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之子穿越提瓦特 第13章 对战跋掣
↓
零的身影出现在孤云阁高处，视线扫过海面，她微微皱眉，又走到水边，手按在水面上，自体内扩散出一股无形的能量探进水中
很快，用于探测的这股能量就在水下撞到了另一团异常聚集的能量，得到答案后她迅速收回了手
“还是这里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又是什么要出来了，总不能是上次的那个吧”
「那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提前解决掉吗？」
零摇摇头
“不，我想，钟离先生大概是要看看璃月人会如何应对吧，就像那场送仙典仪，也是在验证璃月是否做好了失去神明庇护的准备”
零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岛屿，那里已经架设起了机关，一小队千岩军在忙碌，似乎在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凝光小姐他们也一定是有所预料，他们早就开始准备了，甚至重修群玉阁也是计划的一环……但我现在还是有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
零扭头看向身边的源，似乎这样就能看透对方的想法
“钟离先生明明上一次还让我作为计划的一层保险，这次却直言让我尽量不要出手，旅行者都能参与进来，却让我置之事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源没有回答，避开了她的视线
“算啦~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不想说就算了，你总不能害我”
零笑了笑，抚摸着眉心的印记，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地平线
源犹豫了片刻，轻声道
「抱歉，我……我还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我不知道告诉你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就算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你……也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不是因为那个契约哦”
零转过身，稍稍仰起头，正好迎上了源移回来的目光，露出一个纯粹的笑
“而是因为，我相信我的朋友！”
「……谢谢」
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揉了揉零的脑袋
他突然明白，眼前的少女没有与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而是走上了一条相似但不同的道路
↓
旅行者这边的工作在稳步推进，路上帮助了申鹤，又遇到了行秋云堇北斗等人，在他们的助力下很快就备齐了凝光所需的物品
而比起他们的忙碌，零则是在璃月境内到处乱逛，爬个山，啃一口烈焰花，或者因为摘了丘丘人的果子追出老远……又或者，帮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千岩军收拾一下野外躁动不安的魔物
等远远的看到工程基本完工，零这才再次回到璃月港，立刻就被等候的空和派蒙找到并拉着上了群玉阁
“快点快点，凝光小姐在等你呢”
群玉阁上比较瞩目的除了凝光，就是站在偏僻处的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女人。对方也注意到了零，看向她的时候微微一愣
“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零说着走上前，向对方伸出手“这是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零”
“申鹤”对方很高冷，没有碰零，而是感受到她身上传递出的能量默默退了一步“但你最好别靠近我”
感觉这话似曾相识，零默默想道，魈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机械运转的声响转移了，随着脚下的砖石地面微微颤动，视角也逐渐变高，群玉阁缓缓飞离地面，向着海面的方向飞去
——原来是群玉阁的升空仪式，怪不得这么急着把自己拉过来
零一边想一边走到凝光身边问道
“凝光小姐，群玉阁是由什么东西驱动的？这么大的体积，就算是这个世界最发达的技术也很难做到吧？”
至少在她的了解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浮空运转的这么大的机械
凝光看了一眼零，微微一笑，轻声道
“当然不全是技术，也有仙家术法的作用……群玉阁总体最核心的三部分，就是我拜托旅行者他们收集的材料——鸣霞浮生石、千奇核心、仙家符箓。其中鸣霞浮生石是实现漂浮效果最核心的动力，而千奇核心和仙家符箓结合后放入控制仓能够起到控制群玉阁的作用”
