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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书另嫁权臣 第109章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什么呢

    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百里枫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神色也显得阴郁:“我早说过你伶牙俐齿,还真是一点儿没错。苏荷,别想着惹怒我。就算将来是太子即位,我好歹也是个藩王,捏死你,捏死苏家,就跟玩泥巴一样简单!”

    苏荷眉心微蹙,沉声回答:“二皇子受万民供拜,便是这样对万民喊打喊杀的么?也难怪呢,太子得了民心,而你,什么也没有。”

    “你……”

    “原来夫人在这里?还真是让我一阵好找。”

    一道温柔又清冷的声线响在耳侧,陆淮鹤踏步而来,春风含笑的走到苏荷面前,很自然的揽过她,低声问:“不是说探望一下就回来,怎么耽搁这么久?”

    “我……”

    见到他,一直紧绷着的苏荷方才卸下防备,因生气的眼瞳透亮泛红,如同清水浸过的玉石。

    陆淮鹤怜惜的揉揉她小脸,伸手舒展开紧蹙的眉心,声音清润:“二皇子本就不是好人,你害怕是应该的。有我在你身边,他不敢冒犯。”

    “本皇子何时不算好人?陆渊你眼神没问题吧?而且她哪里害怕了?”

    百里枫越来越不懂陆淮鹤,不娶妻就不娶妻吧,孤孤单单的有什么不好?一辈子那么短,有什么不能过的?非要娶个女人来气他?

    陆淮鹤展眉看来,温言解释:“二皇子的口碑在京中一向不好,我夫人胆小怕事,最惧祸端,自然会害怕你。”

    这这这……跟不解释有什么两样?

    百里枫翻个白眼,偏要在口舌上占个上风:“深更半夜的,你家夫人独自去牢里探望前夫,本皇子怎么觉得一点儿也不清白?”

    “是么?在我看来,夫人留恋旧情,乃是重情重义,非薄情之徒。”陆淮鹤眉梢微挑,语调故意拉长且慢,揽住苏荷腰身的手还紧了几分。

    不知为何,听见他为自己开解,苏荷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与陆砚修倒是清白,可深夜来此本就不好推说,而且事先还没有告知于他。

    苏荷暗自叹息了声,有些发愁待会该如何跟陆淮鹤解释。

    百里枫彻底抓狂:“陆渊,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那个女人还是个二嫁妇,怎么就让人稀奇了?

    陆淮鹤随口回答:“兴许二皇子是那头驴。”

    “你!”

    苏荷掩嘴轻笑。

    能在陆淮鹤面前吃瘪,百里枫算是最不委屈的人了,谁让他名声差到街边的老太太都要唾弃一口?

    挥金如土,劫掠少女,光明正大出入青楼……还有许多未曾记录在册的小事。

    难怪了。

    “夜深了,我家夫人畏寒,先告辞了。”

    陆淮鹤不在此多做逗留,带着苏荷坐上了回郦园的马车,路过被百里枫坐过的位置时,还嫌弃的擦了擦。

    裴夏也明晃晃的在侍卫们的注视下坐上了马车。

    待车内坐定以后,苏荷偷偷打量着陆淮鹤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异样,嘴唇一动着急想要解释:“其实我跟陆砚修没什么……”

    “我再晚来些,百里枫定然要在你面前示威。”

    他那种人,在朝堂上没有争得一席之地,所以总是会在其他地方弥补回来。

    苏荷沉眸:“我不怕他。”

    陆淮鹤侧过目光,慢条斯理的问:“他若真下了杀心,在那等空旷无人之处,你有几分逃离的把握?”

    “我……”

    苏荷说不出,也预估不出。

    杀人的手法和掩饰有千万种,百里枫那样的疯子狂起来,她或许……没什么机会。

    “阿荷,我绝不会用恶意去揣测你分毫。”陆淮鹤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继续缓慢的说:“你也应该相信,我有能护佑你的能力。日后有什么私事需要处理,不用回避着我。”

    苏荷一愣,低下头静默几秒,点了点头。

    手上覆来一片暖意。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什么呢?”

    陆淮鹤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动作停顿间似乎藏了些无奈。

    苏荷睫羽眨动,没有回答,静静听着车轮驶回郦园的声音。

    到了太子亲审这日。

    刘氏带着陆府家仆早早候在大理寺外,途中见着被押至而来的陆砚修,心疼的老眼泛泪,抹了一把又一抹、

    陆砚修也只能远远的瞧他们一眼,没有看见柳萋萋的身影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好在熠儿和娇儿在人群里,正激动的跟他挥手。

    肃穆庄严的公堂中,太子百里隽面容严肃端坐在上面,直到看见陆砚修押至上来,神色才有了些许变化。

    陆淮鹤协助审理,屈居旁侧,神色稍沉,深蓝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人威厉敬畏。

    “堂下何人?”百里隽蓦地出声。

    陆砚修跪付在地,胆战回禀:“微臣名叫陆砚修。”

    “云水巷的陆府可是你家?”

    “……正是微臣府邸。”

    “孤听闻,在你府上搜出了诅咒圣上的巫蛊之物,可有话说?”

    陆砚修急忙解释:“回太子!臣是被冤枉的,那东西臣根本不知道!圣上勤政爱民,宽厚仁恕,臣崇尚还来不及,怎么会想法子设下诅咒?”

    百里隽皱着眉:“既是在你府上发现,想来也是你府上的人所设。你身为一家之主,应当担责。”

    “太子!臣冤枉啊!”

    陆砚修嚷嚷着喊冤,被百里隽一声醒木击的哑口无声,又听见他冷声道:“圣上久病不愈人尽皆知,最厌恶的就是巫蛊之术,今日你要是想脱罪,必须将真凶呈于堂上,孤也好向圣上交代!”

    “微臣……微臣不知。”陆砚修哪里知道是谁偷偷藏的?说不定是孩子们的恶作剧?

    陆淮鹤凝视着他问:“府上可曾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陆砚修摇摇头,他从来不在意身边的人或事。

    “太子殿下!老身要禀告!”

    堂外,刘氏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上前来,陆砚修不知她站出来是为了什么,赶紧劝道:“祖母,你这是做什么?快些退下?”

    刘氏却道:“退下?我退下了,谁为你讨要公道?”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