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背景板女配,成男主大嫂了 决裂

    裴时羡气的发蒙,将桌上的杯具一扫而下,顿时噼里啪啦的响,佣人等他发完脾气才上前收拾。

    随后目光阴鸷恢复平静,宁愿啊宁愿,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听话有听话的做法,反抗有反抗的手段,跑的掉吗?

    跟顾霆深走出裴家以后,宁愿象征问了一下公司情况,没出什么大问题吧,毕竟她旷了这么些天的工,顺便问起来苏雨薇的情况。

    顾霆深一笑:“放心吧,雨薇情况已经稳定了,在医院养养就好了,倒是你,受了不少惊险吧,今天就当放个假,不用来上班了。”

    要是别人只会骂顾霆深扣,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放个三五天就算了,转眼今天就只剩半天了,但宁愿已经十分感激了。

    同时也很痛苦,这噩梦般的日子还是逃不掉,还是跟着裴时羡好,可是自己会连累他。

    她收拾收拾睡了个早觉,第二天下班回来,因为旷工的原因,工作很多,导致她加班到很晚。

    等她走进自己的小区,夜色隐隐,出乎意料的充斥着不安与死寂,路边不知道是谁的豪车,显然与这个小区的档位格格不入。她也有点疑惑,往常不该有些吵吗?或许是这次她加班太晚了,大家都睡了吧。

    她上了楼梯,拿钥匙推开门,开灯看清家里的那一刻,她怔愣了一秒随后灵敏的转身就要跑。

    裴时羡还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在她家里。

    这小子不会是来报复她在顾霆深面前拂了他面子的吧。

    她当然跑不掉。

    裴时羡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抬手轻飘飘的指挥保镖去追。宁愿就这么被压住胳膊带到她面前。

    为了防止她逃跑,门被关上。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胳膊被扭的疼的奋力挣扎。裴时羡叫人松开她。

    两人面对面。

    裴时羡依旧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神色比以往更压抑,五官因为不悦的原因,狠狠下压,显得更为浓重戾气。

    宁愿心虚低头。

    “跑什么。”他轻飘飘一句。只要不是死了反正也跑不掉。

    他果然是来兴师问罪,这次他没带枪:“为什么跟顾霆深走,不是说我好,还是说你是在骗我。”说到骗这个字眼,他目光凶狠,完全变了样子。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给顾霆深通风报信,是不是再演戏。”

    她沉默不答。

    空气寂静了一会,她说:“我说不是你信吗?”她试探眨眼。

    裴时羡冷笑一声,站起来掐住她的下颌,她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皱眉。

    “我确实不信。”

    她早用行动回答了一切,“我很好奇,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顾霆深那边。”

    裴时羡盛怒之下控制不好力道,宁愿握住他的手挣扎,心中有气,凭什么这样对她,之前拿枪指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自己就该这样被对待,和之前对她好的裴时羡一点也不一样。

    她不喜欢这样的裴时羡。

    见推剧不了她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要站在顾总那边,我本来就是顾氏的人,你不是一直很明白吗?”

    裴时羡被她的言语弄得分散注意,她又被情绪激怒,手上力气猛然增大,一把推开裴时羡。

    他脚步退回到了沙发边缘。

    这场语言的处刑还没结束。

    她容色嘲讽:“怎么了?还真以为我这么好骗就成你的人了?我就在你应激障碍关心了你一下,牵你过了个马路,还真喜欢上我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这么缺爱,也觉得你的喜欢莫名其妙,真是浅薄,也没有必要,很廉价。”

    她言辞激烈,故意中伤:“我就是骗你的,耍你很好玩,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就是很可笑!”

    “竟然还用绑架那么卑鄙的手段,你这么阴暗,活该你没人爱!”

    裴时羡瞬间掏出枪,这次他的手竟然放在扳机上,下一秒就准备把她毙命了一般。

    她怒目而视不害怕直直对上裴时羡的眼睛。裴时羡眼睛通红,却没有泪意,似乎痛楚能将他熬干,他的心寸寸撕裂,手指动了一下。

    连有些人都听不下去宁愿的话,想制止她,无论如何话都不该说的这么过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刚的话!”裴时羡咬牙切齿,他明明那么刺痛。

    宁愿也想清楚了,她和裴时羡就算说开了又怎样?本来就走不下去,还真的能要一个可笑的结果。

    这段感情无论对谁到时候都是伤害,不如玉石俱焚,早早焚烧殆尽。

    这一次斩草除根,彻底断了和裴时羡的联系,以后再无瓜葛,这样等她走了彼此才能毫无牵挂。

    她依旧蛮横暴怒:“杀啊?你杀啊,今天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服软。”

    “还有,这是我的家,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裴时羡窝着枪的手再抖,他猛的扣动扳机,宁愿认命闭上眼,却发现根本没有响。

    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时羡,完全脱离了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矜贵,阴沉的气息、气的发红的眼眶、宛如索命的阴间恶鬼,即使他的脸依旧漂亮。

    与她印象中的初见完全不同。

    裴时羡变得天翻地覆。

    从未有人敢这样贬低他,践踏他的自尊,或许宁愿应该一直觉得他可笑,他这样的身份并非毫无脸面,他努力捡起自己的自尊。

    “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你的事于我再没有关系。”

    我们只是陌生人。

    裴时羡就这样夺门而出,他擦身经过时掀起的微风让她发丝轻微晃动。身后的保镖就这么跟上,有的瞥了她一眼。

    当门被关上,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往前一步重重栽在沙发上,气的摔了下抱枕。

    她以后再也不会和裴时羡有任何交集了。

    晚上睡觉她又忍不住想另一种结果,若是裴时羡相信她理解她呢?事情会不会不一样,随后又很快把这个想法打消。

    本就不该纠缠。

    想起她今天说的话,她也觉得很过分,窝被窝里想起裴时羡今天的样子竟然不自觉掉下泪来,又觉得有什么好哭的,明天还得上班,索性擦干眼泪,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