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背景板女配,成男主大嫂了 相亲

    裴时羡又出现在她梦里,就伫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翘起嘴角,等她过来。

    这一次宁愿犹豫了,她站在原地,无声哽咽,两人隔了些距离,中间却像隔了一片水一样相互注视。

    裴时羡主动朝她走过来,又一次站到了她的面前,宁愿看着那张无比熟悉无比思念的脸,第一次在梦里排斥他。

    她在透过这张脸,企图能真的看到这个人的灵魂。

    她看着他说:“他们说你是假的。”

    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试图转身要走,却终究还是痛苦,只好偏过头,眼中情绪涌动。

    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裴时羡好像不高兴了,却依旧不说话。带着讨好的意味,手拽上她的衣角。

    似乎在祈求她别走。

    他不同意宁愿做的这个决定,许是裴时羡为了保护她死了的原因,梦里的裴时羡格外乖巧惹人怜爱,再也没有身形能把她圈在怀里的气势。

    宁愿察觉到他的动作,故意不看他,头偏的更狠。四周场景一片漆黑,入目皆是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两人明亮着,泛着光。

    她再一次无声的拒绝。

    抓住她衣角的手收回来,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真的要拜托他,伤心失落,看着依旧拒绝他,甚至彻底背过身去的宁愿。

    她不想见他了。

    他垂头丧气转身朝来时的黑暗走去,脚步声清晰可闻,每走一步甚至要泛出一圈涟漪。

    宁愿再一次蹲下抱住自己,承受与归去决裂的痛苦,任由脚步声走远。

    男人的身影预备走远,神情失落,宛如被抛弃的宠物。

    忽然间他的腰上缠了一双手,有人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似乎能感受到背后人的眼泪穿过他的衣服,让他的心生出窟窿。

    宁愿抱着他的腰,声调抽噎,情绪崩溃的仿佛世界坍塌:“别走,你别走。”

    “是精神病也没关系,就算是精神病我也喜欢你。”

    裴时羡转过身,笑着温柔替她擦掉眼泪。梦中的他不能说话却什么通人性。

    怎样都可以,宁愿要是想要他留,他就留,不想留让他走他就走。

    宁愿哭着从梦中醒来,因为情绪还有哭声有些大,惊扰了爸妈过来。从宁愿醒过来后他们就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医生早就对他们说过这些事,根本瞒不住他们。

    宁妈推门打开灯进来,宁愿刚好坐起来。看着女儿满脸泪痕,让她十分心疼,说要不要陪她睡。

    宁愿强颜欢笑着拒绝,说她都大了,不是害怕做噩梦的小孩子了,何况她也是有自己的隐私和小秘密的。

    而且她真的没事的,只是忘不掉一个人。

    这事儿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隔天李姨就上门了,宁愿给她倒了杯水。

    李姨明面上说好好的,实则在打量宁愿,又听闻最近宁愿又是失恋又是忘不了一个人的,看着魂不守舍死去活来的,心思一动就开始劝说宁愿。

    “小宁啊,你的事我可听说了,哎呀一个男人而已,算什么大事,什么真男人假男人的,等你找着下一个,管他是谁。”

    “姨这有好多人选呢,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趁休息这段时间,物色物色自己的人生大事也挺好的。”

    说完,看宁愿的脸色。

    宁妈一听:这不就是拉相亲吗?刚想让李姨别说了,拒绝她,毕竟宁愿从前一提这事就急眼,说她还年轻,怎么也不至于去相亲吧,她死都不会去的。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应付男人。

    但现在时局不同了。

    宁愿沉默若有所思,宁妈一看她这个样就有些急,恨不得把李姨往外赶,以前劝她相亲是因为怕她以后没人照顾,趁她和她爹健在还能替她参考,现在她姑娘都病了,还相个屁。

    就再她推着李姨往门外走的时候,宁愿突然说:“可以啊,李姨,我会考虑的。”嘴上是礼貌的笑。

    宁妈立马过来劝她说别勉强自己。

    “没关系的妈,反正我也没事,工作也暂时被停了。”她也不想一直待在家里,可她现在的情况爸妈又不放心。

    就当散心了,说不定运气好,还真能遇见一个不错的人,最好能忘掉裴时羡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把她拉回现实。

    李姨一听赶紧过来,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脸上欣喜万分,“你能这样想是对的,人哪能止步不前呢?这世上多的是两条腿的男人,这个不行,换另一个。”

    “都交给姨,姨肯定给你找个好的。”

    李姨笑的有些狡黠,她可惦记宁愿这个单身的年轻女孩好久了,现在适龄结婚的女孩本来就难找,奈何她以前油盐不进,总是推辞,现在可让她逮到机会了。

    “你先好好休息,姨两天后联系你,你打扮体面点过来只管过来就行了了。”然后就高兴着走了。

    宁妈大概能猜到宁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说不舒服就回家来,没人能逼她,她感动的窝在她怀里,又重申了一遍没事。

    梦里裴时羡又出现了,他似乎察觉到宁愿的心思,不像以前一样高兴。

    宁愿看着他,心中默念:裴时羡,我要向前走了。她害怕真的这样沉浸一辈子。

    裴时羡始终不是这里的人。

    路边再普通不过的咖啡厅里,宁愿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牙黄还有口臭的男人。

    她瞬间内心觉得恶寒,尤其是对面的男生还在和她吹嘘,他怎么怎样的,曾经干过多少大事,祖上多有钱。

    宁愿冒昧问了一句:“那你工资多少?”

    似乎是戳到他的痛处,对方支支吾吾,随后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最后的脸憋的通红。

    “我工资多少关你什么事!你们这些女人就是拜金,喜欢有钱人,看不起我们这种潜力股,踏实肯干的年轻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宁愿汗颜,可是大哥你也不小了,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说话一口爹味,不会真有孩子吧。不行,跑了跑了。

    最后她闹钟响了,她瞬间找到了救星假装接电话出去了。

    逃离现场以后,她气的给李姨打电话,说好的人老实话不多呢?感情是人老,实话不多。忘了给她断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