零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走到边缘处坐了下来，和身边的摆渡灯轻声交流
“原来是仙家术法吗……不过浮生石也是自然诞生的一种东西……和我们的暗石载具也差不多吧……”
「或许会更为精巧，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不曾见过的机关，他们这方面要胜出许多」
零点点头，很快便对这些非自然产物失去了兴趣，转而眺望远方的海面
她现在担忧的是水下的东西什么时候会出现，前段时间探测的时候就能感知到，水下的封印就要破碎了
或许是零那孤单的身影显得太过格格不入，空和派蒙注意到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零，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蹲在她背后稳住重心才问道
“怎么了，零？你看起来在担心什么”
“我……”零转头看着空，又越过他看着不远处的凝光，又看着更远处的人群，有些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说明吧”
凝光注意到了这边，清清嗓子，朗声宣布道
“孤云阁下面镇压的另一位魔神即将破除封印，是之前被封印的安赛尔最后的追随者，祂的妻子——跋掣”
周围先是有了点惊呼声，但很快安静下来，没有人慌乱，只是听着凝光在短暂停顿，给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过后，继续说了下去
“北斗船长早已通知我海里的异动，近来的一些迹象也证明了这点，我在此时重修群玉阁，也是希望借跋掣对群玉阁的恨意，将祂引出，从而掌握主动权”
说话间天空已然变色，海中波涛迭起，一副灾难将至的场面
面对眼前的灾难，人群中终于又传出了一点议论声
“那我们再去找仙人帮忙吧！”
凝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不必，人治的时代，我们也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危机”
只见她手中掐诀，稳重的岩元素力在空中凝聚成阵法，蓄出金色的光芒，流光划过天空，为这场战斗拉开了序幕
零望着海中一波又一波的巨浪，里面掺杂着微不可察的黑气翻涌，她赶忙离开了边缘，又想到什么，急忙拉住空来到凝光身边
“这里面可能有愚人众的手笔，我们得更小心一些！”
“我知道，我曾说过其中一位是我们的老对手……但看你的样子，另一人大概也不简单？”
零几乎咬牙切齿，低声道
“是「博士」，罗莎琳说他是个不择手段科研疯子，我不久前也与他交过手，他很危险，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毫无胜算”
派蒙闻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零之前那么厉害都这么说……那这次岂不是比上次还难缠？我们真的不需要仙人……”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试。为了璃月的安宁，这都算不了什么……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南十字号同群玉阁一样，都是这次的防线之一，但南十字号需要接近风暴中心”
凝光看着零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零向着璃月港内看了一眼，抓住斗篷边缘，有些犹豫
源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做你想做的事，只要自己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就是对的」
“可我……”零看着身边的源，微微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如果我真的是……不，如果我真的出手干涉，那他们为了应对危机而做的准备，会不会做了无用功？”
「不会」
源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沉稳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守护更多人……而且，力量本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不是吗？」
零点点头
「所以，别让自己后悔，在自己尚有余力的时候，放手去做吧」
↓
零的身影出现在了颠簸的南十字号上，她一眼就看到北斗的身影，赶忙凑过去
“大姐头！”
北斗正指挥调度着手下人迎击跋掣，闻声看去，略微有些惊讶
“哟，这不是零吗？可我现在没空跟你聊天，等这件事结束再来找我吧！”
“不是来聊天的，我来帮你们”
“放心吧，我和凝光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你帮忙”
零摇摇头，抬起右手召唤烟花杖握在手里
“这一战很危险，不仅仅是与魔神的战斗，里面还有其他势力的参与，他们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提前放出魔神，肯定还有别的后手”
