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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酥 第106章 查

    众人大笑的声音让许尽欢想过去打招呼的脚步退缩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球鞋,缩回去好几步。

    那帮人走过去,但讨论的声音还在继续。

    有人揶揄韩梅,“阿迪霸丝怎么了?说不定是你没见过的大牌子呢!”

    韩梅连连称是,“对对对,就是我见识短。谁让咱没见过呢!”

    许尽欢一个人回了宿舍。

    沈辽给她发信息,他马上要登机了。

    许尽欢回了个一路顺风。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

    沈辽:【机构怎么样?】

    许尽欢:【挺好的。】

    沈辽:【那就行,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许尽欢打了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只回了一个好。

    没发出去的那句话是她的调侃。

    沈辽,就算告诉你,你也不能立刻赶回来啊。

    ......

    京城。

    暮色降临。

    夜晚的繁华仿佛是白天的延续和新生,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周肇南站在落地窗前,房间里没开灯,玻璃上映出岑桉的身影。

    她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袍,长到脚踝,站在周肇南面前,媚眼如丝地解开腰带。

    里面什么也没穿。

    周肇南睨了一眼,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肇南。”

    岑桉的手指勾着他的领带,“我要去国外演出,你能陪我吗?就三天。”

    周肇南轻轻揽过她的腰,“什么时候?”

    “后天的飞机。”

    “去不了。”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在沙发落座。

    岑桉冷下脸,欲色褪去大半,也走过去倚在他怀里,手里把玩着自己的腰带。

    “以前你都会请假陪我去的。”

    “这段时间忙。”周肇南点了根烟,手恰好搭在她锁骨上,轻轻刮蹭,“听话,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我报销。”

    “我不要那些东西。”

    岑桉跨坐在他身上,虔诚地吻他的喉结,“我要你。”

    男人一动不动,怕手里的烟烫到她,胳膊始终横在沙发背上。

    视线微垂,夹杂着令人热血澎湃的轻蔑。

    “要我?”他嗤笑,“是不是要的有点多了?”

    岑桉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

    一件事她要是在周肇南这里争取不到结果,那就及时放弃,直接做。

    说的多不如做的多。

    她捧着周肇南的脸,呼吸紧促地吻了下去。

    但还没来得及深入,男人头一偏,“下去。”

    “肇南?”

    周肇南薄唇轻启,几分不耐,“没心情。”

    岑桉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肇南,两个月了。”她像个怨妇一样,“你外面又有人了?”

    男人都是肉食性动物,不想吃了只有一种可能——在外面吃饱了。

    周肇南冷眼横过来,岑桉立即识趣闭上嘴,从他身上起身的同时系紧了睡袍。

    “你又要走吗?”

    周肇南起身,捞起搭在旁边的外套,“嗯,约了人。”

    岑桉不想问,也不该问。

    眼见着周肇南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追。

    是个人都有嫉妒心。

    周肇南觉得她没有,是因为她装得好。

    睡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儿心都不动呢?

    比薄凉,永远都是男人更胜一筹。

    程翼见周肇南下来,连忙过去接,“南哥,现在要去哪儿?”

    周肇南抬腕看了眼时间,“小百花剧院。”

    看来还是惦记许尽欢啊。

    但这话程翼也只能在心里说。

    上了车,周肇南问了一句,“沈辽人在哪儿?”

    “南哥,我刚打听了一下,沈辽好像又出境了,估计是回国外了。但是很奇怪,他是从津城坐的飞机。”

    “津城?”

    “是。”

    周肇南没再说话。

    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晚上八点半,他的车子在剧院停了一个多小时。

    半包烟都抽完了,周肇南才黑着脸让程翼开走。

    “南哥,我问过剧院的人了,他们说许小姐早就离职了。我也问了许小姐的那位朋友,许小姐走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去了哪里。”

    “查,许尽欢在哪儿。”

    很好,竟然敢偷跑,不就是跟她玩玩,至于跑出京城吗?

    他收回以前的话,谁说许尽欢胆子小的,这不是大得很吗。

    许尽欢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让郎晋去定位她手机的位置也没法定位,他不信许尽欢背后没有高人指点能做到这个地步。

    目前周肇南掌握的只有许尽欢白天跟沈辽见了一面。

    而沈辽又是从津城出发的。

    难道许尽欢跑津城去了?

    沈辽抵达日不落帝国的那个早上,接到了一个从国内打来的陌生电话。

    对方开口第一句就是,“许尽欢在哪儿?”

    他凭记忆猜出对方的身份,“周肇南?”

    “许尽欢在哪儿?”

    沈辽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了强势的压迫。

    要不是为了知道许尽欢的位置,他肯定不会打来这个电话。

    目的性极强,且有一种不得到誓不罢休的气势。

    沈辽好像能明白许尽欢之前的某些行为了。

    他去找她的时候,许尽欢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连他坐火车买的票都是用朋友的身份证买的。

    周肇南如果能查到他,那肯定也会顺藤摸瓜找到许尽欢。

    既然许尽欢不想让周肇南找到,那他就把水搅得再浑一点。

    “我跟她在津城见了一面,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见面干什么了?”

    “聊了会儿天。”

    周肇南不屑地嗤笑,“你们有什么可聊的?聊你那青梅竹马?还是聊你拿她当棋子那事?”

    沈辽的态度随着他的话冷下来。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尽欢的姐夫吧?你不觉得你对她的关心有点超出正常范围了吗?”

    周肇南懒得费口舌,“我问你跟她聊什么了。”

    沈辽停了两秒,实话实说,“我向她表白,她说会等我毕业。”

    “等个屁。”

    周肇南说得直接,“不给名分还想让她替你守身如玉,做梦呢?你那算盘打的隔着海我都能听见,跟许尽欢过家家呢?有意思吗?”

    沈辽一时不知道是该气他太过逾越,还是气他说话太难听。

    “你找她做什么?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她既然不告诉你,就说明不希望被打扰——”

    周肇南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

    “我看上她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