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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了无痕 第123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后院的闺房里。

    青芷听完芽儿复述完这首词后,整个人呆滞了半晌,才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芽儿,这位陈海公子年龄几何?”

    “回姑娘,约莫二十岁的样子。”青芷忽然问到陈海年纪的问题,使得芽儿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第一时间回答了。

    “这就奇怪了。”青芷凝眉思索。

    彩衣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姐姐,这有什么奇怪的?”

    “若是这人七老八十了,这首词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作词的人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是非成败于人生而言,只不过都是笑谈罢了的感悟?”

    青芷看向彩衣,见对方还是一脸不解之色,于是继续耐心解释道:“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正是追求功名利禄的大好年华,或者性子跳脱,不拘一格,与以后的人生无不是充满了希冀。偏偏这首词的字里行间,无不表达出作者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见惯大起大落,岁月变迁,乃至。”青芷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度,“乃至朝代更迭,你何曾见过那些来潇湘馆的自诩风流名士的才子有过这种心迹。因此我才感到奇怪,若是做这词的人是第一个七老八十,或者怀才不遇之人所写,我丝毫不会诧异,可偏偏作这词的人才二十岁。”

    彩衣听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姐姐说得有道理。那会不会是这个陈海公子故作深沉呢?”

    青芷摇了摇头笑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从这首词来看,他应该是个有才华的人,并且从用词遣句上来看,此人明显是曲尽其妙的。”

    “这么厉害呀!”彩衣捏着手指头轻轻的说道。

    青芷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如同清风拂过茉莉般好看,“如此一来,我倒是对此人充满了好奇,若是他得了这诗会的魁首,我倒要见识一番。”

    “啊?姐姐对他这么有信心啊?这样一来,岂不是骆公子就要失望了吗?”彩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而也跟着笑起来,“嘻嘻,若是骆公子得了第二,我就替姐姐安慰他一番。”

    ......

    宴会厅这边,第二轮比试的结果公布后,陈海对于自己得了二轮的第一开始感到有些苦恼,看来自己第三轮的时候要适当的放放水了,不然最后就见不到那个彩衣了。

    不过陈海也留意到,在公布结果的时候,从蒲光甲那里明显的传过来一丝带有妒恨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还是被陈海敏锐的捕捉到了,当下心中了然。

    陈海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接着,他将身旁的顾少游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趁着第二轮比试结束后的中场休息时间,他端起一杯酒,径直地朝着蒲光甲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原来蒲兄也在这里啊!” 陈海走到近前,面带微笑地打了个招呼。此时,心中有鬼的蒲光甲已经紧张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陈海见状,热情地搂住蒲光甲的肩膀,向旁边的顾少游介绍道:“顾兄,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蒲光甲蒲兄,他跟我一样来自长安。一路上多亏有他的照顾,我们在来扬州的路上才丝毫都不觉得无聊呢。 ”陈海一语双关,一旁的蒲光甲听了不禁心头一紧。

    蒲光甲本想在第一时间挣脱陈海那犹如铁钳般的手臂,但无论他如何暗自使劲,都无法摆脱对方的束缚。听到陈海的话语后,他连忙赔笑:\"呵呵呵,大家都是同乡嘛,出门在外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说的很对。”陈海脸上笑容不减,眯着眼睛看着蒲光甲说道:“哦对了,这位也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不知怎么称呼?”陈海指着蒲光甲旁边坐的那位,向蒲光甲问道。他已经认出此人正是那日在船上和蒲光甲一起的人。

    那人站起身来,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在下姓金,金无缺。”

    “哎呀,原来是金兄!”陈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道:“今日能在这里再次相见,说明你我的缘分不浅啊!来来来,你我共饮一杯。”说完,陈海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拿起蒲光甲面前桌上的酒壶,为蒲光甲和金无缺分别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亲手将酒杯塞到二人手中。做完这些,他才重新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对二人说道:“干杯!”

    在陈海看似热情的邀请下,蒲光甲和金无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举起了酒杯。面对陈海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热情的举动,他们也不好直接拒绝。

    陈海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蒲光甲自始至终都在留意陈海杯中的酒,发现并未和自己的酒杯替换,见状便不再有什么怀疑,又和金无缺对视一眼后,一起将酒喝进肚子,蒲光甲心中暗道“喝吧喝吧,你喝的越多,待会儿出丑时动静才会越大!就让所有人都看你丢净了脸面吧。”

    这时,随陈海过来的顾少游在一旁搭腔“原来是蒲兄和金兄,久仰久仰!咦?兄台姓金,不知扬州别驾金泰金大人你可认识?”

    “正是家叔。”金无缺不曾想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家叔的名字,着实有些意外。

    顾少游继续说道,“家父乃是扬州官署中人,曾经向我提起过金大人名讳,金姓比较罕见,因此顾某便好奇的问下,没想到还真是一家人,呵呵。”

    金无缺闻言这才打消顾虑,“原来如此,不知令尊是?”

    “在下父亲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府吏,金大人必然是不会识得的。”

    “原来如此。”金无缺听闻对方的父亲不过是小小的府吏,顿时便觉得兴致乏乏,因此也就不愿意过多的聊什么了。

    顾少游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意思,复又斟满了酒,再度敬了对方一杯。

    陈海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拉着顾少游告辞,离开前,陈海淡笑着朝着两人说了一句,“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