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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生存法则,做饭吃瓜两不误 第317章 沧州李家

    其实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七陶回到食肆后,安巧也只是问了问,七陶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我早就想与小娘子商量了,前些日子还有不少人想着问我能不能自己绣香包拿来。我自然说是可以的,不过这样的话,我们跟绣楼定的那些香囊就不太能用完了。”

    七陶对此已经烦恼了一阵了,原先想的是反正绣品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坏,不如就先放着,慢慢用。

    “既如此,下个季度我们就不再定香囊了。不过我们画的那些小花样还是可以做成方巾或小帕子的。也不好一次性就完全不定了。”

    安巧想了想,觉着还是得定一些,也不好突然间就跟翻脸似的。

    七陶点点头,“那些方巾还是挺好卖的,大约是小娘子画的图太有意思了。”

    安巧从衣袖里掏出今日赵横之给她的几块帕子和方巾,“这么看来,那小娘子的绣活确实很好。”

    “赵横之那未婚小娘子也着实有趣的很,看上去像是被强迫着学的绣品,可又有些天赋异禀。之前,赵横之不说过吗,他小时候日日夜夜都被这小娘子教育。”

    七陶笑着打趣道,食肆里的众人都没有把赵横之当成青州赵家的公子,大约就是因着他在这食肆的一年里,全然没把自己当成赵家的公子。

    “七陶,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赵横之阴恻恻的站在后头,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都听到了。

    “哪有的事,我这不是夸你那小娘子天赋异禀嘛,这绣品,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大约是做不到的吧。”七陶在外头历练了几个月,眼力倒是越来越好了。

    赵横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眼里是说不清的阴霾。

    “她和我一样倒霉,生在这样的家里,只能听从长辈的训导,做不喜欢做的事,她其实也不爱这些绣品的,不过,大约就是你们说的天赋异禀吧。其实早上跑马,晚上回来绣一绣,也能完成的很好。我原先也是不知道她的绣品这么厉害的,前些天,才知道。”

    安巧点点头又摇摇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穷人想变富,富人又羡慕自由。

    “那小娘子,七陶已经同意她来教绣品了。不过,老规矩,她和你一样拿工钱,要听七陶的,可不能随时耍小性子。”

    安巧和那位小娘子不过见过几面,确实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到时候在浣彩楼里头不听指挥……还是先说清楚为妙。

    “这个,她知道的。”赵横之自顾自的到后厨舀了一碗洋芋焖饭,坐在一边就开始吃了起来。

    安巧和七陶就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有了绣娘,其他的是不是该早些安排上?”安巧问七陶,其实安巧是挺想一次性解决的,可是现在的浣彩楼都由七陶说了算,还是要看看合不合适。

    “我倒是挺想一次性安排上的,现在一楼和二楼都有位置。索性一起安排了,就是这老师可能不太好找。”七陶想了想,似乎这些有手艺的会做陶艺的人,几乎都在官窑里干活。

    就算进不到官窑里去,自家有手艺就自己做一个窑子,也一样是吃饱喝足不用愁。

    再说了,很多私窑,或许有一天都能成为官窑,这样下来,就没多少人愿意传授这技术。

    “唉,此事之后再议吧,让我再想想。”

    安巧也有些头疼,之前是找糕点师傅,后来又给锦鲤找书院,后来又要给他找学医术的先生,现在好了,找完了这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绣品娘子,或许又得急着找陶艺先生了。

    而且,浣彩楼有浣彩楼的特殊性,若是招来一位先生,或许不少小娘子会介意。

    这浣彩楼尽量还是保持着所有都是小娘子的才好。

    “你若是有路子,也可以联系看看,不用回来问我。”安巧看着七陶道,毕竟现在七陶日日在外头。

    “我想着贴个告示试试吧,万一呢。”七陶揉搓着衣裙,满脸的纠结。

    “你们要找会陶艺的?那挺麻烦的。”赵横之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洋芋焖饭。

    “知道麻烦,这不是也没着急嘛。”安巧叹了口气,想不明白的事情干脆不想了。

    “这陶艺啊,多半在沧州。沧州的窑可比京都府里的铺子还要多,他们李家,做了多少年的官窑,一天到晚拽的很。”听赵横之的口气,似乎很是不喜欢沧州李家。

    “世家有世家的底蕴,拽一些也可以理解。”安巧想了想刚开始认识的赵横之,包括顾青云的那些小脾气,还有那位白家的公子。

    虽然大家都看上去温文尔雅,谦和有度,可那也是没有触及到逆鳞的时候。

    “说的也倒是,我们族中兄弟个个都是脾气暴躁的很,一言不合那言语之间尖酸刻薄的很,谁也看不起谁。”

    赵横之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回去,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不太喜欢世家的生活,虽然他是嫡子,本就比别的庶子尊贵不少。

    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多的很,那大大的园子,小小的院子里,每日尔虞我诈,跟唱戏似的。

    赵横之很是不喜,即使他无意争夺什么,其他人还是会想要他参与进来。

    大哥二哥这一年里写了多少书信劝自己回去,可赵横之还是不愿意。

    倒也不是他恶意揣测谁,可明摆着多一个人,就少分一份家产。

    虽然他跑出来了,但这家产多半也是会分给他的。

    他也只是短暂的逃避逃避,想着未来哪一天可以做成些什么衣锦还乡罢了。

    毕竟从小他就是那个又闹腾又不懂事,还做不好事情的小子。

    “这沧州倒也离得不远,就是即使去了,再也找不回合适的先生。”

    安巧托着腮烦闷道。

    赵横之点点头,“这沧州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若是去找的人。要么学艺不精,想来你这里混工钱。要么就是肚子里有别的坏水等着你呢,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