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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农门状元 第186章 施颐的苦

    陈玉清看着认真为自己搽药的叶书贤,心中满是感动。

    “长吉兄,现在你如此帮我,你往后叫我做何事我绝不推辞,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善才兄言重了,只盼你能早日康复,专心备考,”叶书贤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

    “不过也幸好那个汉子没有全部往我脸上招呼,要不然我真是不能放过他,”想起来被设套,陈玉清还是很气愤。

    要知道容貌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要是容貌若毁了,那这辈子便与会试无缘。

    叶书贤看他这般义愤填膺,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说到底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若自己能把持得住,怎会怕这等诡计。

    “善才兄,像他们设仙人跳这种局,又知道你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情况下,他们并不敢真的对你的容貌造成严重损害。”

    要知道举子在这个朝代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如果真的损坏了举子的前程,必然会遭到举子的报复。

    他们设局之人也怕麻烦,而且之所以针对举子,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会试的原因。

    自古文人多风流,上京赶考之路漫漫,风餐露宿,疲惫与孤独常伴左右。

    谁人不想在这艰难的旅程中遇到一场风花雪月的雅事?

    谁人不渴望有红袖添香,慰藉心灵?

    然而,正是这种渴望,使得赶考的举子们极易陷入各种陷阱。

    许多举子事后明知自己被设局,却往往也会和如今的陈玉清一样选择忍气吞声,暗认自己倒霉,最后花钱消灾不去报官。

    这一方面是怕耽误了会试的时机,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报官后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由于陈玉清这件事情,原本计划在今日启程前往上京的两人不得不又耽搁了几日。

    直到陈玉清的脸上红肿消退了许多,他们才踏上前往上京的路。

    ……

    此时上京,涮香楼内,一间包间中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张平静静地坐在桌前,面前的火锅正咕嘟咕嘟地煮着,热气腾腾,不断升腾而起。

    他专注地调着调料,手中的动作娴熟,旁边摆放着一副碗筷,整齐地搁在那里,

    火锅的热气袅袅,张平不时望向门口。

    等了好一会儿,人还未现身,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兄,让你久等了!”

    话音刚落,门被轻轻推开。

    只见施颐大步迈进包间,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宝蓝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面容俊朗。

    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活脱脱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施兄,快过来坐,我都已经调好你最爱的调料了。”张平笑着起身相迎。

    “哎,怎么还这么叫我,岂不见外?为兄表字默远,”施颐挑眉看着张平。

    “是是,默远兄。”张平立刻会意,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看着施颐这跳脱的性子,真不知道沈太傅为何会给他取这样的表字。

    施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在古时,人们为表亲近,多以字相称。施颐与张平相识多年,情谊深厚,自然也遵循着这样的传统。

    两人坐下,施颐看着面前调好的调料,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闲聊间,施颐忽然想起一事,“张兄,如今你明年就要及冠了吧?想来也该与表妹成亲了。”

    张平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温柔之色,“是啊,家中也正在商量此事。”

    想起沈静姝那个温柔的女子,张平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这两年,虽两人没有见面,但一直有互通书信。

    时常会精心挑选一些小礼品送给她,或是自己做的小木簪子,或是一本有趣的书籍,每次想到沈静姝收到礼物时的欣喜模样,张平的嘴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

    施颐看着张平这副模样,眼中满是调侃之意,笑着说:“哟,瞧瞧你这一脸甜蜜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啊。看来我们的张兄是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了。”

    张平难得红了脸,连忙说道:“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施颐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你与表妹的性子我都了解,都是温柔良善之人,你们在一起,定是天作之合。”

    顿了顿,施颐又正色:“但你可要记住,若你敢欺负我表妹,我定是不饶你。”

    话语中虽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对表妹深深的关切。

    张平急忙摆手,诚恳地说:“岂敢岂敢,我定会全心全意对静姝,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两人又聊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施颐说起自己在礼部的工作。

    一提起这个,施颐长叹一声,随即开始大吐苦水。

    “你可知我如今在礼部上任,每日面对的尽是各种繁琐的礼程,那些老大人还整日絮絮叨叨,迂腐至极,实在是让人烦闷。”

    张平心中暗自发笑,在他的好友当中,施颐最为欢脱,向来不羁,从不被世俗之见所拘。

    谁能料到,就这样一个人,如今竟在礼部担任六品主事。

    要知道,礼部可是最注重礼仪规范之地,各种繁琐礼节让人眼花缭乱。

    不禁感慨命运之奇妙,曾经最不受拘束之人,如今却处在最受规矩约束的地方。

    他理解并同情地看向施颐:“礼部之事,向来繁杂,默远你辛苦了,不过这也是职责所在,且忍忍吧。”

    施颐苦着脸道:“我也知晓,可这日子实在难熬,每日被那些规矩束缚着,哪有我们从前那般自在。”

    然而,话虽如此,施颐心中却也明白,在礼部任职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礼部的工作虽繁琐,却也能让他接触到许多重大的礼仪场合,增长见识。

    只是,那些老大人的墨守成规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对新的想法和观念总是持排斥态度。

    很多时候,施颐提出的一些合理建议都被他们无情地驳回,这让他感到无比沮丧,与他们沟通就如同对牛弹琴。

    张平笑了笑,“好了,不上值的日子,别说这种烦闷之事了,我们先吃饭,等你闲暇之时,我们两个出去游玩,也好放松放松。”

    施颐眼神一亮,“此言甚好,等忙过这阵,定要与你一同出去走走。”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又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