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万重山 第156章 燕山阙，云烟过眼总成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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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懒若有所思，点头道：“用这人钓出联手之人，也是好的。”
“不错。”顾仲勋颔首说道，“她名叫红绡，是贺兰嘉敏的贴身侍女，也是她最信任的人。红绡智计百出，武功不弱，帮助贺兰嘉敏化解了无数的危机。今日她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想在最后关头，助贺兰嘉敏逃脱。”
“但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挞懒冷笑一声，“贺兰嘉敏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她自找的苦头。”
顾仲勋摇了摇头，道：“红绡虽未成功，但她对贺兰嘉敏的忠诚和情谊，却让人敬佩。她明知此行凶险，却依然义无反顾，这份情义，胜过许多虚伪的忠诚。”
顾仲勋转过头，目光落在贺兰嘉敏那张满是怒火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嘲讽地说道：“贺兰嘉敏，你自诩为观音转世，以你的魅力迷惑众人，使人们为你神魂颠倒。然而，你却让你的信徒，那些盲目跟从你的人，去为你送死，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慈悲为怀吗？”
贺兰嘉敏的容颜在顾仲勋尖锐的嘲讽声中变得更加狰狞，她那双曾经满含悲天悯人的眼眸，现在却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像是要用尽全力来压抑住内心狂涌的怒火，但她的声音仍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说道：“顾仲勋，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大遥，为了遥国的百姓，你也是遥国的一份子，更是后族的重要一员，你怎么可以如此甘心，做一名亡国奴呢？”
顾仲勋的眼神在听到“亡国奴”这三个字时，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转动轮椅，缓缓接近贺兰嘉敏，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贺兰嘉敏，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遥，为了遥国的百姓，可当初为了让你父亲上位，你都做了什么，不用我一一列举吧？大遥亡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得有你一半的功劳！”
听着顾仲勋的冷嘲热讽，贺兰嘉敏渐渐冷静下来，亦是冷笑一声：“那大遥灭亡的另一半原因就要算在顾司承头上了。你不是去了大昭卧底，要盗回神臂弩的设计图和黑火药的配方吗？你要是成事，大遥怎么也还能苟延残喘些时日吧？至少我不会那么积极地推动父王夺权之事。结果你一去三五年，是被大昭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还是能力不行偷不到？亦或是眼看着大遥扶不上墙，果断放弃了呢？”
这明里的挑拨，唯恐别人听不出来，说得如此直白，毫无遮掩。顾仲勋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贺兰嘉敏，你以为我们都是你那些信徒那般容易被挑拨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像张之羽那样好骗？把我拼死拼活盗回的神臂弩设计图和黑火药的配方，在我回程时设下伏击劫走，交给你，等着你研发出来复国啊？”
挞懒和宗弼兄弟一听，都惊呆了。尤其是宗弼与宗隽，当时可是听了张之羽的身世，深感大康又得一良才呢。
“你胡说！”贺兰嘉敏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她咬牙反驳道：“那设计图和配方是张之羽自愿给我的，怎么能说是我教唆的？再说，你若有真本事，又怎会被他劫走？而最可笑的，就是你那图纸和配方根本就是假的。”
顾仲勋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贺兰嘉敏，大遥毁在你的手里，还真是令人意难平啊！你个蠢货，如果我盗回的配方是假的，那么六日前，张之羽在拱辰门外制造的爆炸会那么惨烈？今日延寿寺中的动静能对百姓有示警之用？”
贺兰嘉敏的脸色一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怀疑，难道她被张之羽骗了？
而宗隽终于确定偷梁换柱之举就是贺兰嘉敏与张之羽策划的了，要不怎么被识破后，张之羽借口办事，一去不返呢？好在还有方学那边，也许尚能寻到他们的破绽。
宗弼也想到了此处，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蠢货！顾司承不必在这里费口舌了，带去安城司审问便是。”
挞懒却是被火蒺藜的配方和神臂弩的图纸所吸引了全部的兴趣，待士兵将喋喋不休的贺兰嘉敏堵上嘴，塞进铁箱，送去了安城司后，连忙询问顾仲勋：“顾司承既然已经得到了黑火药的配方，为什么会比不上火蒺藜的威力？”
顾仲勋回道：“一是时间紧迫，来不及配上精铁壳，而是虽然有配方比例，但是提纯硫磺和硝石的技术比不上昭国。”
