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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菟丝花在星际做女皇 第一卷--38

    蒲易棕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怪物,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暗芒微闪,森然一片。

    他背对着苏莱,所以她丝毫没望见青年现在的异样表情。

    “小心他的精神攻击。”

    苏莱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

    面前的银发青年在看向身旁的人时,便收起了眼底的淡漠表情。他朝她温和一笑,颔首道:“苏莱,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好自己。”

    她乖乖退开几米的距离,方才挡在两人面前的海蓝色光幕随之出现在她面前,而将光幕撤开后,粗壮的触手铺天盖地般朝面前的男人爆射而去。

    蒲易站在原地,冷冷注视着面前朝自己袭来的黑色藤蔓,身后银发高高扬起,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紧接着,苏莱看见蒲易微抬起手,蓝色的海水在掌心汇聚最后凝成一柄通体银色的长剑。

    那是苏莱第一次见到蒲易的武器,一把不过一米长的细剑,通体纯白,在月色下铮铮发亮,只需稍稍一挥,面前铺天盖地的巨大触手顷刻间被切成无数肉块跌落在地,而处在血色风暴正中央的银发男人岿然不动。

    不远处的面具男人发出尖锐的不似人的哀嚎,脚步后退几步,最后捂着脸半跪在地上。

    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咔嚓一声碎成两半掉落在地,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出两只阴冷的红眼死死地盯着蒲易,下一秒目光微移,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苏莱身上。

    犹如被深渊凝视的双眼令她僵直了身子,浑身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地上的碎肉突然合在一起重新凝聚融为一体,朝苏莱暴射而去。

    眼前闪过银色的光芒,下一秒蒲易的身影闪现在她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腰避开攻击,粗壮犹如巨树的触手深深刺入地面,顿时碎石飞扬,在地面落下一个巨坑,灵巧地折回重新袭击半空中的两人。

    “抱紧我。”

    蒲易话音落下,四周突然卷起一阵飓风,左手划过剑刃。

    他脸色苍白,闷哼一声,将鲜血溅落在剑身上,剑身被鲜血染红隐隐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犹如地狱修罗般的气息从剑身中散发出来。

    一挥剑,巨大的触手像树干被对中劈开,剑芒直直劈上触手本体,刹那间地动山河,红光照亮了整座天地。

    安雅四人刚赶到时,只见周遭树倒墙塌,碎石嶙峋,废墟一片。

    那名异首被碎石掩埋,生死未卜。

    而银发的身影半卧在黑发少女怀中,脸色苍白犹如碎纸,像是脆弱的玻璃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低喘着气,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挣扎着起身用力将苏莱推进安雅怀中,对着赶来的几人勉强道:“把他……抓回实验室,以最高机密控制……”

    “是……”

    苏莱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银发掩映之下,棕黑色的瞳孔时而变成危险的竖瞳,时而恢复正常,双腿间隐隐浮现鱼尾的模样。

    下一秒身下出现海蓝色的漩涡,迅速消失在原地。

    “大人他......怎么了?”

    被刚才那双幽蓝色的冰冷竖瞳注视时,苏莱心里一惊,那分明是野兽的目光。

    安雅沉默,闵星走到她身边,淡淡解释道:“今天是执政官大人的虚弱期,他强行透支身体使用那柄长剑,已经没有精力再维持原本的人形,所以兽形会占上峰。”

    “会有危险吗?”

    闵星没有立刻搭话,半晌才道:“不会的,执政官大人有自己开辟出来的空间,在那里他是最安全的。”

    苏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蒲易时的那个小树林以及当时见到的水池里若隐若现的鱼尾。

    所以他当时也是在疗伤吗?

    苏莱有些失神。

    除了有些灰头土脸外加被外在的精神力强行入侵大脑留下的后遗症外,苏莱受的伤并不算重,当日便恢复了。

    幸运的是妮可也没有受伤。

    当日那只怪物先是去袭击了妮可,大概是没有料到她有净化的能力,将人敲晕了就又来找苏莱,似乎是打算将两人一起带走,不过被赶来的蒲易拦截了。

    终于抓到了那只异首,众人如释重负的同时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自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对于这种具备高危险性地异种,研究所决定启动联邦最高机密进行实验研究,针对他有关精神控制,吞噬以及分裂增生等各项能力进行专门控制。

    期间,因为工作需要,苏莱曾陪妮可去见过那只被关押的异种。

    对方双手双脚都用特制的电光锁链桎梏着,被锁在浸泡着透明液体的容器内,皮肤惨白,浑身透露着完美两个字,如果不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简直要被认为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苏莱站在门口的位置,静静望着容器里的异种。

    当容器旁守着的工作人员按下一个键后,容器内的液体瞬间犹如沸腾的热水汩汩朝外冒出气泡,犹如银蛇般闪烁的电流一寸寸漫上他裸露的肌肤。阴冷的红色眼睛猛然睁开,血丝密布,青筋暴起,锁链被撞击发出阵阵痛苦的哀鸣。

    她居然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痛苦。

    一手捂上先前被那只触手刺穿的右胸,那里隐隐传来灼热的刺痛感。

    是伤口还没好吗?

    苏莱闷哼一声,脚步猛地后撤一步,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冷汗直冒。

    “阿莱,你怎么了?”

    听到妮可担忧的呼唤,苏莱猛然惊醒。

    “没,没事。”

    苏莱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勉强地回了句。

    实则心里一阵心悸,她刚才居然在为那只异首的鸣叫而觉得悲哀。

    一定是被精神控制的后遗症还没好。

    苏莱在心里默念着,迅速离开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