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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入某棠菊花保卫战开始 第196章 妖娆的面首(七)

    御竡微微转头,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柳珏。

    “你想说什么?”

    柳珏点了点桌子上有关赈灾的内容。

    “宁安公主想必是没有见过北方漫天的雪景,若是能有机会一赏想必也是极美的。”

    他想说的是把御宁安弄到北方去,让她把事情捅出来。

    “以宁安公主的性子,到了北方自然是要最好的吃食,住最好的房子,随行的宫人自然是极多的。”

    “把一池水彻底搅浑,到时候皇上想不知道都难。”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就会想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当知道的多了就不好隐藏了。

    御竡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大雪纷纷扬扬,这幅美景却能要人命。

    “那便这样吧。”

    不久宫中便开始筹办赏雪宴,邀请各宫嫔妃和长安城内的官员家眷。

    大雪当中女眷男眷中间隔了一条小桥,从结冰的湖水上望去,谁家姑娘谁家儿郎一清二楚。

    御宁安从窗户往湖的另一面看去,就见唐滨正在暖酒。

    柳珏跟在太子身边,现如今也可以勉强被称之为幕僚。

    到了以雪作诗的时候,大家将诗句写在纸上,然后由辰帝看完后做决定。

    在场的才子多了去了,大家拿出了对待科考的态度,希望自己能在皇上面前长长脸。

    柳珏趁着给御竡研墨的时间,粗略扫了一遍。

    御竡感受到身侧之人走神,面不改色地问:“谁写的好?”

    柳珏头也不回弟说:“自然是翰林院的柳舍,状元郎……”

    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他转头闭上了嘴。

    “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诗简直是让臣惊为天人,臣敢断言此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敢出其右。”

    御竡冷哼一声,头也没抬的将最后一句诗写完。

    柳珏挠了挠下巴。

    角落里的唐滨见此情形眼中暗光闪动。

    他本就不擅长诗词,来此也不过是作陪衬。

    诗被一首首交上去。

    辰帝看过后龙心大悦。

    直言王朝有他们将来定会越发的强盛。

    最后只将最好的诗和最次的拿出来拱人传阅。

    拔得头筹的自然是柳舍。

    但是最末的是唐滨,柳珏确实没有想到,毕竟他是知道唐滨作为男主不像看上去那么纨绔。

    辰帝夸奖了柳舍一番之后觉得有些乏了,便让其余的人自行游玩,自己先回温暖的寝宫了。

    辰帝走后,御竡朝着柳舍招了招手。

    “状元郎,柳大人。”

    御竡这声柳大人叫的别有深意,让柳珏差点以为是在叫自己。

    柳舍微微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礼还未完就被御竡扶住。

    “不必多礼,柳大人如此年纪就成了状元郎,前途不可限量。”

    “太子谬赞。”柳舍面含微笑,不动声色的搪塞。

    柳珏查过今年的状元柳舍,殿试大约是三月份举行的,至今已有半年有余,探花郎已经抱得美人归,升官发财了。

    可这状元郎还在翰林院中,没有丝毫要升迁的兆头。

    柳珏能注意到柳舍,除开两人姓氏一样,还有就是柳舍长得在一群官员中数一数二。

    柳珏怀疑辰帝在殿试时眼睛有问题,要他来点,定是要点柳舍为探花。

    “我身侧之人对你的学识赞赏有加,你们就在此,孤……”御竡话还未说完,谷一悄悄上前,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一段。

    御竡目光在柳舍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向柳珏。

    “孤有事要离开,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要聊的,可自行散去。”

    柳珏有事要跟柳舍说,柳舍亦是如此。

    “既然太子殿下有要事,我等便恭送殿下。”柳珏和柳舍同时出声。

    御竡:……

    “哼!”