挞懒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配方在手，早晚能将提纯技术提高的。再说，昭国的精铁锻造技术可比不过康国，尤其是将那些遥国的大匠都掳到手后，康国的冶铁技术更是提高了很大一截。宗弼不是说了霸州那里的矿山和冶铁作有不俗的表现吗？
看挞懒没说话，顾仲勋继续说道：“不过，贺兰嘉敏虽然被我们拿下，但她的信徒和张之羽等人还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没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将这股隐患彻底消除。”宗隽沉声道。
回到安城司已是掌灯时分，顾仲勋命辛立将贺兰嘉敏带到密室，他要亲自审问。不一会儿，贺兰嘉敏就到了密室之中，她被铁链紧锁，口中还被塞了块布以防她吵闹。但即便如此，她那眼中依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似乎即便是面临绝境，她也不愿轻易屈服。
顾仲勋坐在桌旁，目光如炬，他冷冷地看着贺兰嘉敏，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贺兰嘉敏，当初你勾结康人，背叛大遥，致使国家覆灭，百姓流离失所。而今，你又勾结西宁，真觉得天下尽你掌握吗？”
贺兰嘉敏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狠狠地盯着顾仲勋。
顾仲勋示意辛立将其口中的破布摘掉，贺兰嘉敏脱口而出：“顾仲勋，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母亲就是大昭的密谍，所以，你早就投靠了大昭，你所谓的忠诚，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
顾仲勋冷笑一声，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贺兰嘉敏，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以为你知道的一切就是真相吗？”
贺兰嘉敏脸色一僵，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或许从未真正看清过局势。她曾经以为的掌控，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她抬头看向顾仲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绝望。
顾仲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贺兰嘉敏，你曾经也是大遥的郡主，有着高贵的血统和荣耀的身份。可惜，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走上了背叛家国的不归路。云烟过眼总成空，贺兰嘉敏，你的野心和执念，最终只会让你走向毁灭。”
说完，顾仲勋转动轮椅离开了密室，留下贺兰嘉敏独自面对自己的失败和绝望。
当贺兰嘉敏从密室被送回地牢时，短暂经过院子一隅。她抬头看向墨黑的夜空，淡淡的云朵飘过，云烟过眼，一切都已成空？她不信！
“不错。”顾仲勋颔首说道，“她名叫红绡，是贺兰嘉敏的贴身侍女，也是她最信任的人。红绡智计百出，武功不弱，帮助贺兰嘉敏化解了无数的危机。今日她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想在最后关头，助贺兰嘉敏逃脱。”
“但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挞懒冷笑一声，“贺兰嘉敏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她自找的苦头。”
顾仲勋摇了摇头，道：“红绡虽未成功，但她对贺兰嘉敏的忠诚和情谊，却让人敬佩。她明知此行凶险，却依然义无反顾，这份情义，胜过许多虚伪的忠诚。”
顾仲勋转过头，目光落在贺兰嘉敏那张满是怒火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嘲讽地说道：“贺兰嘉敏，你自诩为观音转世，以你的魅力迷惑众人，使人们为你神魂颠倒。然而，你却让你的信徒，那些盲目跟从你的人，去为你送死，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慈悲为怀吗？”
贺兰嘉敏的容颜在顾仲勋尖锐的嘲讽声中变得更加狰狞，她那双曾经满含悲天悯人的眼眸，现在却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像是要用尽全力来压抑住内心狂涌的怒火，但她的声音仍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说道：“顾仲勋，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大遥，为了遥国的百姓，你也是遥国的一份子，更是后族的重要一员，你怎么可以如此甘心，做一名亡国奴呢？”
顾仲勋的眼神在听到“亡国奴”这三个字时，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转动轮椅，缓缓接近贺兰嘉敏，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贺兰嘉敏，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遥，为了遥国的百姓，可当初为了让你父亲上位，你都做了什么，不用我一一列举吧？大遥亡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得有你一半的功劳！”
