我们如此,脸上一红。

    “搁地上吧。”我瞧出了她的窘态,推开墨痕,出声道。

    “是。”小笔听后,放到了地上,然后很机智的不等我开口,匆匆的出去带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震醒了墨痕,试着张嘴才勉强寻挤出这四个字,“这是什么。”

    我下榻,走到物什跟前,转身微笑的看着墨痕,“今晚,你不用睡了,跪在这即可。”

    墨痕看着地上被黑布覆盖也避免不了那尖尖的突起,差点没在榻上滚下来。

    我掀开物什的黑布,放到桌上,才又定定的看着他。

    墨痕看到物什的真面目后,整个人不自在了,黑着一张阴沉的脸。

    一块不算厚的木板上面个个昂首挺立的露出尖得不能再尖的,简称钉板的物什。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墨痕扶额做着悲痛状。

    “怎么?这点惩罚程度就受不了了?”我看着他那似调了五颜六色的色盘,噗嗤一声,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墨痕看了我一眼,终还是叹了口气,她开心就好。

    随着墨痕起身,再到撩起衣摆,正死心塌地想就这么在钉板上一跪的瞬间,我终还是不忍看到脑里脑补的血腥,再次开口,“与那尖东西隔开着一点就可以了,”

    “好。”墨痕照做,表情十分认真,心里暗暗舒了口气,还好夫人还是爱我的。

    翌日,天气逐渐寒冷,墨痕则因为一些丝绸出了问题,便早早的动身出府,留下我一人百般聊赖,差人寻来几本书和茶水休闲了起来。

    小翠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夫人夫人。”

    “何事?”此时的我正依旧淡定的看得有趣味,完全与小翠的慌慌张张成反比。

    “府外有位宫里的太监求见,说是太妃娘娘要夫人觐见。”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是谁?”我放下书,看着干着急的小翠,抿唇而笑。

    小翠见我还有心情笑,不乐意了,“夫人,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我着什么急?”我印象中似乎没惹什么大人.....物?

    “太妃就是,论地位上,以孝为先,太妃高于皇后,就是太上皇胞弟的弟媳,一直深养宫中,太后的女儿就是曹娇语的母亲。”

    “太妃是曹娇语的外祖母....”嗯,这倒是很好的梳理了我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人,好好想好对策。

    “是的,夫人你可要牢牢抓住老爷呀,”小翠看我一脸淡然的样子,好像早已预料到了般。

    动作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也是,据夏幽国国法规定,男子需嫁娶必然要征得正妻的同意,方可纳为妾,亦或者,男子休妻方能名正言顺的再娶正妻。

    既然太妃娘娘唤我而来,想必是因为这门亲事,要么男方不愿休妻,要么我还未点头,要么......逼我下堂。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皇上圣旨都下了,我敢不从吗?我敢不点头吗?

    还是说,曹娇语这妮子想要用权势滔天逼我休夫?

    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想归想,不如先见了见再做打算,反正迟早也要去跟皇帝老头斗一斗,我家相公毕竟走的是商人之道,而非一名官员,他一个老头不管好自己的皇子皇女,瞎掺和什么,棒打鸳鸯是不是玩得不殆尽?想来讨个乐趣?

    “嗯,替我更衣,”我轻啜了放于榻岸上的茶,下榻,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着小翠在衣柜上翻箱倒柜。

    “夫人,你看这件可好?”小笔手上,艳红色的衣袍就于她手中。

    我瞧了眼,连眼都没抬的看着镜子里如斯模样,“换素点的,米白色那件吧。”

    我可不敢冒着杀头的罪名跟娘娘抢风头。

    “好,可是,夫人,进宫可马虎不得,穿得这么素,难免会惹人非议,”小笔虽然忍不住碎碎念提醒着,但还是拿着白色边角绣有雕花的济世浮生裙,有些踌躇,应该是这件,这是夫人唯一的白衣,可是宫里的生活一举一动可关系着脑袋是否搬家,穿这样....

    “我穿什么,与旁人何干?他们爱嚼舌根,那是他们的事。”看了眼梳妆台上的物什,一个醒目的盒子让我好奇的拿起打开,一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细长流苏耳饰。

    小翠嗤之以笑,“夫人,这不是前些天我瞧见老爷手里拿的盒子吗?怕是不好意思送给夫人,才搁这的吧,刚好与夫人的白衣很寸呢!”