北斗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
“我不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看看周围吧”
零的眼中流动着金色的光芒，身上也亮起一层金色，像灯塔一样照亮了周围的阴影
“那些力量积累下来，足以致命”
丝丝缕缕的黑气在光芒下无所遁形，似乎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纷纷向着远离零的方向逃窜
“源，拜托你了”
「知道了」
灰色的火焰球在源的手中成型，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如蒲公英般飞散，似在随意飘荡，却追寻着那些逃散的黑气将其吞噬
此举无疑是在激怒跋掣，一声长啸，滔天巨浪便席卷而来
“大家小心，海啸要来了！”
群玉阁上，空并不知晓零去做什么又具体做了什么，只是眼见跋掣掀起海浪，他不能眼看着这股威胁逼近群玉阁，于是拿着无锋剑长跑助力从平台上一跃而起，向跋掣发起了攻击，试图以此阻止祂
而跋掣并没有停止对海浪的操控，口中还蓄起一发能量球
“空？！他在做什么？”
零循着万叶的声音抬头一看，面色大变，正要跟上去，源却拉住了她，指指脚下的船板
「你走，他们怎么办？」
“……”
「空不是普通人，他应该不会白白地送掉自己的命，何况还有你的光翼，但你看……」
零顺着源的指向抬起头看着向这边压下的巨浪，点点头
“我知道了”
她唤起体内水之灵的力量，将水之灵嵌入杖端的空缺，体内的光能牵引出了水一般的蓝色流光缠绕在烟花杖上，又绕上她的手臂，最后脱离开来，围绕在她身边
“源，这里可以暂时交给你吗”
「可以，你注意安全」
“好”
零从船沿一跃而下，光能与聚集而来的水元素在水面上凝成一处平台，她紧跟着落在上面，一手拿烟花杖，另一只手探入水面，纯净的蓝色波纹开始以她为起点向着浪头扩散
随着催动光能，围绕在她周身的那圈流光环也扩大了范围，与跋掣争夺着水的控制权
肉眼可见的是原本气势汹汹压下来的海浪像被放了慢倍速，虽然压迫感依旧，但看起来并不那么紧迫了
跋掣的身上也翻涌起黑色的能量，随着那些魔神怨念不断融入水中，零的脸色也在一点点变差
掺杂黑气的海浪会不断抵消她的光能，她也只能继续灌注光能，以水之灵为媒介，扩大影响范围，只是这样一来消耗的力量便是成指数增加，很快就到了一种难以维持的程度
「可以了，你可以收手了」
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零转头看去，南十字号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地带，正在准备继续发动攻击
而旁边岸上传来更强大的一股能量吸引了零的目光
申鹤手中捏着符箓，调动的冰元素力在此刻浓郁到实质化，水汽凝结成白雾围绕在她身边，随着她踏上水面，冰层也从脚下开始铺开，快速延伸，甩出符咒，狂风裹挟冰雪，几息之间就将整个浪头冻结。在重力作用下，冰块碎裂成块，陆陆续续砸进水里没了踪影
零在望见申鹤出手时及时离开了海面，传送到空的身边，捏出一枚光翼融进他的身体
空的表情里还带着些迷茫
“咳咳……零？你怎么在这……”
零戳着空的脑门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那么大一只魔神，你以为你是在和遗迹守卫打架吗，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冲上去，你很勇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冒险！”
“这不是为了转移祂的注意力吗，总不能眼看着祂发动攻击，你不也出手了？”
空顿了顿，挠挠头，眺望海面
“我明明记得我被打飞了来着……大家都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多亏你帮忙转移了跋掣的注意力」
源手里提着派蒙出现在零身边，一手把零扶了起来，又把空从地上拉起，把派蒙扔到了空的怀里
「是那个叫申鹤的人救了你，也是她把巨浪压制了下来，至于她本人，刚刚追着魔神下去了」
“追下去了？”
零和空闻言都是一愣
空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无奈地看向源
“可以拜托你们带我过去海面那边吗？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说着就看到零手里又捏了两枚光翼扔在他身上，一枚直接融入他的身体，空顿时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而另一枚却飘在他手中，迟迟没有落下
“那枚是给申鹤小姐的，她之前冰封海面消耗应该很大，你们追下去很危险，多一个战力多一分胜算……但我就不去了，在水下我的实力恐怕难以发挥”
空明白了缘由也没说什么，道了声谢，带上派蒙就追着申鹤离开的方向进入漩涡
眼看周围没人，零的身体这才晃了晃，被源及时扶住，好歹没有狼狈倒下
“……消耗的力量太多了……”
源把她扶到一旁坐下，有些犹豫道
「虽然某些情况下光能可以作为攻击对抗的手段，但我认为……你刚刚选择用暗能会更合适一些」
“但是暗能……会伤害他们吧……”
