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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娇娘:姐靠第六感发家致富 第86章 事发

    南溪县金家是在南溪县做船行起家的,因着在家里行二,也有个金二爷的名号在外,与潜川的金家乃是亲兄弟,与秦宁定亲的金文景便是金二爷的亲侄子。

    孙秦氏夫妇一大清早就带着秦宁登了南溪县金宅的大门。

    金二爷和金二夫人坐在厅堂里招待三人,金二爷与孙有节见面如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从今年地里的收成说到自家的生意,好一通寒暄。

    金二夫人则没那么热络,落座好一会儿,与孙秦氏都只是淡淡地扯着闲篇儿,

    孙秦氏只得先开口道:“昨儿的事儿,我听说宁儿回来说了,当中倒是有些误会在里头。”

    她和孙有节也只是秦宁的姑姑姑父,这南溪县金二爷和金二夫人也不是金文景的亲生父母,若是双方对此商讨秦宁的终身大事,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故孙秦氏和孙有节商议着找个理由圆过去,等到了潜川再向金文景的父母提退亲的事儿。

    金二夫人听着这话,不咸不淡地瞧了秦宁一眼,道:“误会不误会的,我是不知道的,本来,我三弟三弟妹使人上你秦家门商谈婚期,却得了个你秦家女来南溪县瞧病的消息,惊得我弟妹连夜写信叫我上门探病,却不想这人呐!生龙活虎地满街溜达。”

    孙秦氏忙陪着笑脸道:“金二夫人误会了,我这侄女初来南溪的时候的确是病了的,只因当时一夜睡醒,全身发痒难耐,起了许多小疙瘩,病症来的急。

    听说咱们南溪赵大夫善治急症的大名,这才急慌慌坐船到南溪来医治,她刚来的时候,我可是请赵大夫来过好几回的,金二夫人可以去打听打听!

    得亏赵大夫妙手仁心,几贴药下去,便药到病除,只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这辈子只得了一个儿子,也没个姑娘在膝下,便想着将她留在我身边过个年,闹出今天的误会,倒是我的不是了。”说着她便朝秦宁招手,道:“宁儿,快来给金二夫人赔个不是!”

    秦宁忙屈身行礼,歉然地道:“宁儿谢过夫人好意,叫夫人忧心是我的不是。”

    金二夫人也是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一些场面话听过便罢,她也懒得分辨孙秦氏这话是真是假,毕竟不是自己儿子的婚事,她也不好插手,只抬抬手,示意秦宁先坐,同时神色淡淡地道:“若是误会,那自好不过,等文景成婚,我自当给侄媳妇奉上一份厚礼赔罪。”

    孙秦氏坐在一旁,听着这话略微有些僵硬地打着哈哈道:“金二夫人言重了,您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赔罪的道理。”

    秦宁心里念着要退亲的事儿自是一句话都不敢应答。

    本就是为了昨儿这事儿来的,秦宁三人说罢了话,便匆匆离去,交待孙府中大概事宜,便匆匆赶往潜川。

    刚一进门,孙秦氏就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告诉了秦老爷,说要主动退亲!秦老爷一听大怒,举起手来就要打秦宁,孙有节见情况不对,立马拦下。

    金二爷在南溪闯荡开了金家船行,生意有声有色,之后在潜川也开了一家船行,交由金大爷和金三爷打理,在潜川县也颇为势大。

    而秦家只是祖上有些名望,秦宁曾祖父那一辈儿在潜川做过七品小官,之后几辈均靠祖产守成过活,秦老爷也不例外。

    当初媒婆说亲促成秦宁与金文景的婚事时,秦老爷可是高兴了好久,算起来,还是他们秦家高攀了呢!

    这下秦家要主动退亲,可以预想,算是把金家得罪死了。

    秦老爷举起的蒲扇大手被孙有节拦下,脸上的怒容丝毫不减,喝道:“这个不孝女,你不愿成亲冲喜我依了,偷跑到你姑姑那儿躲着,我忍了,甚至你说你想退亲,我也为你考虑过,只求寻个好点的时机再开口,你倒好,上赶着招摇着,如今叫他金家抓住把柄,若是坏了名声我秦家又如何是好!”

    秦宁则看着眼前又凶又气的父亲,哭着道:“当初说亲的时候,我就瞧不上这金文景,是你和姨娘一直说他金家势大家境好,嫁过去就能衣食无忧,偏要给我定这门亲事,当初你们可曾听过我的意愿?如今出了这事儿爹倒是怨起我来。”

    秦老爷更气,指着她道:“你这不孝女,那金文景家境不错,人又长得不差,人家还瞧上了你!人家都没挑你毛病,你有什么看不上的?再说了成亲这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是没见哪家的姑娘像你这般,敢做主自己的婚事的!”

