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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当太后了,你让我下嫁? 第22章 体香

    苏黎回想起师父,也会心地笑了起来,一脸自豪,

    “跑什么呀?我师父长得漂亮又有钱,出手还阔绰,我跟着她好吃好喝,穿金戴银,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肯定比在明月观好过啊。

    而且,我师父那个人,特别欠收拾,需要我这种大恶人磨她,我才不会放过她~”

    澹台煜饶有兴致,“哦?你师父怎么欠收拾了?”

    苏黎想起师父的坏,脸上的笑容骤然就消失了,愤愤不已,

    “就比如说,我们闹着玩,我扯掉她几根头发而已,她夜里就会趁我睡着了,剃光我的头发,还有眉毛和眼睫毛!

    你说,这种事,我能忍吗?”

    “哇,那确实是过分了些,忍不了一点。”

    苏黎咬牙切齿的语气,

    “谁说不是!师父还一嘴歪理,说她都是为了我好。

    说小孩子剔了毛发,新长出的就会又浓又密,等我长大了,就会拥有瀑布一样的青丝,不画而黑的眉毛,还有能夹死苍蝇的长睫毛。”

    澹台煜伸手拢了一缕她的青丝,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笑道,

    “你师父,好像也所言非虚~”

    “呵呵~”

    苏黎冷笑两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原本就应该长这样,只是被她碰巧说中了而已?

    我师父那个人呐,除了医术,没有一样靠谱的。

    她就算临死之时,说遗言,也只说一半,剩下的,留给我猜,真是吊足了我胃口,死了也不让我安生,让我不得不时常想起她。

    人品差得不行,世上第二坏!”

    “世上第一坏是谁啊?”澹台煜明知故问道。

    苏黎也毫不掩饰,甚至还很自豪,“那自然是我,必须青出于蓝!”

    澹台煜为她续了甜梨汤,又问道,

    “那,你是何时归家的?”

    苏黎如实告知,“你来苏府迎亲的那天早晨,我才紧赶慢赶地赶回来,险些违抗圣旨。一个府邸都要吓死了,哈哈,我故意晚回来吓唬他们的,哈哈,笑死了。”

    澹台煜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内心五味杂陈,多希望她再晚一点回来啊,可是,那样苏府就完了……

    “那头狼呢,哪里来的?”

    苏黎一口气饮光了一碗甜梨汤,颇为骄傲道,

    “它是我去年在冰河里捞到的小崽崽!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条小狗呢,想着我师父不在了,没人护着我了,我四处行医,捡条狗带在身边,也安全些。

    谁知道,它长大了竟然是条狼!好在,苏河听话得紧,比狗好用,也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它。

    深宫寂寞,我就养着做个伴,摄政王不会不让吧?”

    澹台煜再次为她添水,“如果觉得寂寞就来找我聊天,不过,你要养着它,也是可以的。”

    “那你人还怪好的咧,来,干一个~”苏黎端起了汤碗,笑得见牙不见眼,唇畔两个小梨涡,格外的深邃。

    澹台煜几乎痴迷的眼神看着她,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干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一个喝酒,一个喝甜梨汤,聊到了半夜。

    苏黎有些熬不住了,睡眼朦胧道,“更深露重,我得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澹台煜,“嗯,我送你回去。”

    苏黎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能离开了,还以为自己会被要求留宿呢……

    澹台煜穿好了外衫,又拿起了斗篷,自己不穿,给苏黎披上,柔声道,

    “夜里风凉,不要受寒。”

    澹台煜给她系披风,骨节清透的修长大手,离她的鼻尖,只有三寸的距离,一股清幽的草木香蓦地扑鼻而来。

    是苏黎从来没闻过的味道。

    “你用什么洗手?”

    澹台煜,“自然是水。”

    苏黎,“不是,我是问你用什么皂?”

    澹台煜,“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都是内务府发的吗?凤鸣宫没有吗?咱们用的东西,规制应该是一样的。”

    苏黎,“内务府发的皂可不是这个味道。”

    澹台煜特意打发小石头去取了皂过来给她瞧,若有人敢克扣太后的生活用品,这绝对不是一块皂的小事,绝不可饶恕!

    苏黎没接,只是提鼻子嗅了嗅,

    “不是这个味道,你用什么香薰或者精油了吗?”

    “我一个大男人,不用那些东西。”澹台煜眯起眼睛,调侃道,“难道,是我的体香?”

    体香?!

    苏黎嘴角一抽: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澹台煜勾唇微笑,“要不要凑近确认一下?”

    苏黎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颈侧,使劲吸了一口。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怯场,否则,别人就会觉得你怂,你柔善可欺。

    确认是体香无疑。

    夭寿啦,一个大男人,竟然体有异香。

    苏黎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跳加速,后悔自己刚刚不应该好奇这个问题,结果,给自己带坑里,这该如何收场……

    澹台煜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颈项间感觉到了她呼出的热气。

    她的体温,也隔着肩膀薄透的里衣,渗入了他的股子里,暖了他的心窝子,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澹台煜刚想伸手搂住她,苏黎却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确定了,身体散发异味,是你中了慢慢死之毒的并发症状,我现在心里有数了。”

    澹台煜幸福一瞬,手落空了,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真的假的……说好今夜不许撒谎的……

    隔日清晨。

    苏黎去西厢房看望闷葫芦。

    只见他眉心微蹙。

    “是在做梦吗?”

    苏黎为他切脉:脉搏跳动比昨日有力,他的求生欲很强,不出意外,就要苏醒过来了。

    苏黎看着他微皱的眉心,喃喃道,

    “这是梦见什么了?他不是个面瘫怪杰,没有情绪波动的吗?”

    梦里,闷葫芦梦见了一个摇晃的大红色拨浪鼓,散发着悦耳的声音,还有一个温柔慈祥的女声,在唤‘凌儿’。

    虽然,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模样,但是,他知就是知道她雍容华贵,气韵不凡,还很温柔可亲。

    他努力地睁眼,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闷葫芦心慌无比,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只看到了笑嘻嘻的苏黎。

    “呦,你醒啦,真是命不该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