    是吗?我抿唇,看着流苏耳饰,柔柔的笑了起来。

    “嗯嗯!”小翠想想,有些赞同夫人的说法,将手上的白衣放在梳妆台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来到我身后,捣鼓着头发,香云髻发饰便油然而生,也就在额前两边各留了一拙长发。

    挥别了祖婆婆,我与小翠出了墨府的大门,便看见了候在一边的太监,以及,停在路边的宫里出来的奢华轿辇。

    到了宫门,下了轿,被告知没有品阶,又是商人之妻,在宫中是不能继续乘轿辇的。

    “夫人,这....”小翠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无妨,”我握着小翠的手,让小翠放心,“宫里的规矩是要遵守的。”

    与小翠一路走到凤宁宫中,

    一声鸭子音传来,“宣洛幻汐觐见!!”

    我让小翠候在宫外,便循着宫女指引踏入凤宁宫。

    座上想必就是一路被太监唠嗑的太妃和皇后,思考完,我上前双手作揖,“太妃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放肆!区区草民,见了皇后娘娘,太妃娘娘,为何不跪拜?”太妃娘娘左侧的年长些的宫女站了出来,恶狠狠的随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我冷冷的抬手接住,使了力道,令老宫女一阵吃痛,“试问娘娘,我虽是草民,但也是商人墨痕之妻,按照夏幽国国法规定,商人不必行叩首之礼,难道娘娘贵为太妃可是忘了规矩?无视了吾皇的皇规?”

    老宫女正要作妖,被太妃呵斥:“退下,”。

    “是!”老宫女恭敬的应声,想从我手上挣脱,

    我凝了老宫女一眼,松开了手。

    老宫女见得到释放,小跑到太妃身旁站立。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太妃最近听说外孙女所钟意的男子是有妇之夫,那女子模样说得上是倾国倾城,等着得空来瞧瞧,如今之见,却是有番姿色,“长得倒是一股狐媚子。”

    我看着眼前的太妃属于太过于妖艳,一看就是陈府很深。

    相反皇后,三千发丝高高盘在头上,戴着凤阙极冠,一根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簪子、宝石似血一般红,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身着正红色旗袍,腰间绑着一根红色丝带,更显纤细的身材,嘴唇鲜红无比,毫不失皇后的高贵与沉稳。

    我抬手作辑,“不知太妃娘娘皇后娘娘换民妇作何。”

    “好,既然你已开了口,本宫就不跟你绕弯子,”太后见我豪爽的模样,便也不再绕弯子,实话说了出来,“我要你答应馨语郡主成为正妻。”

    我要你答应馨语郡主成为正妻?

    果真是为这事而来,我在心里冷哼,这阵状,我何时惧怕过?“太妃娘娘这是在求民妇吗?”

    “大胆!”老宫女又准备作妖,但又再一次被太妃扬手制止,“如若是呢?”

    抢人家夫君抢得这么理所当然,不愧是一家人....娶个妖孽相公,实在是.....遭罪,我忍着有些欲裂的额头,抬头坚定的望向太妃,“恕民妇难从命!”

    “本宫唤你来这,不是与你讲条件,你也没这种资格跟本宫谈条件,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太妃娘娘也是急性子,浓妆艳抹美艳的脸上几近扭曲,樱红的唇上吐出的字眼无不铿锵有力,威风十足,“来人,给本宫拉出去打!打到承认为止!”她就不信,几个板棍下去会不从?

    “好一个活脱脱的强抢民男,这就是夏幽泱泱大国之风?”我嗤之以鼻,我夫君富可敌国的财力,再加上苍祁大陆这么大,何愁在哪安家?

    走了个心机婊,倒是来了个老心机婊,脸上胭脂白粉铺的像鬼似的,我就不说了,连个行为都没个正行,动不动就打屁屁,当年老王爷是怎么看上这老心机婊的?