「不会的，正如光能也有尖锐的一面，暗能也同样有温和的一面……在还是光之子的时候，你与黑暗先祖共生过一段时间，应该多少清楚的，暗能并不像深渊那般可怕……」
源略微停顿，看着零依旧是顾虑的神色，才叹了口气，用可惜的语气道
「但或许对你，还有他们来说，从双方彻底对立的那一刻起……偏见已经不可消除了」
零看着源，思考了一会，慢慢道
“那在没有‘偏见’的你的眼中，我们该是什么样的呢？”
源沉默了一会，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有完整记忆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向对立了」
他略一停顿，又用很轻的声音继续说
「或者，现在的我，就是为了纠正这种对立而存在的」
零没有再问下去，闭上眼睛专心恢复能量，等待着空和申鹤的好消息
↓
不久之后，海上笼罩的乌云终于散去，昭示着璃月港的危机正式解除
零的力量也恢复了大半，她遥望另一端的千岩军阵地，像是在问源又像在自言自语道
“这下总不会再出问题吧，看起来这次还是蛮顺利的……但为什么两次都有愚人众的手笔啊，感觉他们一个两个的净折腾人……”
说话间，她眉心的那个菱形印记最后的空缺被填充上了，零感到自己突然对另一处时空有了感应
“我感受到了……那个地方……”
「她离开天空王国以后，也许是找到了值得停留的事物和人」
但零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但那个世界，似乎并不一定友好”
「那你的意思是……」
“我得先和大家告别一下，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零扶额叹气“万一很麻烦呢，我可不想再回这里的时候又被当作诈尸”
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松了口气
「那赶紧走吧，等那些人想起来找你恐怕脱身就难了」
↓
等到前来点评璃月人战绩的留云真君想起寻找零，人早已不知去向
或许身处大战之中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在意，留云真君却看得清楚，如果没有零在暗中驱散那些能量影响，这一战或许会赢得更艰难更惨烈些
但她最在意的是零出手时显露的细节，能够与魔神残念正面对抗的能量，或许说明零也是一位魔神？
留云真君想不明白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想到璃月现今已不需要仙神插手事务，摇摇头，决定不管了
毕竟璃月港里还有个尘世闲游的帝君在，总归不会闹出大乱子吧
零的身影出现在孤云阁高处，视线扫过海面，她微微皱眉，又走到水边，手按在水面上，自体内扩散出一股无形的能量探进水中
很快，用于探测的这股能量就在水下撞到了另一团异常聚集的能量，得到答案后她迅速收回了手
“还是这里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又是什么要出来了，总不能是上次的那个吧”
「那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提前解决掉吗？」
零摇摇头
“不，我想，钟离先生大概是要看看璃月人会如何应对吧，就像那场送仙典仪，也是在验证璃月是否做好了失去神明庇护的准备”
零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岛屿，那里已经架设起了机关，一小队千岩军在忙碌，似乎在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凝光小姐他们也一定是有所预料，他们早就开始准备了，甚至重修群玉阁也是计划的一环……但我现在还是有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
零扭头看向身边的源，似乎这样就能看透对方的想法
“钟离先生明明上一次还让我作为计划的一层保险，这次却直言让我尽量不要出手，旅行者都能参与进来，却让我置之事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源没有回答，避开了她的视线
“算啦~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不想说就算了，你总不能害我”
零笑了笑，抚摸着眉心的印记，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地平线
源犹豫了片刻，轻声道
「抱歉，我……我还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我不知道告诉你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就算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你……也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不是因为那个契约哦”
零转过身，稍稍仰起头，正好迎上了源移回来的目光，露出一个纯粹的笑
“而是因为，我相信我的朋友！”
「……谢谢」
