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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养成系!姐姐,还请自重 第277章 宁约晨继承时语遗产

    天寿陵园。

    宁约晨蹲在新建好的墓碑前,抚摸着雕刻在碑身上的人物画像,指尖一点点滑落,沿着上面精雕细刻的字体缓缓滑落,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时姨,对不起,约晨骗了你。”

    她目光落在碑身上刻着的“爱人”两字上,又转而看向一旁新换的墓碑,上面也刻着“爱人”两字。上面的墓碑文除了名字不一样外,其他文字几乎一致。

    这两个生前被迫分开的恋人,如今终于可以以另一种形式相聚相守了。

    当年母亲的遗体是通过火化的方式,然后将盛有骨灰的盒子葬在了这里,而操持这一切的人就是时姨。

    如今,自己也依照她的遗愿,将她的骨灰和爱人永远埋葬在一起。

    宁约晨将额头抵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语:“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妈妈当年为我选择的监护人不是您,她在去世前曾告诉过我,会将我送到有两个妈妈的家庭里,让我称她们为温阿姨和浅阿姨。让我乖乖听话,让我好好跟她们的女儿相处,她们一定会善待我的。”

    “可是后来带我走的却是您,我当时虽然很是疑惑,但我还是乖乖跟您走了。因为那时我一个人被暂时寄养在孤儿院,妈妈说的两个阿姨一直没有来找我。我好害怕,所以在您来接我时,我什么都不敢说。”

    宁约晨很想哭,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她就这么紧紧抱着时姨的墓碑,满心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您的人生一定会轻松很多,最后更不会因为这个被我隐瞒的谎言而选择结束生命。”

    “这些天,我心里满是怨恨,我恨白家,恨白靖远,恨我的出生,也怨我自己没有早点将真相告诉您。这样您也不会在最不堪重负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住当年这件事带来的打击而离开。”

    “其实在我们上次见面时,您跟我说那些话后,我就做好了您要离开我的准备。因为您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样的请求。我也知道您这些年实在太累了,您想我妈妈了。但我太自私了,总以为您为了我也会努力坚持下去。”

    这时有风吹过她的发丝,带来清爽的凉意,宁约晨起身站在紧挨着的两个墓碑中间位置:“时姨,您苦苦坚守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解脱了。我应该为您高兴,不能说那么多丧气的话,这样您听到了会难过的。”

    她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又看了眼放在两个墓碑前的百合花,最后在夜幕降临之际转身离开。

    宁约晨刚走出陵园大门,就看到等候在外面的黑色轿车,在后车门打开的同时,她调转脚步向右方向走去。

    刚走出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拽住胳膊,然后就听到白懿的声音:“时语的律师正在家里等着你。”

    白懿看着神色冷凝的人,就在她以为这人要爆发的时候,对方却只是默不作声的越过自己,然后坐进车内。

    车辆向九章别墅方向驶去,车厢内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

    宁约晨正对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发呆,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手腕突然传来阵痛,她紧紧蹙眉,强忍着这股抽丝剥茧般的疼痛。

    过了几分钟后,这种麻痛感依旧没有消失,她便用左手揉了揉,试图缓解这种难受。

    坐在她身旁的白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手腕疼?”

    宁约晨看也不看她,更不做声。

    白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转而对驾驶座上的司机说:“小严,去医院。”

    医生还没有回答,宁约晨直接拒绝:“不去医院,就回九章别院。”

    “你这几天都没去医院做康复训练,也没有复查,是不是又伤到手腕了?我们先去医院,再回来见律师也不耽误。”白懿说。

    “人家律师是什么事都不用做吗?就只听你安排,你以为你是谁?!”

    宁约晨懒得去看身旁人此刻是什么样的脸色,直接对司机说道:“严叔叔,麻烦您开快点,这个时间点不早了,律师也要早点忙完工作回家休息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白总,回答:“好的,宁小姐。”

    十分钟后,车辆在景色雅致的独栋别墅前停下,宁约晨直接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大跨步向敞开的正厅门方向走去。

    白懿不缓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在黑夜与灯火辉煌交织而成的半明半暗中,她脸上的神情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晦暗。

    宁约晨刚走进会议厅,就看到坐在沙发区喝茶的一名年轻女子。

    见到她进来,女子立刻起身,问:“您就是宁约晨小姐吧,我见过您照片。”

    “对,是我,你是时姨的律师?”

    “嗯对,我叫崔雨熙,时语的委托律师。”

    “您好,崔律师。”

    两人刚在沙发上坐下,白懿就走了进来,崔律师口吻严肃的说道:“不好意思,白小姐,我的委托人特地要求在宣读她的遗嘱时,只能宁约晨小姐一人在场。”

    白懿看向宁约晨,只说:“我在外面等你。”

    等她退出会议厅并关上门后,崔律师才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封印完整的档案袋,先全方位的展现给宁约晨看了一下,才拆开,然后抽出里面的文件。

    “根据时语女士生前遗愿,她将自己婚前独立全款购买的,分别位于东城区和西城区的两处房产转移到宁约晨名下。同时,完全由她个人出资购买收藏的总价值九千万,共计十一件艺术品,以及总价值七千万的十五件黄金首饰,十件总价值八千万的奢侈单品,全部由宁约晨小姐继承。最后,她生前卡里最后剩余的八十万存款,也一并继承给您。”

    崔雨熙将需要签字的合同和相关转让协议摆在宁约晨面前,又说:“除此之外,时语女士还给您留了一封信件。”

    她说着拿出档案袋里最后一封信件,原本一直沉默不动的女孩立刻伸手接过,想要拆开信封,却又停顿住。

    崔雨熙当了这么久律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对巨额遗产无动于衷,却因为一封遗嘱动容到眼眶通红的被继承者。又联想起自己那位虽然病气缠身,却依旧优雅从容的委托人,心想这两人虽然不是母女,但关系一定非常深厚。

    不然两人不会在提及对方时,都带着浓厚的悲愁与依恋不舍之情。

    于是再开口时态度柔软了些:“这封信件您可以回去再看。”

    然后她就见女孩突然看向自己,目光凌厉:“崔律师,我冒昧的问一下,这封信件在交给我之前,有其他人看过吗?或者说,我可以相信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