    他甩甩袖子留下一声冷哼。

    柳珏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柳舍。

    “久仰状元郎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宇不凡,让人心生向往。”

    他说着客套的话,温着桌子上的茶水。

    柳舍摇头。

    “科考一事本就是公平的,若是公子能寒窗苦读也未必不可。”

    他清瘦的手指轻轻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唇边浅浅饮下。

    “柳大人这就是不懂了,柳大人寒窗苦读十年,也敌不过柳公子在宁安公主面前扭一扭腰肢。”

    柳珏循声看去,是定国公家的公子张淮。

    此人是殿试中的三甲,颇有些才学,再加上出身好,自然就清高了许多。

    最看不起的就是像柳珏这样的人。

    张淮走到两人的桌子前站定。

    “柳大人寒窗苦读十年才有了如今,可不能坏了名声。”

    “至于柳公子,如今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自然不必我等普通人筹谋。”

    原本这些人就是看在御竡的面子上不为难他,现在御竡离开了,他们自然是冷眼旁观,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极好了。

    柳珏正要说话。

    柳舍便已经冷淡开口:“张大人,柳某与谁说话,说什么,是否深交,都与张大人无关。”

    “还请张大人自重!”

    柳珏诧异的瞧了柳舍一眼。

    难怪升不上去,这样说话要得罪多少人。

    张淮不敢置信的看着柳舍,像是大受打击一样后退几步,直到撞上了人才反应过来。

    他撞上的人正是唐滨,唐滨用折扇抵住张淮的肩膀,将人推的远一些。

    长安的公子哥都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交情。

    不一定关系很好,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互相帮忙说两句话还是可以的。

    “张大人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国事上不够你想的,现在都管到状元郎身上去了,我们状元郎如何,就是一辈子做那翰林院的六品小官,又与你何干。”唐滨语气中带着笑意,眼睛看着的也是张淮。

    似是在嘲笑张淮多管闲事,却又连柳舍一起骂了。

    柳珏听着这几个人打嘴炮,他并不关心。

    皇上举办的宴会,他们顶多就是嘴上阴阳怪气,不至于直接辱骂人。

    柳珏拿起柳舍的诗,瞧又瞧说:“柳大人的诗写的大气磅礴,难怪得到魁首,不像是有些人写的小气吧啦。”

    他像是十分喜爱这首诗一样,喃喃自语道:“柳大人的诗倒不像是以长安的雪景入诗……”

    他的话一出便引起了不满。

    “何处能比得过长安,柳公子小地方出来的莫不是没见过世面。”

    这道女声的出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看去,见识宁安公主,便纷纷行礼。

    宁安公主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径直朝柳珏走来。

    “你说,何处能比得过长安?”

    “长安多才俊,其他地方自然是比不了长安。”柳珏看向已经站起来的人。

    柳舍垂手。

    御宁安得意的哼了一声,而后扬着头看向众人。

    “不过是本公主以前的一个奴才,现在攀上了太子,你们就任他骑到你们头上来了,本公主看你们就是性子太软,他说大话,你们只管问,看他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觉得她是打压了柳珏,还帮心上人出了气这会儿正高兴。

    “草民自然不如宁安公主见识多,可草民的家乡雪景却是一绝,比之长安雪景……呵呵……”柳珏最后话不说完,只是勾唇笑了一下。

    这一下子把御宁安给惹急了。

    “你这话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谁都能说,本公主还不信了,你那小地方,会比有长安好。”御宁安不依不饶。

    她就是这样,但凡有什么,她都要最好的,别人说她的什么东西不够好,那她便会生气,便想要更好的。

    “雪景只有一见才知,这要草民拿什么来作证。”柳珏装作十分的苦恼。

    “让柳大人说,柳大人能写出这样的诗,肯定是见过的。”

    他装作粗鄙的模样一把扯过柳舍。

    柳舍不动声色的抚开柳珏的手,淡淡的说:“北方的雪景确实比长安壮丽。”

    四周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柳舍简直是不要前程了,仙德最张淮又得罪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是比张淮难对付百倍的存在,那刁蛮的劲头一般人受不了。

    就在大家以为御宁安会拿柳舍开刀时,谁知道御宁安只是深吸了几口气,转头对着唐滨说:“唐哥哥,柳舍做的诗好,定是因为他见识过更好的雪景,唐哥哥若是见过定比他作诗作的要好。”