    “是!太妃娘娘。”跪地的两个侍卫领了命,正一边一个挽着我的手臂拖我出去,我一把挥退侍卫,正色道,我在赌,赌这个皇后,“皇后娘娘,你也是皇上结发之妻,倘若有人为了正妻之位而被屈打招认,成为侧妃,你作何感想?”

    “你放肆!”皇后身旁的老嬷嬷也看不下去,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还愣着干嘛,拖出去打!”

    对于放肆这两字在她们口中,被我听得有些乏味了,

    这宫里头,动不动就打板子。

    许久未出声的皇后挥着匆匆玉手,挥退侍卫,看了看太妃,“姑母....”

    “栩儿,这事你不要插手,”太后娘娘铁了心逼我答应。

    “皇上有旨!”皇上身边正红的发紫的菜公公突然进了凤宁宫,公鸭嗓子宣了旨,让太妃娘娘不得不停下打板子的旨意,解救了我的处境。

    由于一道圣旨,我便由引路太监从凤宁宫领至觐见皇上。

    待我看见皇上的真容时,一刹那的不可思议在我眼前稍纵即逝,这这这不是蒲家村的村长吗?

    “大胆妖妇,见了皇上,还不下跪!”菜太监踏出一步,正想教训教训这狂妄之徒,却被皇上拦截,“菜公公,你且退到殿外。”

    “是!皇上。”菜公公一个狠戾的眼神的看了我一眼,不得不出去了。

    “皇上万安!民妇是墨痕之妻,不敢忤逆夏幽国政法,还望皇上见谅,”我作辑颔首,用余光打量起皇上,嗯,除了外貌相同之外,都是天壤之别,难道他们有什么联系吗?

    皇上频频点头,心情大好,“嗯,嗯,有骨气,朕活了大半辈子,你还是第一个见了朕不下跪的人,还一副处事不经的打量朕。”

    我摸着额上滴落的汗水,兴许皇上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威严,也许他和村长一样是个和蔼的人,心里为皇上举个赞,早年就听说夏幽国皇上是个明事理的君主,“民妇惶恐,民妇有一事恳请皇上开恩,”

    “哦?何事?”皇上抚顺胡子,若有深意的看着我。

    “请皇上收回成命,民妇也算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有什么逾矩,还望皇上恕罪!”

    “哦?收的什么命。”皇上好奇,倒是要看看这小妮子能说出什么震惊之事。

    “收回民妇夫君墨痕与曹郡主的婚事!”我不卑不亢直言道,我在赌,赌皇上的明事理,赌输了,就掉脑袋吧,比起失去,倒不如死得痛快些!

    “朕为何要收回?”皇上微眯,摩挲着龙椅扶手,露出些许不悦,“君无戏言,你可曾听过?”

    “自然听过,不然也不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皇上且听民妇一言,民妇既已是我夫君墨痕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郡主乃千金之躯,倘若郡主非要趟这浑水,成为我夫君的妾,岂不是丢了皇家面子?皇上是想让郡主处于何种位置?”

    “朕并没有说让郡主成为妾,信不信朕一道圣旨就能让你从正妻跌入妾室?”皇上龙颜大怒,起身伸手颤巍巍的指着我,“你可知藐视皇家威严,是死罪?”

    “这事,民妇自然是信的,容民女斗胆,姻缘契合从古至今,皇上难道想罔顾天命,把曹郡主的幸福建立在三个人的痛苦之上吗?皇上您若真不顾曹郡主的幸福,难道还不顾夏幽子民吗?拆散别人姻缘并不是明君之举,这让天下难以服众,还望皇上收回成命!还民女一个公道!”我说得条条是道,字字有理,直逼得皇上有些哑然。

    “好一个难以服众,收回成命,你觉得朕会留你忤逆之人的活口吗?”皇上见我胆大妄为,却字字不离冤,字字不离道义。

    “如若民妇的死能换来夫君为我生死相守,民妇甘愿。”我正色道,而额头早已布满密汗。

    “哈哈!”皇上大笑,随后话锋一转,犀利的眼神赤裸裸的射穿我每一块坚硬的骨头,“好一个生死相守,你可知我现在就能治你死罪!”

    “民妇自来此面见皇上,便就没想过苟活,”我低头作辑。

    过了好一会儿,上书房,一片死寂,皇上未发话,我也不敢随意乱动,这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