听着顾仲勋的冷嘲热讽，贺兰嘉敏渐渐冷静下来，亦是冷笑一声：“那大遥灭亡的另一半原因就要算在顾司承头上了。你不是去了大昭卧底，要盗回神臂弩的设计图和黑火药的配方吗？你要是成事，大遥怎么也还能苟延残喘些时日吧？至少我不会那么积极地推动父王夺权之事。结果你一去三五年，是被大昭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还是能力不行偷不到？亦或是眼看着大遥扶不上墙，果断放弃了呢？”
这明里的挑拨，唯恐别人听不出来，说得如此直白，毫无遮掩。顾仲勋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贺兰嘉敏，你以为我们都是你那些信徒那般容易被挑拨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像张之羽那样好骗？把我拼死拼活盗回的神臂弩设计图和黑火药的配方，在我回程时设下伏击劫走，交给你，等着你研发出来复国啊？”
挞懒和宗弼兄弟一听，都惊呆了。尤其是宗弼与宗隽，当时可是听了张之羽的身世，深感大康又得一良才呢。
“你胡说！”贺兰嘉敏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她咬牙反驳道：“那设计图和配方是张之羽自愿给我的，怎么能说是我教唆的？再说，你若有真本事，又怎会被他劫走？而最可笑的，就是你那图纸和配方根本就是假的。”
顾仲勋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贺兰嘉敏，大遥毁在你的手里，还真是令人意难平啊！你个蠢货，如果我盗回的配方是假的，那么六日前，张之羽在拱辰门外制造的爆炸会那么惨烈？今日延寿寺中的动静能对百姓有示警之用？”
贺兰嘉敏的脸色一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怀疑，难道她被张之羽骗了？
而宗隽终于确定偷梁换柱之举就是贺兰嘉敏与张之羽策划的了，要不怎么被识破后，张之羽借口办事，一去不返呢？好在还有方学那边，也许尚能寻到他们的破绽。
宗弼也想到了此处，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蠢货！顾司承不必在这里费口舌了，带去安城司审问便是。”
挞懒却是被火蒺藜的配方和神臂弩的图纸所吸引了全部的兴趣，待士兵将喋喋不休的贺兰嘉敏堵上嘴，塞进铁箱，送去了安城司后，连忙询问顾仲勋：“顾司承既然已经得到了黑火药的配方，为什么会比不上火蒺藜的威力？”
顾仲勋回道：“一是时间紧迫，来不及配上精铁壳，而是虽然有配方比例，但是提纯硫磺和硝石的技术比不上昭国。”
挞懒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配方在手，早晚能将提纯技术提高的。再说，昭国的精铁锻造技术可比不过康国，尤其是将那些遥国的大匠都掳到手后，康国的冶铁技术更是提高了很大一截。宗弼不是说了霸州那里的矿山和冶铁作有不俗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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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将这股隐患彻底消除。”宗隽沉声道。
回到安城司已是掌灯时分，顾仲勋命辛立将贺兰嘉敏带到密室，他要亲自审问。不一会儿，贺兰嘉敏就到了密室之中，她被铁链紧锁，口中还被塞了块布以防她吵闹。但即便如此，她那眼中依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似乎即便是面临绝境，她也不愿轻易屈服。
顾仲勋坐在桌旁，目光如炬，他冷冷地看着贺兰嘉敏，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贺兰嘉敏，当初你勾结康人，背叛大遥，致使国家覆灭，百姓流离失所。而今，你又勾结西宁，真觉得天下尽你掌握吗？”
贺兰嘉敏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狠狠地盯着顾仲勋。
顾仲勋示意辛立将其口中的破布摘掉，贺兰嘉敏脱口而出：“顾仲勋，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母亲就是大昭的密谍，所以，你早就投靠了大昭，你所谓的忠诚，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
顾仲勋冷笑一声，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贺兰嘉敏，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以为你知道的一切就是真相吗？”
贺兰嘉敏脸色一僵，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或许从未真正看清过局势。她曾经以为的掌控，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她抬头看向顾仲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绝望。
顾仲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贺兰嘉敏，你曾经也是大遥的郡主，有着高贵的血统和荣耀的身份。可惜，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走上了背叛家国的不归路。云烟过眼总成空，贺兰嘉敏，你的野心和执念，最终只会让你走向毁灭。”
说完，顾仲勋转动轮椅离开了密室，留下贺兰嘉敏独自面对自己的失败和绝望。
当贺兰嘉敏从密室被送回地牢时，短暂经过院子一隅。她抬头看向墨黑的夜空，淡淡的云朵飘过，云烟过眼，一切都已成空？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