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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书另嫁权臣 第32章 陆渊

    大雄宝殿内。

    金光闪闪的佛像睥睨着下方,似乎目睹了世间一切的善与恶。

    苏荷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拜了拜。

    昨夜之事,是她有意陷害柳萋萋。

    不过到底是存了几分善心,只是让邹二围在床边假装吓唬她,并没有真的要她的清白。

    苏荷不愿在佛门之地动歪心思,可联想到前世的惨状,便觉得,佛祖也是怜悯她的,所以才给了重生的机会。

    昨夜只是柳萋萋的开胃菜。

    既然和离已定,她跟陆府不会有任何关系,就算以后陆府会犯下滔天的罪责,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如此一来,血债血偿便可提上日程。

    苏荷起身,为佛祖呈上三柱香火,提着裙摆走出了宝殿。

    殿外的台阶上立着陆淮鹤,他负手而立,背影清疏。侧眸过来时,见着苏荷,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京中都知苏荷低嫁受尽了委屈,陆砚修更是光明正大将外室领回府上,眼下仅仅是因为一段谣言,将马不停蹄奔来与外室相见。

    完完全全不顾苏荷。

    便是已非夫妻,凭着三载的情分,也不该不管不问。

    陆淮鹤见苏荷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委屈,心里头一时间如同翻云腾浪,不能平静。

    “昨夜我还没谢过陆大人,邹二的事……”

    秦嬷嬷送完饭后,邹二的的确确是中毒了,是陆淮鹤及时为他驱出毒药才没伤着性命,只是声音暂时嘶哑。

    苏荷总觉得跟陆淮鹤有些莫名的缘分,否则几次三番相助她,会那么凑巧?

    “是献音郡主看出了异常,专门通知于我。”

    苏荷很是惊讶,她与献音从未有过交集,怎么会出手相助?

    事实上,献音的身份绝非寻常,甚至可能与皇室有纠葛。苏荷不知该如何点明她的身份,凝着陆淮鹤想要提醒道:“郡主她……”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苏荷愕然。

    对啊,人家可是大理寺卿,查案办事效率极高。长公主平白无故带一个孤女回来,他怎么会不暗中调查?

    “改日我定备厚礼,亲自上门道谢。”她道。

    陆淮鹤仔细的端详着苏荷:“我已经替你谢过了。”

    “那……谢过陆大人。”

    听她讲话文邹邹的,谢来谢去,显得格外生分。

    陆淮鹤望着成片的松柏林,想起陆砚修与柳萋萋在寺里结伴相依,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苏荷,他侧头微微一笑:“随我去前面走走。”

    原以为后面几天都会有雨,苏荷也做好了迟留下山的准备,今日却已经放晴。刘氏也告知了众人,晚些时候会安排马车下山,秦嬷嬷和邹二也一并押送回去。

    “你跟陆砚修……”

    行至小径上,走在前面的陆砚修脚步放慢,语气藏了抹询问的意味。

    苏荷想象着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兴许夹杂着几分长辈关切的老成,她微微垂眸道:“我知道,陆家人都不赞同我和离……可陆大人若是想要劝我,还是别白费口舌。陆砚修并非良人,我并不想为他勉强此生。”

    “我并非劝和,你也不必因旁人的言语心生负担。”他道。

    苏荷眼眸一颤,看着陆淮鹤清冷高瘦的脊背,心里忽然交杂着一种莫名的委屈,她还以为又是为陆砚修说话的。

    “和离之后,有什么打算?”他再次问。

    “我要解决一些私事以后,才会再做规划。”

    陆淮鹤不懂她所谓的私事是什么,与陆府有关还是与苏家有关?

    他低眼,从怀中掏出一块沉香木的令牌,交到苏荷手中。

    “日后有难事,可随时到大理寺来找我。”

    声音在松柏林间漾着,清润入耳,极为好听。

    苏荷愣住,手指摩挲着令牌,只觉得每一寸的触感都格外滚烫。

    他……何故如此帮衬自己?

    “陆大人……”

    陆淮鹤凝着她的发髻中的金步摇,喉间微动,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我记得之前说过,你可以不必称呼的太过规矩。”

    苏荷咬着嘴唇,思量着这话什么意思。

    “就依那日在竹居内的称呼。”

    陆淮鹤脸上有些许不自然,急忙回过身去,不让她见到自己的失态。

    苏荷凝眉想了想,回忆起来后不觉得脸颊一红。

    那日她是想陆淮鹤尽快给裴夏解开穴道,所以在情急之下唤了他的名字。

    陆渊。

    “小姐,该下山了。”

    从客堂一路找过来的裴夏来到松柏林,见到苏荷与陆淮鹤独处时颇有些意外。

    刘氏已经在寺庙外的马车里候着,就等着苏荷启程。

    “陆大人……我先告辞了。”

    苏荷只觉得他的名字有些烫嘴,心里犹豫着,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僵硬的称呼了声陆大人,便急急的掩面离开。

    上清寺外,停着两辆待启程的马车。

    陆砚修与柳萋萋早早的坐在上面,两人嬉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惹得苏荷心中反感,转头坐上另一辆马车。

    一见着她上来,刘氏那张沟壑的老脸瞬间一变,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遍,忽而道:“相处三载,我竟不知你心思如此狠毒?”

    可怜了秦嬷嬷,伺候她那么多年,竟然没能安然离开陆府。

    明明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苏荷又是孤身一人,计划怎么会没有得逞?反倒是在柳萋萋面前闹了一番,叫人看了笑话!

    苏荷款款落座,掩嘴轻笑一声:“老夫人这话说的,难道你可以算计,我就不能反击吗?”

    “我何时算计你?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

    “话要是真抛到明面上来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老夫人恐晚节不保。”

    “你!”刘氏咬紧了牙,在心里将她狠狠抱怨一番,却又不敢真的表露出来。

    眼看着苏荷就要从陆府离开,连带着堆满桂花小院里的所有嫁妆,都一并带走。

    陆府可谓是真的变成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家底,以后连维持日子都艰难。

    钱刘氏倒是有,只是藏了那么多年,她可不想拿出来补贴家用,光是柳萋萋母子三人每个月都得花掉几十两甚至上百两!

    马车缓慢行驶,终于在傍晚时候到达陆府。

    前脚刚一落地,苏荷就让陆砚修去将陆氏宗亲都请到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