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揉了揉零的脑袋
他突然明白，眼前的少女没有与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而是走上了一条相似但不同的道路
↓
旅行者这边的工作在稳步推进，路上帮助了申鹤，又遇到了行秋云堇北斗等人，在他们的助力下很快就备齐了凝光所需的物品
而比起他们的忙碌，零则是在璃月境内到处乱逛，爬个山，啃一口烈焰花，或者因为摘了丘丘人的果子追出老远……又或者，帮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千岩军收拾一下野外躁动不安的魔物
等远远的看到工程基本完工，零这才再次回到璃月港，立刻就被等候的空和派蒙找到并拉着上了群玉阁
“快点快点，凝光小姐在等你呢”
群玉阁上比较瞩目的除了凝光，就是站在偏僻处的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女人。对方也注意到了零，看向她的时候微微一愣
“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零说着走上前，向对方伸出手“这是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零”
“申鹤”对方很高冷，没有碰零，而是感受到她身上传递出的能量默默退了一步“但你最好别靠近我”
感觉这话似曾相识，零默默想道，魈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机械运转的声响转移了，随着脚下的砖石地面微微颤动，视角也逐渐变高，群玉阁缓缓飞离地面，向着海面的方向飞去
——原来是群玉阁的升空仪式，怪不得这么急着把自己拉过来
零一边想一边走到凝光身边问道
“凝光小姐，群玉阁是由什么东西驱动的？这么大的体积，就算是这个世界最发达的技术也很难做到吧？”
至少在她的了解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浮空运转的这么大的机械
凝光看了一眼零，微微一笑，轻声道
“当然不全是技术，也有仙家术法的作用……群玉阁总体最核心的三部分，就是我拜托旅行者他们收集的材料——鸣霞浮生石、千奇核心、仙家符箓。其中鸣霞浮生石是实现漂浮效果最核心的动力，而千奇核心和仙家符箓结合后放入控制仓能够起到控制群玉阁的作用”
零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走到边缘处坐了下来，和身边的摆渡灯轻声交流
“原来是仙家术法吗……不过浮生石也是自然诞生的一种东西……和我们的暗石载具也差不多吧……”
「或许会更为精巧，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不曾见过的机关，他们这方面要胜出许多」
零点点头，很快便对这些非自然产物失去了兴趣，转而眺望远方的海面
她现在担忧的是水下的东西什么时候会出现，前段时间探测的时候就能感知到，水下的封印就要破碎了
或许是零那孤单的身影显得太过格格不入，空和派蒙注意到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零，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蹲在她背后稳住重心才问道
“怎么了，零？你看起来在担心什么”
“我……”零转头看着空，又越过他看着不远处的凝光，又看着更远处的人群，有些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说明吧”
凝光注意到了这边，清清嗓子，朗声宣布道
“孤云阁下面镇压的另一位魔神即将破除封印，是之前被封印的安赛尔最后的追随者，祂的妻子——跋掣”
周围先是有了点惊呼声，但很快安静下来，没有人慌乱，只是听着凝光在短暂停顿，给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过后，继续说了下去
“北斗船长早已通知我海里的异动，近来的一些迹象也证明了这点，我在此时重修群玉阁，也是希望借跋掣对群玉阁的恨意，将祂引出，从而掌握主动权”
说话间天空已然变色，海中波涛迭起，一副灾难将至的场面
面对眼前的灾难，人群中终于又传出了一点议论声
“那我们再去找仙人帮忙吧！”
凝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不必，人治的时代，我们也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危机”
只见她手中掐诀，稳重的岩元素力在空中凝聚成阵法，蓄出金色的光芒，流光划过天空，为这场战斗拉开了序幕
零望着海中一波又一波的巨浪，里面掺杂着微不可察的黑气翻涌，她赶忙离开了边缘，又想到什么，急忙拉住空来到凝光身边
“这里面可能有愚人众的手笔，我们得更小心一些！”
“我知道，我曾说过其中一位是我们的老对手……但看你的样子，另一人大概也不简单？”
零几乎咬牙切齿，低声道
“是「博士」，罗莎琳说他是个不择手段科研疯子，我不久前也与他交过手，他很危险，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毫无胜算”
