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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书,可渡天下人 第1204章 备战的浩然

    浩然仙境备战,忘忧军重建,规模激增,待时而动,锋芒内敛。

    以仙人为刃,圣人为锋,渡劫大乘铸起剑身。

    剑名忘忧。

    归鞘守土,出鞘斩天。

    过十日~

    浩然外围所有宗门弟子全部转移到了主岛安置。

    仙人出手,改天换地,以仙树做阵眼,借助灵龙,遮掩一方天地山河。

    深入海底,造出一方地下世界,以供战时,做避难之所。

    四面山河。

    于各个外围海域要塞,建立防御,依托阵法守卫。

    各岛屿中,建立信号塔。

    若是沦陷,可第一时间以烟火信号,告知主岛,以便增兵支援。

    一月余~

    防线彻底建立,浩然仙境备战已成常态,不同于一开始的骚乱与恐慌,此时此刻,浩然仙境的修士和居民们,已经渐渐习以为常。

    二月余。

    远渡浩然人间的第一艘云舟,吹响号角,越过山河,登陆主峰之地。

    三月方至。

    所有云舟尽数回归,整个人间,除开不知在何处的罪州,还有那神秘的凡州,南岸十州,和北岸八荒,所有拥有灵根和气运的生灵,无论人妖,尽数被远行之人带回。

    至此。

    浩然备战事宜,尽数达成。

    先生信中交代的事情,也都完成了。

    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厉兵秣马,等待。

    要么劫难如约而至,要么就是虚惊一场。

    可不管是何种情况,浩然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未知的准备,忘忧军的修士们,同样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胜负犹未可知。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战争发生在自己的故土,就算是死了,也不算是客死它乡。

    时间过的极快,却也极慢。

    备战的日子里。

    仙人们奉命守在各个岛屿中,时时擦剑,凝望上苍。

    既有感慨赴死的坦然,却也充斥着对浩然未来的迷茫。

    他们不怕死。

    特别是昔日参加过西海一战幸存下来的修士,他们的命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甘心为浩然舍弃。

    他们只是担心,浩然的未来该当如何,这片天下又是怎么样的结局。

    昔年一战。

    惨绝人寰。

    他们赢了,惨胜,却不曾想,和平仅仅千年,这一战,不知可胜否,亦不知可续命几何。

    总归那位领袖至今不曾现身。

    他们心中始终少了一分底气和心安。

    等待。

    不是等一人归,而是等一场暴风雨的摧残。

    江渡如千年前的仙一般。

    整日盘膝坐在仙树一条树干上,师傅所赠之剑,横在双膝之间。

    一动不动,区别不同于,那年仙望着海的那边,今日江渡,却是望着天上。

    日观白云苍狗,夜窥无垠星海。

    相同的是。

    不管是千年前的仙,还是今时今日的江渡,心中牵挂,皆是一人。

    当然。

    装着许轻舟的亦不止江渡一人。

    清衍。

    溪云。

    小白。

    无忧。

    还有仙....

    等等!!

    薬,梦魇和苏凉凉身处云间,以祥云一朵,护山河十万,他们同样时刻准备着,若真见仙域有仙,临凡浩然,他们自会拔剑斩之,半点都不会迟疑。

    他们三人加上江渡,这就是此战的主要战力。

    至于其他人。

    真要打起来,也只能是炮灰罢了,帮不上什么忙。

    兴许。

    许轻舟养大的四个孩子,还能参与一下。

    任重道远。

    苏凉凉整日有忧心忡忡,和千年前并无两样,一会担心那个,一会焦虑这个,自我内耗....

    梦魇亦是大差不差,它当然不怕。

    就是仙域里的神下了凡。

    一样会和他一样,区区天仙境巅峰。

    他曾经也是神,而且,还是古神,真打起来,就算杀不了,也能混个五五开,想在浩然杀他,痴人说梦。

    这片战场里,他注定是死不了的,唯一担忧就是天上的许轻舟,千万别死,不然,自己也得跟着凉凉。

    至于薬。

    坦然应对,古井无波。

    若来。

    她便打。

    若不来。

    她便看。

    许轻舟若是回来了,她将追随其步伐向前。

    许轻舟若是回不来,她便继承他的意志,替他继续护着浩然。

    不敢说一定能破局,续命。

    但她会拼尽全力,直到山穷水尽,力尽为止。

    求一个问无愧,报其当年救命之恩。

    小白整日巡视,比以往更加忙碌,清衍也不再做饭了,而是整日整日的磨刀,磨完了刀磨剑,磨完剑又磨刀....

    整个人好似魔障了一般。

    谁跟他说话都不好使,都不予理会,哪怕是自己的媳妇舒小儒,他也只是冲其笑笑而已。

    似是对一切失去了兴趣,安静的可怕。

    江小帆对自己这位父亲的印象不多,眼前这样的状态,却是最陌生的一种,不曾见过。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血脉之间的无形羁绊,江小帆来到了这位便宜父亲的身侧,斜靠在院子中的树上,双手环抱,静静的看着他磨剑……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摩擦,都会发出刺耳之声。

    站了许久,见自己的父亲,好似对自己视而不见,江小帆忍不住喊了一声。

    “喂!”

    清衍单指试了试剑峰,取过发黄的布条,仔细擦拭,余光一瞥,嘴角勾勒。

    他在笑。

    不过还是没说话。

    江小帆酷酷道:“你这么个磨法,都不用打了,这剑直接就废了。”

    清衍听闻,破天荒的回应道:“不会,这是先生送我的剑,好剑,我就是磨一万年,都不会掉一点铁渣。”

    江小帆听闻,讥讽道:“呵...那你磨它作甚?”

    清衍随口道:“闲的。”

    江小帆竟是无言以对。

    清衍见自己的好大儿,一改常态,居然主动找自己搭话,难掩新奇,懒懒问道:

    “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江小帆反将一军。

    清衍眉头微蹙,深深的看了江小帆一眼,表情耐人寻味,直言不讳道:“你以前,不这样,今天怎么怪怪的?”

    江小帆乐呵道:“兴许...我也是闲的吧。”

    一对父子,相同的答案。

    都是闲的。

    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呵呵!";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