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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罪者:罪渊无涯 第22章 长生道教(13)

    市刑警大队的审讯室,老刘一边吐一边哭诉,“上次的事完结后,我媳妇不让我再钓鱼,今天她去赶集,我就想着到水库那边钓,那边人少,然后我就看见吴讷常用的钓杆,我就打电话给顾侦探,他们来之后我才敢去,没想到是那个样子。”

    他的证词和他老婆的完全能对应上,更何况刑警们真没见过一边吐,一边哭,还吓得浑身发抖的凶手,问讯完,程实让小镜河前村两个同样受惊过度的民警带着他和他老婆回去,老刘一边走,一边哭着向他老婆保证,从今天以后,再也不摸钓鱼杆了。

    录完口供,一刻都没多待就被请出市局,不用多说,这具尸体足够刑警队忙上半个月,凡是沾到这个事务所都没好事。

    回到事务所,魏青松似乎在反应过来,“那个,吴讷是不是被长生道教清理门户?”

    陆离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奇怪,“他跑到水库那里做什么?你们注意到案发现场没有,除尸体外,什么都没有,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就在那里生活,我怀疑他并没有住在那里,而是和别人约好在那里见面的。”

    坐在会议室里,陆离一条一条把自己的疑惑讲出来,“除刚刚说的住宿问题,如果吴讷真的藏身在水库,越隐蔽越好,绝对不会把钓杆留在水边,更何况,他在躲藏,怎么会有闲心钓鱼?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接应他离开祭先洞,他受邀和人见面,同时,他认为风头已经平息。”

    “有没有可能是小镜河村的人?”魏竹听完陆离的分析,“就是他的同伙,也是长生道教的人。”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陆离看一眼顾澈,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长生血经!”

    接到电话的云峰沉默几秒,“不可能是长生道教的人,我在印尼见过魏无忌,他说除吴讷外,长生道教所有人都已经迁往东南亚,我怀疑是道教中觊觎长生血经的人,给我两天时间。”

    趁着休整的两天,顾澈和陆离先回去看望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两人听他们在印尼遭遇的一切,还有魏无忌推算出杀害程杰真凶的经历简直就像听天书,顾国安教授认为自从顾澈遇到上元之后,人生偏离原来的轨道。

    在顾家住一夜,顾澈和陆离又去陆家,一边吃花生酪,一边把昨天讲的话再讲一遍,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三老竟然很平静的接受一切,陆博文感叹着,“当初在战场,一颗炸弹就在我们身边爆炸,随后敌人冲上阵地,我清晰的记得我的警卫员挡在我面前抬着枪扫射,可是军医一口咬定炸弹爆炸的时候,他就已经牺牲了,我亲眼看见的,那枪一直在突突。”

    很多的事都无法解释,也许是战场的残酷令陆博文产生的错觉,也许是那位警卫员一腔热血,英魂不散。

    下午带三位老人家去买两身新衣服,又请他们吃晚饭,这才送他们回家,才进门就看见陆不闻和章北风沉着脸,一见三老,两人起身,章北风看一眼陆离才开口,“妈,陆叔、陆姨,下午得到的消息,关老去世了。”

    知道三老过后要参加一系列的悼念活动,陆离就带着顾澈告辞,走出大门,陆不闻跟着出来,站在车前,“陆离,你应该知道,之前的事,关家之所以不敢对你们动手,和关老在世有关,他很在意和你爷的友谊,关老去世之后,你们要提防关家找你们的麻烦。”

    点点头,把下午给陆不见、陆不闻和陆不识的衣服从后备箱提出来交给陆不闻,他咧嘴一笑,“哟,竟然赚钱了。”

    回到家,打开电话,果然新闻正在播报关上卿少将去世的消息,省里已经成立治丧委员会,组长就是陆博文。

    一眼看见闻铭,他站在关梦林身边,神情悲伤,而且悲伤得无可挑剔,在他身后是一个顾澈和陆离都有模糊印象的一张脸,那个口鼻被水泥封住,跪在玄清墓前,又在印尼神奇般出现的玄虚,难道人真的会死而复生。

    把照片发给云峰,云峰一直没有回复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同样和顾澈陆离一样的震撼!

    中午被门铃吵醒,可视门禁上,显露着云峰、上元和魏氏父子的脸,四人进屋,嫌弃的看着混乱的房间,到处都是打开的资料和书本,没有关闭的电脑在魏竹放下午饭时受到震动,发出开机的声响,穿着睡衣的顾澈回到卧室拍醒还在呼呼大睡的陆离。

    “你们的生活习惯真是一言难尽,”上元和魏竹一块儿放下手里提着的外卖袋,“关于吴讷的死,我们有些消息。”

    梳洗过后坐在餐桌旁,魏青松苦着脸看着一桌的素菜和手里的清粥,云峰喝一口粥,看一眼上元,上元微微一笑,“上一次我们进祭先洞的道人里,有两个人失踪,目前还没找到,在他们的住处,我们找到一些长生血经记录碎片,似乎是急着离开,没有销毁干净的。”

    说完,上元停顿几分钟,顾澈和陆离都没有开口,他继续说,“你们发给会长的照片,我们已经确认,那是玄虚的双胞弟弟,和他一样,也是特警,两年前退伍,目前是关笑林的同事,也是铁路公安。”

    这世上绝对没有太多的巧合,如果太多的巧合加在一块儿,那就不是巧合,陆离的注意力却不是玄虚的弟弟,而是闻铭,他的眼睛盯着在场的另外一人,一个身穿军服的中年人。

    把玄虚的弟弟和中年人截图发给陆不识,几分钟后,陆不识回信息,中年人是关上卿弟弟的儿子,目前是某部的大校,是关家第二代举足轻重的人物。

    玄虚的弟弟名为章怀北,他还有个哥哥名为章怀南,两兄弟是双胞胎,同年入伍,章怀南在特种兵训练时受伤,在陆军总医院住院半年后退伍,被安排在邻省某企业就职,章怀北在军队表现良好,章怀南退伍后,他提出退伍,谢绝挽留后,就职于本省铁路公安部门,职级是支队长。

    即使章怀北是以关笑林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关上卿的葬礼上都说不过去,因为整篇新闻视频,关笑林连脸都没露过。

    “吴讷的死,”陆离说出这句话,停顿一会儿,“我们觉得和长生血经有关系,昨天我和顾澈彻底研究过长生道教的一些资料,还有云峰给我们的那本书,我们几乎翻烂了,修习长生血经能不能长生不老无据可考,但长生道教的很多掌门都很长寿。”

    正在吃饭的魏青松回身看看混乱得如同战场的客厅,“下次叫我和魏竹,别客气,我们都是事务所的员工。”

    “事发突然,”顾澈笑眯眯喝口水,“我们只是突然想到长生道教为什么能坚持几百年,除了邪教的运营本质外,一定有大家能看到的实证,所以我们就按自己的想法进行查证,魏叔,印尼那边有新消息吗?”

    “暂时没有,”魏青松吃完两块烤鸭,“不过我和魏竹也有些发现,魏竹,别顾着吃,说说我们的发现。”

    放下筷子,魏竹嘴角还沾着几颗饭,“我们发现印尼的长生道教其实入股过日本人那家医药企业,但在两年前双方闹翻了,长生道教控制的公司就退出了股份,那家公司在印尼申报过一个名为生命科学的项目,那个项目在长生道教退股之后同期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