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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平妻?重生搬空侯府嫁大将军 第168章 北方来信

    盛家在芜州,要人一间铺子,那是常事,

    平常到坊间连谈论都不会超过半日!

    夺人祖产,闹出人命,更是三天两头的事,

    街坊邻居除了暗地里摇头说句:“可怜啊!”,也就再无旁的话可说。

    彭母伤心过后,倒也有些主意,她求到了黄麻子府上,

    “黄掌柜,铺子我们可以给,您行行好,替我求求东家,再给我们娘俩一些银子,等六子伤好些,我们就离开,以后当牛做马,我们也会赚银子还的!”

    黄麻子使劲托着彭母的手臂:“老嫂子,你这话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这事还需要你求我?我一早就和东家说了!”

    彭母眼里迸出希冀:“东家答应了?”

    黄麻子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微微摇头:“东家没说,只说让我回去等消息。”

    彭母脸色黯淡下来,艰难点头:“东家已经是很好的东家了,这么多年,费了他们不少的银子,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去求这恩典。”

    黄麻子拿出一个钱袋,推到彭母面前:“我这还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给六子治伤。”

    彭母立刻摇头推拒:“这可使不得,听六子说,您也不容易,我哪里能要您的银子?”

    “嗐!”黄麻子仰了仰身子,苦中带笑:“我这断子绝孙的人,银子留着何用?再说,我还是顾家的大掌柜,缺不了银子使!”

    彭母哆哆嗦嗦拿过钱袋,又想给黄麻子磕一个,幸好被黄麻子拦住,

    好说歹说,才将彭母送了出去。

    白芨从外面进来,盯着彭母的身影:“干爹,东家真的不想管彭家的事了吗?”

    黄麻子背着手,朝里间走去。

    他也很想知道,顾非晚到底会不会管彭家的事!

    “属下已经去铺子里探查过,确实有一个小机关,里面藏了一幅卷轴,属下取回来了。”

    楼一的速度很快,天还没黑,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顾非晚接过卷轴,拿在手里细细查看,

    卷轴长一臂,用厚厚的油纸裹着。

    等小心除去层层叠叠的油纸,卷轴展开,才发现是一幅画作,

    青霖、青霜点了两盏烛火,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照着,

    画作里是一尊单手结印的菩萨,慈眉善目,跌坐在莲花宝座上。

    画作上的落款有些发乌,可依旧清晰的印着“无印”两字,

    “看来这是当年无印法师来江南讲佛时留下的画作。”

    顾非晚小心翼翼将画作卷起,仍旧用油纸厚厚包裹好:

    “好好收起来,这可是无价之宝,彭家这场缘分,是福也是祸!”

    “姑娘,谁是无印?”青霖好奇问道。

    “无印法师是百年前就成名的高僧,据说他极善作画,尤其是佛像,不论是坐佛还是立佛,都栩栩如生,让人一见就忍不住低头叩拜。”

    顾非晚知道无印法师,还要感谢当年谢怀忠极喜欢这位法师,

    无印法师曾经被三代帝王召进宫中讲佛,每次都只留下一幅墨宝,

    宫中一直当作奇宝供奉着,从来没见赏赐出来。

    谢怀忠曾经仔细研究过无印法师生平,考据到江南之地有个传说,

    说无印法师当年在江南的佛寺里,小住过几个月,和当地一位书法大家成了至交好友,

    临走时,应这位书法大家请求,无印法师留下了一幅画作。

    可这事从来只是坊间传言,谁都没有实证。

    但今日这证据到了顾非晚手里!

    “彭六子应该是不知道铺子里有这幅画的,但祖上一定留下了铺子绝不能卖与他人的遗训,所以当日,他才说出了哪怕人死了,也不能丢了铺子这样的话。”

    顾非晚轻轻叹息,怀宝而不自知,却引恶狼环伺,不知该说彭家的祖上是聪明还是愚蠢,

    留给后代的虽然是无价之宝,可到了手无寸铁的人手里,那就是催命符!

    从前彭六子好歹算是顾家的人,盛家投鼠忌器,没敢贸然下手,要不然彭家哪里能熬到现在?

    这次一定是有人将顾非晚一到江南,就要把彭六子的字画铺子关了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没了顾家这座靠山,盛家哪里还会有顾忌?

    “你去给彭家找个大夫,要医术高明的,让他尽全力救治,所有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但不许透露是我们的手笔,更不必直接给他们母子银两。”顾非晚吩咐了一通,楼一领命而去。

    “姑娘,既是要救他,怎么还不让他们知道呢?”青霜问道。

    “我就想看看背后有几只蚂蚱在蹦跶!”

    顾非晚刚说完,门口就有下人禀告,说有信递进来,

    青霖接了信,放在书案上,

    顾非晚本是淡淡然瞥了一眼,最近每日递进来的信没有百数,也有几十,实在没什么稀奇,

    可她见到信封上的字迹,“噌”的一声就坐直了身子:

    “快,拿给我!”

    青霖连忙递了上去,

    “快,拿我的银剪子来!”

    “还有,将人都遣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青霖大气不敢出,想问又不敢问,见顾非晚满脸激动神色,临关上门的时候,忍不住叮嘱:

    “姑娘,宋大夫说过,无论何事,您可不能太激动!”

    顾非晚拿着银剪子,挥了挥手,

    等人全部退了出去,这才极其小心的剪开信封,拿出信纸摊开:

    “吾妹非晚:见字如晤……”

    顾非晚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两页纸很快看完,马上又从头逐字逐句的细细看过。

    一连看了三遍,顾非晚才将信纸重新叠好,放进信封中,手掌摩挲了好久,终究满脸不舍的凑近烛火,

    直盯着信件烧成灰烬,她才松了一口气。

    信是陈娘子写来的,信中说她已经到了吴国的最北边,

    那里草木泛青,牛羊成群,人们聚群而居,淳朴善良,

    她和楼三一切都好,买了十几只牛羊,也学着放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在此长住,但写信的时候,她是满心欢喜的,

    这样的日子,比在京城经营酒楼要舒心的多!

    一望无际的草原,刮过来的风都透着自由的味道!

    信中还说,明年的时候,顾非晚的孩子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顾非晚不断回忆着信中内容,忍不住抵着手哭了起来。

    “娘子,是谁欺负你了?”

    后窗敞开,一个人影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