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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祯女法医 第705章 韩家苦衷

    许太后阴沉着脸,看向台上的江珣。

    “哀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敢胡说八道,哀家撕烂你的嘴。”

    宋禹希在这个时候却是大声争辩道:“妖后,你当年归家省亲,借口寻和尚做法,求菩萨赐子,实则暗地里与镇北侯徐英彦私会。安国公替你们隐瞒的奸情,只得镇北侯身边的心腹知晓!”

    宋禹希上前几步,指着许太后的脸面呵斥道:“当年我恩师已经说服了徐英彦身边的心腹,本来要他出来作证的,结果未能将他带到仁帝面前,便被徐英彦派来的生肖杀手劫走。”

    “你敢对天发誓,你跟徐英彦当真是清清白白的?先帝的灵位就在那里,你敢发誓吗?”

    宋禹希愤怒地质问着,根本就不需要江政开口问讯。

    但许太后也不是寻常女子,闻言,她先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因此就被吓倒。

    “一派胡言!无凭无证,就想污蔑我们母子二人,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念食我萧家恩禄,反而要咬主子,竟以这等胡编乱造的说辞污蔑于我等,简直无耻至极!”

    许太后的一番犀利言辞,让朝中百官望向了宋禹希和江珣等人。

    很显然,许太后并不是江珣和韩子苒请来的证人,反而是跟景帝一样的质疑者。

    他们在等着江珣和韩子苒一个解释。

    韩子苒缓缓走下台来,对着许太后说道:“娘娘,我提醒你一句,站在这儿的是大祯朝衮衮诸公,乃是大祯朝的国祚之根基。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被传到天下各处,甚至载入史册之中。”

    许太后昂起头,轻蔑地看着韩子苒:“哀家岂需你提醒,倒是你,一个篡贼之后,又有何资格立在此处?”

    “娘娘指认我韩家为逆贼,敢问有何证据?”韩子苒很快就跟许太后转换了立场,变成了质问的一方。

    许太后是个聪慧的女子,一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被韩子苒给占了上风。

    “当年案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如今还何必再提起?”许太后选择了回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倒是你们今日,这是意欲何为?”

    “娘娘想知今日我等为何如此,便需理清当年的韩家谋逆一案!还请娘娘说明,当年韩家一案,有何证据证明韩家谋逆?”江珣沉声说道。

    许太后撇了撇嘴:“朝廷上的事,哀家不知。”

    “那你呢?”韩子苒看向了景帝。

    景帝咬了咬牙:“他不扶持朕登上皇位,掌控京城一个月之久,自然是窝藏祸心。”

    “但韩公收到先帝此封书信,故而心存疑虑,多作一些探寻,如何是包藏祸心?”江珣高声质问。

    “那书信亦是假的!是韩家伪造的!”景帝咬死不认。

    “你如何证明这书信是假的?”江珣反过来逼问,“上面有着先帝的笔迹,又有九龙玉玺盖的红章,你怎知是假?”

    “乔瑶琴!她能模仿他人笔迹,当初就模仿了其父笔迹,定是韩家让他模仿先帝笔迹。至于红章,玉玺就在韩文清手中,他想怎么盖章都不成问题。”

    景帝急中生智,急忙将乔瑶琴的事迹拿出来举例。

    韩子苒却是含笑道:“若是如此,那我祖父已然伪造好信物,为何却不拿出来?若是当初拿出来,想必不扶持你登上大统,另立贤君亦是合乎礼法的事,也不至于落得个篡逆骂名。”

    “那是因为这信是假的,所以他不敢拿出来!”景帝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韩子苒立即反驳:“你说这信是我祖父伪造的,又说他不敢拿出来,岂不矛盾?他明知是假,不敢拿出去公诸于众,那他伪造来作甚?”

    “你若说不是他伪造的,但九龙玉玺就在他手中,除了先帝和他,还有谁能进行这等伪造?这点你如何解释?”

    韩子苒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清澈如泉水,叮咚作响,叫人听了悦耳,又禁不住细思。

    韩文清若真是企图篡逆,连伪造信都弄好了,那自然是按计划将伪造信取出,而后当众推翻太子的继承权。

    以韩文清当时的地位,绝对没人敢质疑,韩家可以凭着强权和这封伪造信另选新君,天下人也不会有太大的争论。

    他伪造了,但他却没用,反而封存起来,这就耐人寻味了。

    而今,他们也都是看过这封书信的,虽然无法一口咬定就是真的,但他们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确认是先帝的笔迹。

    一番窃窃私语之后,大多数人都看向了许太后和景帝。

    景帝一时间被韩子苒问住,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自己也有些怀疑,或许他压根就不是先帝的子嗣。

    景帝这一迟疑,目光也移向了许太后,似乎想向她求证,但生生忍住了。

    许太后却没有注意到,只是目光阴毒地盯着韩子苒。

    韩子苒对许太后熟视无睹,看着景帝道:“你解释不了,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我祖父和那些被安国公斩杀的臣子,全都是为了顾及先帝的颜面,所以不肯将此事公诸于众,不想被天下人知晓皇室这一宗隐秘,免得皇室被天下人耻笑。”

    “为此,他们宁愿背负篡逆的骂名,亦不肯扶持你登基,苦苦思索其他良策,以求遮掩皇室这一耻辱。但你们却趁他们左右为难之际,反而率兵发动政变,以外姓之人,夺萧家天下,意图瞒天过海!”

    韩子苒最后望向了许太后:“至于你,你不觉得很可悲吗?得不到镇北侯徐英彦的心,也得不到他的人,连名分都与你无关。为了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值得吗?”

    许太后瞬间瞪圆了杏眼,厉声反驳:“你胡说八道!我,哀家何曾与镇北侯有所往来?”

    “不对吧?我就记得你当年还未嫁入宫中时,就十分喜欢镇北侯。当年镇北侯还是你父亲安国公手底下的将领,经常去你家中作客,据说当年你们二人还曾订下了婚约,不是吗?”

    老御史一脸狐疑地看着许太后,他在京中多年,当年的事多少听闻过些许。

    宋禹希则是冷哼一声:“不单单是订下了婚约,他二人还时常一同出去巡游玩乐,当年的隐卫就收集过不少证据,京城里有不少人见过他二人在一同游玩,那些证据,至今还在!”

    许太后抿着唇:“就是哀家未进宫前,有一段缘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