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娶平妻?重生搬空侯府嫁大将军 > 第16章 无米之炊

娶平妻?重生搬空侯府嫁大将军 第16章 无米之炊

    沈知礼说的简单,其实,他天刚亮就去了宫门处,想着这时候早朝已退,皇帝正好有空闲见他,

    可消息递进去,如泥牛入海,丝毫不见动静!

    厚着脸皮让宫门口当差的跑了两回,一开始人家见他好歹是个侯爷,又塞了一个胖胖的荷包,脸上还有笑容,

    可第二次跑腿回来,脸色就差了好些,只说皇帝没空见人,

    沈知礼不甘心,皇帝对沈家,一向照拂,他刚从安平回来,照道理该召见他才是,

    可他现在自己跑到宫门口了,皇帝怎么还不见?

    “你一个六品小官回京,陛下怎么会召见?人家四五品的外官,要见圣颜都难如登天!”

    守宫门的侍卫变了脸,挥挥手,让沈知礼一边玩着去!

    此时正值百官出宫,沈知礼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隐入宫墙!

    “你进宫做啥?”沈老夫人追根究底,从前儿子不管什么事,都要与她商量,

    可现在,她不问,他不说,她一问,他还遮掩!

    真是气人!

    沈知礼有些不耐烦,可不敢表现太过,到时候惹得老娘撒泼打滚,难受的还是他:

    “谢非晚欺人太甚,将御赐的侯府糟蹋成这样,我要去皇帝面前告她目无君主!”

    沈老夫人一听,来了精神:“儿子莫急,你进不去,等我换了衣裳再去!见不到皇帝,皇后总能见到,再不济各宫娘娘那里,我也说得上话!总要将那泼妇治罪不可!”

    说罢,沈老夫人急急转身,就要回集福堂,

    沈知礼连忙拦了:“母亲快歇歇,外头日头毒,明日再去不迟!”

    沈老夫人探头看向屋外,只见暑气涌动,院子里剩下的两棵大树,都蔫了叶子,

    “儿子说的对,快让厨房做些冰酪,吃了好凉快些!”

    沈知礼愁眉苦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侯府里,喝口水都要自己动手,哪里还有人做冰酪?

    “母亲,府里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沈玉君才起床,按照往日惯例,这会子她房里应该摆了十八道早膳,

    可今日桌上,连壶冷茶都没有!

    沈玉君冲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翠玉发了好大一通火,可死丫头挨了骂,只知道哭哭啼啼!

    “你昨日没看见?都让谢非晚带走了!”沈老夫人听女儿一嚷嚷,立马想到府里无人再做冰酪,立马颓然坐下,

    “往日见她还大方,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气?”沈玉君气鼓鼓,双手叉腰,

    两眼望去,侯府潦倒之极,实在待不下去,

    “我去小郡主庄子上住,这两天都不回来!”

    沈玉君抬脚就跑,沈老夫人想拦下说两句,可哪里有年轻人手脚快,

    一眨眼,沈玉君人影都不见了!

    片刻,一声惨叫划破侯府上空:“我的马呢?我的马车呢?马棚怎么空了?”

    沈知礼坐着没动,他早就知道妹妹走不了!

    寻常富户,代步只能靠骡子,

    在安平的时候,沈知礼出入都是骡车,

    若是没有谢非晚,侯府里怎么会有马?

    连骡子都养不起!

    “知礼,快些把兰儿娶进门,娘可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

    沈老夫人光想想从前的寒酸,就打了个激灵!

    “儿子知道,母亲把谢非晚留下的地契给儿子,儿子去折了现银,好备嫁妆!”

    沈老夫人眼神躲闪,颤巍巍站起,刚想装晕,就被沈知礼喝破:

    “母亲要是想留着地契也成,儿子去谢家入赘吧!”

    “混蛋!”沈老夫人一拳捶在儿子后背:

    “为了娶那私奔的女人,居然威胁起你老娘了?你要入赘就去入赘,我不拦着你!”

    沈老夫人快步跨过门槛,站在廊下仰头嚎了一嗓子:

    “沈家的列祖列宗啊,瞧瞧你们的子孙,如此不贤不孝,早知道当初生他的时候,就该扔进茅坑里去!”

    撒了一会泼,见沈知礼始终坐着没动,自己却出了一身大汗,

    沈老夫人擦擦额头,扶着翠红的手跑了:

    “走,回屋里吃冰去!”

    四下都清净了,沈知礼才挪到窗前榻上,瘫做一团,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听说了没,侯府要娶新人了!”

    “我也听说了,我前天看见谢氏搬家,好大的场面!”

    “那是一定,想当年谢氏嫁进侯府,嫁妆没有十里,也有七八里,不输其他门阀千金!”

    “我在门口瞧了半天,连青石板都撬起带走了!啧啧啧,真是天下奇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旁人嗤之以鼻:

    “谢氏没嫁进去前,侯府连下人都养不起,这些年阔气起来了,想想都知道是仰仗着谁,既是和离,干嘛便宜了新人?”

    “但女子自古贤惠顺从是美谈,没见过如此斤斤计较的女子!”

    “呸!怪不得你考了二十年,连个秀才都不是!一股酸臭味,以后不许来我酒楼喝酒!滚!滚!滚!”

    “哎,我花了五十文大钱买的酒,凭什么赶我?”

    “赶的就是你这种人,把钱拿走,臭缸里腌过的臭钱,老娘不稀罕!”

    酒楼里一阵哄笑,有人大声鼓掌喝彩:

    “陈娘子好魄力!”

    酒楼吵闹了一阵,泼辣的老板娘将钱往大街上一撒,把不顺眼的人推了出去,拍拍手,扭着腰上了楼!

    底下食客只有叫好拍马屁的,无一人跳起反驳。

    “怎么不告诉我?前日就该带上我!”陈娘子进了一间雅室,刚坐下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慢些!”谢非晚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美人,双颊泛起粉红,眼波流转,媚色蒸腾!

    “我又不是大皇子,你这招对我没用!”谢非晚太知道陈娘子是个什么脾性,定是又要装醉逼问她和离的事!

    谁料陈娘子不言不语,双眸一眨,豆大的泪珠如脱了线的珍珠,扑簌往下掉!

    谢非晚立马慌了神,起身替美人拭泪,嘴里哄着:

    “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要不然大皇子还不得把我活劈了?”

    “别提那气人的货!”陈娘子一抹脸,抬头杏眼怒睁:

    “说,是不是沈知礼忘恩负义?逼你和离?我现在就拿刀砍了他!”

    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谢非晚和青霖使劲拉住,才摁下了这头雌老虎!

    要知道,一言不合,陈娘子都敢和大皇子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