派蒙闻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零之前那么厉害都这么说……那这次岂不是比上次还难缠？我们真的不需要仙人……”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试。为了璃月的安宁，这都算不了什么……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南十字号同群玉阁一样，都是这次的防线之一，但南十字号需要接近风暴中心”
凝光看着零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零向着璃月港内看了一眼，抓住斗篷边缘，有些犹豫
源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做你想做的事，只要自己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就是对的」
“可我……”零看着身边的源，微微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如果我真的是……不，如果我真的出手干涉，那他们为了应对危机而做的准备，会不会做了无用功？”
「不会」
源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沉稳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守护更多人……而且，力量本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不是吗？」
零点点头
「所以，别让自己后悔，在自己尚有余力的时候，放手去做吧」
↓
零的身影出现在了颠簸的南十字号上，她一眼就看到北斗的身影，赶忙凑过去
“大姐头！”
北斗正指挥调度着手下人迎击跋掣，闻声看去，略微有些惊讶
“哟，这不是零吗？可我现在没空跟你聊天，等这件事结束再来找我吧！”
“不是来聊天的，我来帮你们”
“放心吧，我和凝光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你帮忙”
零摇摇头，抬起右手召唤烟花杖握在手里
“这一战很危险，不仅仅是与魔神的战斗，里面还有其他势力的参与，他们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提前放出魔神，肯定还有别的后手”
北斗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
“我不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看看周围吧”
零的眼中流动着金色的光芒，身上也亮起一层金色，像灯塔一样照亮了周围的阴影
“那些力量积累下来，足以致命”
丝丝缕缕的黑气在光芒下无所遁形，似乎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纷纷向着远离零的方向逃窜
“源，拜托你了”
「知道了」
灰色的火焰球在源的手中成型，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如蒲公英般飞散，似在随意飘荡，却追寻着那些逃散的黑气将其吞噬
此举无疑是在激怒跋掣，一声长啸，滔天巨浪便席卷而来
“大家小心，海啸要来了！”
群玉阁上，空并不知晓零去做什么又具体做了什么，只是眼见跋掣掀起海浪，他不能眼看着这股威胁逼近群玉阁，于是拿着无锋剑长跑助力从平台上一跃而起，向跋掣发起了攻击，试图以此阻止祂
而跋掣并没有停止对海浪的操控，口中还蓄起一发能量球
“空？！他在做什么？”
零循着万叶的声音抬头一看，面色大变，正要跟上去，源却拉住了她，指指脚下的船板
「你走，他们怎么办？」
“……”
「空不是普通人，他应该不会白白地送掉自己的命，何况还有你的光翼，但你看……」
零顺着源的指向抬起头看着向这边压下的巨浪，点点头
“我知道了”
她唤起体内水之灵的力量，将水之灵嵌入杖端的空缺，体内的光能牵引出了水一般的蓝色流光缠绕在烟花杖上，又绕上她的手臂，最后脱离开来，围绕在她身边
“源，这里可以暂时交给你吗”
「可以，你注意安全」
“好”
零从船沿一跃而下，光能与聚集而来的水元素在水面上凝成一处平台，她紧跟着落在上面，一手拿烟花杖，另一只手探入水面，纯净的蓝色波纹开始以她为起点向着浪头扩散
随着催动光能，围绕在她周身的那圈流光环也扩大了范围，与跋掣争夺着水的控制权
肉眼可见的是原本气势汹汹压下来的海浪像被放了慢倍速，虽然压迫感依旧，但看起来并不那么紧迫了
跋掣的身上也翻涌起黑色的能量，随着那些魔神怨念不断融入水中，零的脸色也在一点点变差
掺杂黑气的海浪会不断抵消她的光能，她也只能继续灌注光能，以水之灵为媒介，扩大影响范围，只是这样一来消耗的力量便是成指数增加，很快就到了一种难以维持的程度
「可以了，你可以收手了」
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零转头看去，南十字号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地带，正在准备继续发动攻击
而旁边岸上传来更强大的一股能量吸引了零的目光
