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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运薄待的女孩 第144章 新的想法

    刘思宇现在是大公司的高层次白领,年薪几十万甚至差不多100万的人,跟他在一起,我有一种自己的档次也被拔高了很多的感觉。

    尽管他也从没送过我什么,从没让我体会到过他这个高层次高薪人才的福利。但是好像对一个人动了情,底线就可以一降再降。

    他过去是那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小男生,对我言听计从,光这一点,我觉得就够了,我这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算知足了。

    刘思宇是生活中我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高层次的人才。我弟弟张磊虽说北华毕业,也是高级白领,但自从他结婚后,就埋头经营自己的小家,上一次去北京出差见过面后,我跟他实际上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跟他之间疏离的已经早就不像是亲姐弟了。上一次的见面回想起来也很不愉快。

    这不能怪我,父母从小一直偏爱张磊,张磊除了学习成绩好,其他方面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尤其瞧不起我这个在他看来资质平平的姐姐。

    过去我一直自卑,在家庭里我是讨好型的,我自动包了所有的家务,为的是让大家都省心一些,也为了那个家庭能够正常的运转下去。尽管如此,也没谁会珍惜我的劳动成果。我要是有点不太符合他们三观的表现,他们对我仍然不会好言相向。不会因为我为那个家庭做了诸多贡献,就能格外体谅我。

    这几年我带着孩子过的越辛苦,内心也就越坚硬。

    回想起昔日在娘家的付出,觉得很不值。

    但是人性就是这样,你越弱,坏人越多。你过得落魄,亲人都会瞧不起你。

    离婚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彻底看清了很多人的残酷无情的人性。

    当然我的骨头也很硬。你瞧不起我,我还看不上你呢。你不理我,我也不会理你。

    在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家里的这些人,我的父母张明德和沈秀兰,我的弟弟张磊,他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一句:你自己带着孩子又上班,是怎么过的?

    在经济最紧张的时候,买菜、买条内裤都得精打细算,他们没有人资助过我一块钱。沈秀兰把自己辛苦一辈子积攒的钱全部资助给儿子,我这个女儿一回家,还没坐稳当,就开始攀扯谁家的女儿又给她父母买了什么、带她父母去哪里玩了。

    这就是我这个苦命女人的命运。

    跟刘思宇的接触,受他对工作认真严谨的态度影响,让我开始重新思考我的处境和未来。

    工作是安身立命之本,工资是我们娘儿俩赖以生存的基础,但是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发自内心的不喜欢。单位上很多人都没素质,跟他们一起混到老我太不甘心了。

    把辅导班关闭之后,我的副业收入来源也砍掉了,目前的工作工资又不是很高,女儿越来越大了,以后花钱的地方会很多。而且我自己也常常会有大把空闲的时间,这样混下去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我在想着,接下来我该干点什么呢?

    赵雪梅建议我做网络上专门给中小学生解题的博主老师,她说疫情之后,人们对网络的依赖性更强了,而且线下的辅导班也纷纷关门,与此同时一些网络博主或者手机答题App正在崛起,这会是一个很适合我的路子。

    的确,她说的没错,我把过去线下的经验和知识搬到线上,在网络上进行视频解答,这可能的确是最适合我做的副业了。但也有一个问题,让我对这件事望而却步,那就是我不想让自己露脸,不想让领导同事刷到我的视频,看见我“不务正业”,既然放到网上的东西,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刷不到,被他们看到是早晚的事。

    很显然,我的本职工作是一般情况下决不能弄丢的,无论干什么,都得谨慎点。

    算了,从内心里也不太想干这个视频答主。

    我想做一些更有挑战性的事情,复杂的,有趣的,纯粹的,还可以顺便挣到钱的。

    可是还没有等我想出新的路子时,又一波疫情袭来。

    我想着之前的疫情,来势那么凶猛,我跟女儿都没事,这一次也就没囤药,家里除了一盒感冒冲剂外,在没有任何药。

    结果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老天偏偏要考验我们。

    先是某一天下午女儿放学回来说不舒服,我摸她额头有点滚烫,一量39度,发烧了!

    我给她用了冰箱里以前的退烧贴物理降温,配合感冒药,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也没有加重。

    过了一天我也开始有点头昏脑涨的,自己隐隐感觉情况不妙。

    更为糟糕的是,周围药店里感冒退烧治流感的药都被人们一抢而空,买不到任何药了。

    刘思宇闻讯,说他给我寄药过来,我不想要,不想让他这么麻烦。在这种流感流传这么凶的风口浪尖上,跟外界接触的人越多,就越增加被传染的风险,他要寄快递,要去找着买药,要跟药店来来往往的人接触,要跟快递点的人接触,我是真不想他被传染。

    我极力的劝他不要寄,但他听说我没药,坚持要寄。

    最后我拗不过,只得随他了。

    刘思宇说他的一同事给了他半瓶布洛芬——专治退烧的神药,是这段时间最为紧俏的药,我这里肯定是买不到的了,他要分一半给我。

    寄了快递之后他给我发了单号,次日,我就收到了他寄来的快递,里面有种类齐全的各种药,退烧的,治感冒的,治浑身疼痛的,那个瓶装的布洛芬上面有他手写的药名,用量,注意事项,交代的明明白白,还有几十个N95的口罩。满满当当的塞了一纸箱子。

    当天晚上,刘思宇就被感染了,不料他却没有给自己留退烧药,全部寄给我了,他又在到处找着现买。

    他把自己仅有的药都给我了,自己却要顶着重度感冒大晚上的到处找着买药。

    这个行动深深地感动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隔着这么远,我也没办法照顾他,只能提醒他按时吃药,多喝热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网络上流行的只会说漂亮话、不能付出任何实际行动的渣男。

    刘思宇在床上躺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我也感冒了,浑身发冷,到了夜里额头滚烫,他又教我该吃什么药,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们隔着千山万水,互相通过微信关心着对方,关注着对方的一切。

    直到最后感冒痊愈。孩子也彻底好了。

    这场感冒,让我知道了刘思宇心里是有我的,他会在关键的时候把自己的药全部给我,不考虑自己。他还是当年那个对我一心一意的小男生。

    可能人就是这样,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

    我比以前更加关心刘思宇,同时内心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有一天我给他发微信说:“要不你来滨都工作吧,这里不是也有你们的分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