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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书,妙玉扶黛玉做女皇 第81章 晴雯伤霜冷

    话说上一章

    第二部“云空未必空”结束。

    第三部“可怜金玉质”开始。

    那第二部的尾篇,是写袭人奔母丧,就如元妃省亲般有面子,有排场,那都是主子的恩典。

    这第三部的开篇,

    没想到居然是,

    晴雯感冒了!

    就连石头记的作者也想不到吧!

    俏丫头开局,

    大火的节奏啊!

    话说袭人母亲去了,袭人姐姐一时回不来,要准备一应物件住下。

    宝玉看着两个贴心的晴雯、麝月二人打点妥当,送去之后,晴雯、麝月皆卸罢残妆,脱换过裙袄。这时已经快二更。

    晴雯只在熏笼上围坐。

    麝月就笑道,

    你今儿别装小姐了,

    我劝你也动一动儿

    晴雯道等你们都去尽了,

    我再劝不迟。

    有你们一日,

    我且受用一日。

    这话说得,难怪要倒霉。

    好脾气的麝月笑道好姐姐,

    我铺床,

    你把那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

    上头的划子划上,

    你的身量比我高些。

    说着,便去与宝玉铺床。

    晴雯嗐了一声笑道

    人家才坐暖和了,

    你就来闹。

    此时宝玉正坐着纳闷,

    想袭人之母不知是死是活,

    忽听见晴雯如此说,

    便自己起身出去,

    放下镜套,

    划上消息,

    进来笑道你们暖和罢,

    都完了。

    晴雯笑道终究暖和不成的,

    我又想起来汤婆子还没拿来呢。

    麝月道这难为你想着!

    他素日又不要汤婆子,

    咱们那熏笼上暖和,

    比不得那屋里炕冷,

    今儿可以不用。

    宝玉也笑道:

    “这个话,你们两个都在那上头睡了,我这外边没个人,我怪怕的,一夜也睡不着。”

    晴雯道:“我是在这里。麝月往他外边睡去。”

    说话之间,

    天已二更,

    麝月早已放下帘幔,

    移灯炷香,

    服侍宝玉卧下,

    二人方睡。

    晴雯自在熏笼上,麝月便在暖阁外边。至三更以后,宝玉睡梦之中,便叫袭人。叫了两声,无人答应,自己醒了,方想起袭人不在家,自己也好笑起来。

    晴雯已醒,

    因笑唤麝月道:

    “连我都醒了,他守在旁边还不知道,真是个挺死尸的。”

    麝月翻身打个哈气笑道:

    “他叫袭人,与我什么相干!”

    因问做什么。

    宝玉要吃茶,

    麝月忙起来,

    单穿红绸小棉袄儿。

    宝玉道:“披上我的袄儿再去,仔细冷着。”

    麝月听说,回手便把宝玉披着起夜的一件貂颏满襟暖袄披上,下去向盆内洗手,先倒了一钟温水,拿了大漱盂,宝玉漱了一口,然后才向茶槅上取了茶碗,先用温水了涮一涮,向暖壶中倒了半碗茶,递与宝玉吃了;自己也漱了一漱,吃了半碗。

    晴雯笑道:“好妹子,也赏我一口儿。”

    麝月笑道:“越发上脸儿了!”

    晴雯道:“好妹妹,明儿晚上你别动,我服侍你一夜如何。”

    麝月听了,

    也给晴雯吃了。

    麝月笑道:“你们两个别睡,说着话儿,我出去走走回来。”

    晴雯笑道:“外头有个鬼等着你呢。”

    宝玉道:“外头自然有大月亮的,我们说话,你只管去。”

    一面说,一面咳嗽了两声。

    麝月便开了后门,揭起毡帘一看,果然好月色。晴雯等他出去,便欲唬他玩耍。仗着素日比别人气壮,不畏寒冷,也不披衣,只穿着小袄,便蹑手蹑脚的下了熏笼,随后出来。

    宝玉笑劝道:“看冻着,不是玩的。”

    晴雯只摆手,随后出了房门。只见月光如水,忽然一阵微风,只觉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悚然。心下自思道:“怪道人说热身子不可被风吹,这一冷果然厉害。”

    一面正要唬麝月,只听宝玉高声在内道:“晴雯出去了!”晴雯忙回身进来,笑道:“那里就唬死了他?偏你惯会这蝎蝎蛰蛰老婆汉像的!”

    宝玉笑道:“倒不为唬坏了他,头一则你冻着也不好,二则他不防,不免一喊,倘或唬醒了别人,不说咱们是玩意,倒反说袭人才去了一夜,你们就见神见鬼的。你来把我的这边被掖一掖。”

    晴雯听说,便上来掖了掖,伸手进去渥一渥时,宝玉笑道:“好冷手!我说看冻着。”一面又见晴雯两腮如胭脂一般,用手摸了一摸,也觉冰冷。

    宝玉道:“快进被来渥渥罢。”

    一语未了,只听咯噔的一声门响,麝月慌慌张张的笑了进来,说道:

    “吓了我一跳好的。黑影子里,山子石后头,只见一个人蹲着。我才要叫喊,原来是那个大锦鸡,见了人一飞,飞到亮处来,我才看真了。若冒冒失失一嚷,倒闹起人来。”

    一面说,一面洗手,又笑道:

    “晴雯出去我怎么不见?一定是要唬我去了。”宝玉笑道:“这不是他,在这里渥呢!我若不叫的快,可是倒唬一跳。”

    晴雯笑道:“也不用我唬去,这小蹄子已经自怪自惊的了。”

    一面说,一面仍回自己被中去了。麝月道:“你就这么‘跑解马''似的打扮得伶伶俐俐的出去了不成?”

    宝玉笑道:“可不就这么去了。”

    麝月道:“你死不拣好日子!你出去站一站,把皮不冻破了你的。”

    说着,又将火盆上的铜罩揭起,拿灰锹重将熟炭埋了一埋,拈了两块素香放上,仍旧罩了,至屏后重剔了灯,方才睡下。

    晴雯因方才一冷,如今又一暖,不觉打了两个喷嚏。

    宝玉叹道:“如何?到底伤了风了。”

    麝月笑道:“他早起就嚷不受用,一日也没吃饭。他这会还不保养些,还要捉弄人。明儿病了,叫他自作自受。”

    宝玉问:“头上可热?”

    晴雯嗽了两声,说道:“不相干,哪里这么娇嫩起来了。”

    说着,只听外间房中十锦槅上的自鸣钟当当两声,外间值宿的老嬷嬷嗽了两声,因说道:“姑娘们睡罢,明儿再说罢。”

    宝玉方悄悄的笑道:“咱们别说话了,又惹他们说话。”

    说着,方大家睡了。

    至次日起来,晴雯果觉有些鼻塞声重,懒怠动弹。

    这一病不要紧,就惊动了御医来诊治,竟然成了晴雯的一大罪状了。

    可怜金玉质,

    主子,奴才

    原都是一样的,

    都是娇贵的身子,

    一样的小姐。

    那妙玉师父一早就起来打坐,这会儿已经颂好普门品偈颂词,准备又出去散步,就听到宝玉要请了御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