    唐滨愣了一下,他许是没有想到御宁安会在这种时候,直接表达心意。

    这样直白的话语,在座的人都能听出御宁安对唐滨的心意。

    唐滨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几天的接触也让他知道御宁安刁蛮,痴傻于他而言好掌控。

    与御宁安交好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公主是想与下官去北方看雪景吗?”唐滨干脆就坐实了两人私相授受之事。

    “是啊,唐哥哥,宁安也想去,宁安身为公主,奴才见过的,宁安更是要见,宁安要见的更多。”御宁安自认为娇憨的挽住唐滨的胳膊。

    柳舍移开视线。

    柳珏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次出行就如柳舍随行。”御宁安自然不是要让柳舍回家看看,她只是想到时在路上要给柳舍点苦头吃吃。

    谁叫这人赢过唐哥哥。

    这场闹剧因为御宁安整颗心都在唐滨身上而归于平静。

    柳珏握住茶壶,为柳舍斟茶,随着茶水的缓缓流入,柳舍垂眸。

    “你有何用意?”

    “没什么不过是想帮帮该帮的人。”柳珏将斟满的茶水往前推了推。

    御竡站在另一边的,假山阻挡了他的身影,他望向柳珏,恰好看到桌边两人有说有笑,动作有来有回的。

    他将手放在假山之上,没有忍住用力一捏。

    雪簌簌落下。

    谷一将头低的更低了。

    “你说,柳珏喜欢孤到底有几分真?”御竡不得不正视柳珏的过往。

    也不得不承认,柳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相处的很好。

    柳.不三不四.舍,此时他正在想把御宁安引到北方有什么作用,那里现在正在下雪。

    大雪封了路,过去随时会有死的危险。

    “喝,大冷天的,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柳珏说着又给这人倒了杯茶。

    本就没有话说,这会儿就更加的没话说了。

    要是御竡在估计这人就会走了。

    柳舍沉默的又喝了一杯。

    身后御宁安正在畅想着跟唐滨去北方后美好的二人世界。

    御竡撩开帘子,垂眸看向快依偎到唐滨怀中的御宁安。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跑到男子的宴席来?”

    御宁安不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宫女。

    “那边那有这边有趣,我身为公主,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太子哥哥何必如此严苛。”

    她搅动着头发,半躺在在唐滨怀中丝毫不见动弹。

    “来人,将宁安公主请回去!”御竡面色沉了下去。

    侍卫见此情形,从暗处走来,恭敬的将人请了出去。

    御竡侧身,余光看向柳珏。

    “你跟我来。”

    ……

    “听说了吗?”

    课堂上,柳珏正在拿着书摇头晃脑的假读。

    听到身后的人在跟旁边的人说悄悄话,他直起了身体,为所有上课不认真的人撑起一片天堂。

    “你是说辰帝大怒的消息?”

    “可不是,听说宁安公主死活要往北方去,还一定要现在去,说是春天雪就化了,陛下自然是不肯,宁安公主已经闹了三天了。”

    ……

    书房中。

    银炭燃烧着,时不时的发出声响。

    御竡按了按眉心听到谷一在汇报。

    “柳公子今日与柳舍见面,说的什么隔得太远没有听清楚,不过应当不是坏事,最后柳公子笑了。”

    谷一察觉自己汇报完后,周遭的气压更加的低了。

    “你说他到底有几分在乎孤?”

    又是这个问题。

    谷一却不能两次都回答的一模一样。

    他只能说:“在柳公子心中,殿下自然是一等一重要的,想必柳公子与柳舍有联系,应当是想为殿下筹谋。”

    御竡眉尾微微上扬,沉声道:“当真?”

    谷一点头如捣蒜。

    御竡突然就想瞧一瞧这人对他的喜欢有几何。

    “让他下学之后来书房一趟。”

    柳珏被谷一拖到书房时脑子还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正好有疑问要问。

    一见面他就想开口,但是御竡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