    孙秦氏听着两人的争吵埋怨,脸色颇有些不好,道:“成了成了,别吵了,要说这事儿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好在今儿在金二夫人处圆了过去,只盼这事能和和气气地解决了,哥哥还是使人叫宁儿的舅舅过来,商议着章程出来,咱把这亲退了才是正事!”

    秦老爷撒了一会火,才使人去叫秦宁的舅舅,当年秦宁的母亲过世时,秦宁的舅舅可是赶过来给秦宁撑了不少腰。

    他踩着傍晚的红霞急匆匆进了门,了解过事情之后,没说二话,只说第二天早上便走一趟金家。

    此时的金三夫人也收到了金二夫人从南溪写的信,上面明明白白写清了这两日的事情,如何不明白这秦宁是不想嫁到金府来,这治病的由头恐怕只是故意拖着罢了,气恼了一晚上,正打算上秦家掰扯几句呢!就听见门人来报,秦老爷夫妇并秦家姑爷姑奶奶、秦宁的舅舅上门来了。

    金三夫人和金三爷两人对视了一眼,出了院门,向正厅走去。

    落座之后,金三爷夫妇耐着性子和秦家一行人寒暄,等着秦老爷开口提正事。

    秦老爷磨蹭了半天,取出当初秦家下定时写的婚书和聘礼单子,道:“金三爷、金三夫人,我们今儿来,是为宁儿的婚事来的,当初定亲时,我瞧您家小公子百般顺眼,心里是极满意的,所以定亲时我也没提什么要求,很顺利地,就给孩子们立了婚书,甚至收了聘礼。

    本该早日成婚的,可惜恰逢贵公子患病,小女听闻后,便有些不愿,甚至前些日子染了急症匆匆赶往南溪治病后,她也不愿回来,就怕我强押着她与小公子成婚,自此她心里与我也有些别扭。

    不想她在南溪县撞上了金家二夫人,思索几日后,痛定思痛,决定回来退婚,我虽事事满意文景,可是我就这一个闺女,自然事事该为她着想,说起来倒是我秦家没有福气。”

    本来孙秦氏的意思是找个好点的借口退亲的,只是几人都觉得按实际情况说才好,本就是因他金文景病重,秦家才不愿的,与旁的借口都没有关系。

    金三爷听着这番话,虽有些气恼,却也觉得情理之内意料之中,他的手指放在座下的红木圈椅上慢慢敲着,显然正是在思索着什么?

    倒是金三夫人,听见恰逢贵公子患病那句,她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之后秦老爷说的每一句话便像是往她身上捅刀子一般,秦老爷话音刚落,金三夫人便跳将起来。

    道:“你们秦家什么意思?当初定亲时千好万好,如今我儿不过是生了场病,你们便想着退亲?我告诉你我可是下了定又下了聘的,你秦家女照着规矩,就该是我们家的人了!如今想退亲,那是门都没有!”

    孙秦氏赔着笑脸,道:“金三夫人,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成婚不也讲究你情我愿的事情吗?如今这般情形,要两人结亲,只怕会成为怨偶,如此看来,倒不如各退一步,你说是不是?”秦宁的后娘也赔着笑脸跟在后面应和。

    金三夫人冷哼一声,什么怨偶不怨偶的,她可不在乎,她只知道她那病得快死的小儿子,曾经不止一次提过他喜欢秦宁的,既费了那么多功夫聘到了这姑娘,她这个当娘的如何愿意退亲?

    金三爷坐在一旁也不吐口,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秦宁的舅舅见今天是办不下来了,便给秦老爷使了个眼色,秦老爷接收道:“退婚一事,三爷夫妇不若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们明日再上门叨扰。”

    秦家人一走,金三夫人便朝大门口啐了一口口水,骂道:“空有一个祖上书香门第的声名儿,还不如普通农家来的有情有义,我呸!”

    金三爷也恼恨,将面前的茶盏重重地搁在茶桌上,气恼地道:“行了,骂这么两句又有什么用,人家是打定主意来退亲的!骂再多也不过是叫家里的下人看笑话!”

    金三夫人怒目圆睁,发着火气,道:“笑话?谁敢笑话?若是不想干,只管从秦家滚出去!”

    金三爷瞪了她,道:“闭嘴!这个家什么时候是你能叫人滚的?今儿我就当你失心疯,再口没遮拦,就给我呆在院子里不要出来!”

    金三夫人本就气恼,听他这话,更是憋屈上了心头,双手绞着帕子快步往小儿子的院子里走,此时看过面无血色的金文景安静地躺在床上后,她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