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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酥 第125章 阻挠

    外面有动静,许尽欢偷偷伸了个脑袋出来看,只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给周肇南缝针。

    怪不得不去医院,原来有医生上门。

    其中一个医生看见了她,虽然看得不清,但也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周肇南家里有女人,一点也不奇怪。

    “周先生,这段时间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能洗澡吗?”

    “最好不要。”

    处理好伤口,程翼送医生离开,周肇南接到了祁雯清打来的电话。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出事?”

    周肇南单手点了根烟,“向奂东怎么样?”

    祁雯清深深呼出一口气,“人还没醒,但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说完还是觉得不可理喻,“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周肇南语气调侃,“你问我我问谁?”

    祁雯清已经从郎晋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攻击向奂东的那两个人现在在郎晋手里。

    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既然下死手,那肯定也做好了什么也不说的赴死准备。

    婚礼的前几天出这种大事,祁雯清实在心累。

    挂断电话,她推开雅岚会所最高级别包间的双扇门。

    向奂东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裸着,医生在给他包扎,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遮住了他身上的纹身。

    等包扎好,医生出去,包间里只剩下二人。

    祁雯清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难不死,必有后患。”

    向奂东笑了下,拿起牙签扎了颗青提,“我怎么记得是必有后福呢?”

    祁雯清可笑不出来,“谁想杀你?”

    向奂东摊手,“不知道,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最有可能的是我那两个好哥哥吧。”

    祁雯清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说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你在这儿休息吧,你那两个哥哥应该也不会派人来这里杀你。”

    “阿清。”

    祁雯清停下脚步望向他,“还有事?”

    “我都受这么大的伤了,你跟周肇南的婚礼还要继续举行吗?”

    祁雯清眯眸,“你该不会是为了阻止我嫁人,自导自演这一出的吧?”

    向奂东坦然又随意,“也许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哟。”

    祁雯清压下心中怒火,“如果真的是三哥,那我倒要对三哥刮目相看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竟然舍得让别人捅自己这么多下。”

    “为了你,值得。”

    向奂东一边嚼着青提,一边从下到上地打量祁雯清,仿佛祁雯清身上的每一寸都秀色可餐。

    这具衣服下隐藏的美好躯体,他已经替周肇南感受过很多次了。

    祁雯清脸色冷下来,“向奂东,你无不无聊?有意思吗?”

    “你嫁不成周肇南,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祁雯清一字一句,“你做梦去吧。”

    她转身就走,向奂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没关系哦,这次不成功我还有下一手,阿清,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祁雯清这次没有停下。

    出去的时候重重甩了下门。

    该死的向奂东。

    她当初就不该沾惹上这条疯狗。

    “小雯?”

    这个称呼让祁雯清浑身一激灵,好像半口气都不在了。

    她回头才发现的确叫的是她。

    而这个称呼只有江城那边的人会叫。

    “真的是你啊?”

    对方是一个矮小的女人,穿着雅岚会所工作人员的服装。

    而祁雯清今天来得匆忙,没有精心打扮,只穿了件套装就出来了。

    “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现在变化好大啊,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祁雯清咽了下口水,全身上下都绷得很紧,“请问我认识你吗?”

    “你不记得我了?”女人自我介绍,“我叫小慧呀,咱俩是高中还是同班的同学呢!”

    祁雯清其实记得她。

    高中班级里的女生多,大家都自动划分小阵营,这个叫小慧的跟她不熟,却没少在背后议论她。

    “你也在这里工作啊,你被家里找回去以后,是不是很有钱了啊?你怎么也不回去看看你的养父母呢,他们现在可是很想你呢,到处跟人家说你的事呢。”

    祁雯清握紧了拳头,就这么看着她像变脸谱似的,一分钟十个表情。

    “你结婚了吗?”

    “快了。”

    “是吗?你男朋友家里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吗?他们接受得了吗?”

    祁雯清冷笑反问,“我以前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小慧尴尬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像你们这种家里,应该挺讲究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吧?”

    祁雯清没说话。

    “欸,你是不是也在这里上班啊?你当年成绩不是很好吗?怎么......”她上下看了一眼祁雯清。

    看来也混得不咋地嘛。

    这时会所的经理路过,恭敬地叫了声,“祁总。”

    以前祁雯清姓许,小慧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祁雯清。

    祁雯清把小慧上下扫了一遍,“我记得当时你的成绩虽然没我好,但也是班里前十吧?怎么混成这样?”

    小慧阴森森地假笑,“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能在上大学的时候,多了个有钱的亲戚找上门。”

    祁雯清的手指捏住了她胸前别着的铭牌,“那也没办法,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没听说吗?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

    她说完,便将她的铭牌拽了下来,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越过她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自行品味。

    “祁总,抱歉,我不知道她是——”

    经理的话被打断,“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已经快五年了吧?”

    “是。”

    “你觉得我跟那些根正苗红的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区别?”

    经理抬头看了她一眼,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说。”

    经理这才开口,“祁总,您比她们都要努力,比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要优秀。但是,我总感觉您有一个非要这么做的理由。其实您这个出身,出生就已经打败很多人了,您大可不必这么拼。”

    “嗯,说得对。”

    经理又赶紧找补了一句,“但在我心里,您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出色。”

    祁雯清笑了笑。

    “你错了,这是个男权社会,再厉害的女人也必须要依附男人,不然谁也不会把一个女人当回事。“

    经理难以赞同这话,不发表意见。

    祁雯清徒手折断了花瓶里的一朵玫瑰。

    “我要的是,站在金字塔顶尖,让所有人都来仰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