申鹤手中捏着符箓，调动的冰元素力在此刻浓郁到实质化，水汽凝结成白雾围绕在她身边，随着她踏上水面，冰层也从脚下开始铺开，快速延伸，甩出符咒，狂风裹挟冰雪，几息之间就将整个浪头冻结。在重力作用下，冰块碎裂成块，陆陆续续砸进水里没了踪影
零在望见申鹤出手时及时离开了海面，传送到空的身边，捏出一枚光翼融进他的身体
空的表情里还带着些迷茫
“咳咳……零？你怎么在这……”
零戳着空的脑门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那么大一只魔神，你以为你是在和遗迹守卫打架吗，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冲上去，你很勇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冒险！”
“这不是为了转移祂的注意力吗，总不能眼看着祂发动攻击，你不也出手了？”
空顿了顿，挠挠头，眺望海面
“我明明记得我被打飞了来着……大家都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多亏你帮忙转移了跋掣的注意力」
源手里提着派蒙出现在零身边，一手把零扶了起来，又把空从地上拉起，把派蒙扔到了空的怀里
「是那个叫申鹤的人救了你，也是她把巨浪压制了下来，至于她本人，刚刚追着魔神下去了」
“追下去了？”
零和空闻言都是一愣
空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无奈地看向源
“可以拜托你们带我过去海面那边吗？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说着就看到零手里又捏了两枚光翼扔在他身上，一枚直接融入他的身体，空顿时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而另一枚却飘在他手中，迟迟没有落下
“那枚是给申鹤小姐的，她之前冰封海面消耗应该很大，你们追下去很危险，多一个战力多一分胜算……但我就不去了，在水下我的实力恐怕难以发挥”
空明白了缘由也没说什么，道了声谢，带上派蒙就追着申鹤离开的方向进入漩涡
眼看周围没人，零的身体这才晃了晃，被源及时扶住，好歹没有狼狈倒下
“……消耗的力量太多了……”
源把她扶到一旁坐下，有些犹豫道
「虽然某些情况下光能可以作为攻击对抗的手段，但我认为……你刚刚选择用暗能会更合适一些」
“但是暗能……会伤害他们吧……”
「不会的，正如光能也有尖锐的一面，暗能也同样有温和的一面……在还是光之子的时候，你与黑暗先祖共生过一段时间，应该多少清楚的，暗能并不像深渊那般可怕……」
源略微停顿，看着零依旧是顾虑的神色，才叹了口气，用可惜的语气道
「但或许对你，还有他们来说，从双方彻底对立的那一刻起……偏见已经不可消除了」
零看着源，思考了一会，慢慢道
“那在没有‘偏见’的你的眼中，我们该是什么样的呢？”
源沉默了一会，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有完整记忆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向对立了」
他略一停顿，又用很轻的声音继续说
「或者，现在的我，就是为了纠正这种对立而存在的」
零没有再问下去，闭上眼睛专心恢复能量，等待着空和申鹤的好消息
↓
不久之后，海上笼罩的乌云终于散去，昭示着璃月港的危机正式解除
零的力量也恢复了大半，她遥望另一端的千岩军阵地，像是在问源又像在自言自语道
“这下总不会再出问题吧，看起来这次还是蛮顺利的……但为什么两次都有愚人众的手笔啊，感觉他们一个两个的净折腾人……”
说话间，她眉心的那个菱形印记最后的空缺被填充上了，零感到自己突然对另一处时空有了感应
“我感受到了……那个地方……”
「她离开天空王国以后，也许是找到了值得停留的事物和人」
但零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但那个世界，似乎并不一定友好”
「那你的意思是……」
“我得先和大家告别一下，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零扶额叹气“万一很麻烦呢，我可不想再回这里的时候又被当作诈尸”
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松了口气
「那赶紧走吧，等那些人想起来找你恐怕脱身就难了」
↓
等到前来点评璃月人战绩的留云真君想起寻找零，人早已不知去向
或许身处大战之中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在意，留云真君却看得清楚，如果没有零在暗中驱散那些能量影响，这一战或许会赢得更艰难更惨烈些
但她最在意的是零出手时显露的细节，能够与魔神残念正面对抗的能量，或许说明零也是一位魔神？
留云真君想不明白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想到璃月现今已不需要仙神插手事务，摇摇头，决定不管了
毕竟璃月港里还有个尘世闲游的帝君在，总归不会闹出大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