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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婚事 狗这种东西,喂熟了就该提要求了

    “你是不是饿了?”

    “还是很久没搞男人了?”

    “要不我给陈松阳打个电话让他来上班?”

    “我感觉你现在挺需要他的。”

    脱岗久了容易出事儿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徐影不乐意的哼了声:“亲姐妹,你就这么对待我是吧?”

    她说着,赤脚越过沙发跳下来,搂着季澜的腰开始挠痒痒,打闹间,季澜跌倒在沙发上,西装裤裤腿掀起来,露出了半截肤色假肢。

    徐影看着,心一颤。

    她委身盘腿坐在地毯上,仰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季澜,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我能看看嘛?”

    季澜没吱声儿,反倒是扯起裤腿大大方方的给她看。

    假肢出现在眼前时,徐影眼眶一红。

    思及那天的场景,岂止是触目惊心四个字能形容的。

    一个正芳好的女孩子的如今…………

    与肤色贴近的假肢安在她的小腿处,若非细看,近乎看不出来。

    安家跟沈家在南洋的地位,给她找的医生必然都是最好的。

    手握顶尖的医疗资源,到头来还是让她失去了半条腿,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徐影抬手,修长的指尖修走在连接处,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良久,沉重的呼吸声中是轻微的哽咽:“很疼吧!”

    “不疼了,”都过去了。

    不疼跟不疼了,只隔着一个字,却隔着许多无法跨越的山海。

    徐影眼眶一热,不敢抬眸望季澜,半抱着她的腿将脸面埋进去,温热的液体打湿她的西装裤时。

    季澜心头狠狠一颤。

    坐在沙发上的背脊微微僵硬。

    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落在徐影的发丝上,轻微的抚摸着。

    抬手落手之间,情绪翻涌不断。

    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如这些年的心绪,在反复沉沦见挣扎,在挣扎中自洽。

    断掉腿固然令人难以接受,可比起余生……又不值一提。

    人生这条路,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孤身一人时还能自怨自艾。

    可如今,她被夹在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间。

    连情绪都得细细斟酌着。

    “再哭我裤子就不能穿了!”

    “老娘多的是新的,”徐影凶巴巴开口,抱着季澜的腿不撒手:“你今晚得陪我睡!”

    “不然我哭死你。”

    “陪你睡,陪你睡。”季澜无可奈何:“不陪你睡我怕你跟我没完。”

    九点半,两人吃完饭,徐影找了部最近上映的喜剧,两人窝在客厅沙发上裹着毯子,身旁是徐影剥瓜子的嘎嘣声响。

    季澜电话响起时,拿起看了眼,见季明宗三个大字挂在屏幕上,才想起来没跟他们说。

    拍了拍徐影示意她起来,后者仰头望向她:“季董?”

    季澜点了点头。

    徐影嗑着瓜子悠哉开口:“狗这种东西,喂熟了就该提要求了。”

    “时不时的饿几顿,才能永久的掌控主动权。”

    季澜落在接电话上的指尖微微顿住,临了滑动间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季明宗信息进来:【还在公司?】

    【徐影家,晚上不回。】

    庄园里,季明宗拿着手机面色有些凝重。

    指尖在屏幕上游走。

    打了删,删了打。

    拿着手机坐在床尾的人担心自己的斟酌纠结会吵到孩子,起身去了起居室。

    起居室沙发里,手机屏幕未曾暗过。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商业霸主,此刻纠结的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他猜测季澜的心思。

    推演她若是有情绪自己该如何解决。

    临近半小时,这句简短的消息才发出去。

    【好】

    一个字,半小时推演而来的结果。

    十点半,书房里燃起香烟。

    冬季的庄园开着地暖,往常的恒温在今年往上升了几分,小家伙从南洋而来,不喜欢京港冬季气候,短短月余,病了两次。

    很难不注意。

    这种温度,对小孩子来说很合适。

    对大人而言,难免燥热。

    季先生站在窗前推开书房窗户,倚窗而立时,寒风倒灌进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热气散去,冷意来袭。

    男人理智回笼。

    临了,一声突兀笑声响起,似有些无奈,想起了安也的那句话【我们都走了,你就等着进冷宫吧!】

    【爹妈是季澜一个人的责任,孩子可不是】

    还真被她说中了!

    季明宗无奈叹息,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给陈松阳去了通电话。

    曲线救国也得救啊!

    不然自己岂不是真成孤家寡人了?

    …………

    “季澜呢?”十一点,陈松阳的黑色跑车停在院子里,裹着羽绒服跨步进来,昏暗的茶室里烧水壶在工作着。

    季明宗夹着烟泡茶。

    一副孤家寡人的模样。

    “难得见你老婆孩子回来了还有时间宠幸我。”

    “抽空,”季明宗掐了烟,提壶泡茶:“陈公子的感情生活让我很担忧,”

    陈松阳太了解季明宗了,这样一个凉薄的人,即便是朋友关系,对方没开口,他也从不会开口多管闲事。

    而今开口,必然是牵连到他了。

    清茶入口,脑子里的浑浊洗去了几分。

    陈松阳笑了声:“季澜跟徐影蹦迪去了?让你当空巢老人了?”

    “你好歹还有个孩子和猫陪着你,你看我,纯孤寡。”

    季明宗掀开眼帘瞧了他一眼:“很自豪?”

    “听不出是无可奈何吗?”

    “真无可奈何你该去想办法将人搞到手,而不是无所谓的摊手。”

    “季董,天地良心,今天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至今还在被老头儿关着,你也是!要不是徐影把季澜拐跑了,你估计下辈子都不会想起我的处境!”

    “连自己的处境都改变不了还想着结婚去嚯嚯别的女孩子?”

    扎心的话落下来,让陈松阳有些无语,沉默了片刻才想起来回怼:“五十步笑百步?你能好到哪里去?最起码我可没被人抛弃五年。”

    茶室里一片静默。

    陈松阳再接再厉:“吃过屎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选择再吃第二次了,季董,你小心自己这辈子都转不了正啊!”

    “众所周知,不能持证上岗的岗位流动性都很大。”

    季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