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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农门状元 第138章 最终责罚

    “族长啊,我这心里头难受啊,涛儿再怎么错,也是我的亲骨肉。”张老头颤抖地说。

    “树根,族长说的也在理,咱们宗族向来有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啊。”大族老长叹一声,显然也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张老哥,你得为平儿的未来着想,不能因小失大。”二族老也劝道。

    张老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

    “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逆子,如今害得全家不得安宁。”

    里正走上前,扶起张老头:“老哥,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当断则断,只要平儿的前程保住了,咱们家族才有希望。”

    众人都沉默不语,议事厅里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过了许久,张老头缓缓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罢了,罢了,就按里正说的办吧。”

    里正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尽快安排,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不能让它影响到平儿,你们都是记住,张涛乃是不孝父母才被除名,平哥儿是万万不能知道此事的真相。”

    众人心里都清楚,点头同意的族长的决定,就这样经过张氏族长提议,三位族老全票通过,张涛族谱之名被划掉,此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

    张平得知后错愕不已,要知道现在的人对于宗族的信仰,有些人为了宗族可以连死都不怕。

    当下便找到张老头,问道:“阿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怎么就被除名了?”

    “平儿,你别管,这是族里的决定。”张老头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

    张平一看他这个神色,也猜到事情必定不一般。

    “阿爷,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别瞒我,大伯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平儿,你大伯他不孝父母,在外多年不闻不问,族里容不下他,此事你不许打听,就当为了阿爷,否则阿爷死不瞑目。”

    “阿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张老头别过头去,“平儿,阿爷不会骗你,此事已定,莫要再提。”

    张平看到阿爷如此痛苦,也不再问他,心下隐隐猜测莫非和当年卖地的事情有所关联,家里的一切改变似乎都是那件事情开始,但也听话没有去特意打听这个事情。

    没过几日,张家人便收拾好行李随着张平上京。

    这夜,张老头躺在床上,满脸大汗,嘴里不停的念着:“陛下,饶了平儿吧,他不知道,都是我的错。”

    在梦中,张平被官兵押往刑场,刑场上,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脸上满是冤屈和不甘,刽子手高举大刀,寒光一闪,眼看就要落下。

    “不要!”

    张老头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望着黑暗的屋子,久久无法平静,心中满是对孙儿的担忧。

    张老太听到动静,忙起身点亮油灯,关切地问道:“当家的,你这是咋啦?做啥噩梦了,吓成这样?”

    张老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满是懊悔:“我梦到平儿……梦到他要被砍头了。”

    张老太一惊,连忙安慰:“当家的,你别胡思乱想,那只是个梦,平儿好好的呢。”

    “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张老头叹了口气。

    “你就是太操心了,平儿那孩子聪明懂事,不会有事的,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张老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然而,张老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梦中那可怕的场景。

    日日被梦里的情景所困扰,整个人愈发憔悴,他必须找人救平哥儿。

    ......

    褚泽言正在陪着女儿玩闹,这时福伯叩门进来:“老爷,张公子的祖父在外求见您,”

    褚泽言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说道:“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快请。”

    不多时,张老头被带进屋内,他神色焦虑,还未等褚泽言开口,便急切的跪了下来。

    “褚大人,求您救救平儿。”

    褚泽言连忙走上前扶起张老头坐下:“老人家,您是张平祖父,平儿是我学生,莫急,发生何事?慢慢说来……”

    张老头眼中含泪,将自己反复的噩梦以及内心的恐惧全盘托出。

    …….

    “陛下,此事便是这样,微臣当时得知后也是震惊不已,当下派人往张家村查证此事,不料那张涛夫妇竟然无故失踪,多方打探之下,有消息说这夫妇被人接入京中,微臣猜测,定是有人要那此事做文章,当下找人为张平作证,把张家村里正请入京中。”

    景文帝听完来龙去脉,笑着说道:“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曲折!”

    褚泽言跪了下来:“陛下,此事张平确实不知,都是张涛和其祖父祖母所谋,然张涛和其祖父已死,他祖母如今年事已高,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景文帝微微颔首:“虽事情已过多年,此时错综复杂,未酿成科举舞弊之祸,但影响恶劣,然张家村里正知情不报,念他年老不与别的处罚,然里正之位不可留,张平之祖母,想来此事也是张涛父子为主谋,张平代为受过,罚俸禄一年。”

    听到如此轻的处罚,褚泽言大喜:“多谢陛下,张平定会感念陛下隆恩。”

    景文帝扶起褚泽言,又话锋一转,问道:“安之,这两人可有招供是何人买通他们构陷张平?”

    “回陛下,二人皆是从未见过买通之人,只说是有人蒙面人以钱财相诱,并未见过其容貌。”俞晚舟神色凝重地回道。

    “萧衡那边怎么说?”

    “萧大人说他与此事毫无关联,是这二人主动找上门来,妄图拉他下水,萧大人明辨是非,即刻将此事上报,他不知道其中实情。”

    景文帝轻哼一声:“此事怕没这么简单,萧衡所言是否属实,安之你暗中查证。”

    若说萧衡一点关系都没有,景文帝是不信的,这明显就是在针对张平,如今褚泽言是他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俞晚舟应道:“陛下圣明,臣这就去仔细调查。”

    景文帝摆了摆手:“去吧,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陛下,微臣也先告退!”褚泽言说道。

    两人一道出了宫殿,褚泽言拱手道谢:“此事多谢俞大人。”

    俞晚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褚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据实禀报罢了。”

    “不管怎样,此番恩情,下官记下了。”褚泽言苦笑道。

    “褚大人,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莫要再说这些,只望褚大人能感念陛下今日之事。”

    说罢便告辞走入马车,褚泽言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思绪纷飞。

    俞晚舟深得景文帝信任,办事得力,与他年纪相当便已是二品大员,褚泽言不禁回想起过往与俞晚舟的种种交集,心中暗自感慨他的才华与谋略。

    褚泽言在原地伫立片刻,也转身离去,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了亲信,吩咐他们暗中留意相关的线索和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