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福星小夫郎 > 第109章 盘炕?价儿可贵了

福星小夫郎 第109章 盘炕?价儿可贵了

    到家后,徐言其先将还在睡着的赵时桉送回了屋里,才拿着包子进了灶房,时辰有些晚了,他烧火温了些水,打算做几碗蛋花汤,热了包子后就能吃饭,不费什么功夫。

    肉包是从徐言其一直得意的那家买的,味道还算不错,李桂棠吃了一个肉包,喝了碗蛋花汤也就饱了。

    赵云程一个汉子,一碗馄饨哪能够,跟着吃了两个包子。

    “今年收税的衙役来得晚,现在还没见来村里呢。”徐言其收拾了碗筷,脱掉襜衣道了一句。

    赵云程拾掇着采买回来的东西,搭话道:“应该快了,这都要进十月了。”

    将物什收拾妥帖后,两人趁着赵时桉没醒,躺在床上歇了会儿晌。

    赵云竹抱着田子昂过来时,赵云程正准备往后山去砍柴,这天儿逐渐转凉,有时间就得多备些柴火,万一哪天落了雪,就不好上山了。

    徐言其将买的手脂递给赵云竹,解释道:“这些日子我瞧你的手都皴了,今日和云程去镇上买了手脂,给你也捎带了一盒,我用着还挺好的,你试试。”

    “你这啥都惦记着我。”赵云竹没和徐言其见外,笑着收下了。

    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赵时桉和田子昂就发生了矛盾,桉哥儿记着徐言其的教训,不再敢轻易去打田子昂,拿着被扯坏的风车,委屈的撇着嘴找阿么要抱。

    “阿么,坏,弟弟。”赵时桉拿着被扯坏的纸风车,靠到了徐言其的身边。

    徐言其自然能听懂赵时桉的话,意思是风车被田子昂给扯坏了。

    “桉哥儿不哭,叔么让叔父给做个新的好不好?”赵云竹没理会爬过来的田子昂,先抱着赵时桉哄了哄。

    赵时桉抬起小手抹了抹泪眼,吸吸鼻子乖乖的应声:“好。”

    而后他朝对面坐着的徐言其伸手,探过身子想要徐言其抱着,等徐言其接过赵时桉,赵云竹这才抱起了田子昂。

    这一插曲,让赵时桉没了和田子昂玩闹的兴致,即使家里有拨浪鼓和布老虎其他耍货,可似乎都不尽他的心意。

    瞧着赵时桉恹恹的样子,赵云竹暂且把田子昂留在这边,回家去寻了田文一趟。

    “家里过年不是还剩下一些红纸吗?就拿红纸做俩纸风车,也好看点儿。”

    “成。”田文停下手中磨油的活儿,随手拿起搭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我先出去找两根秸秆。”

    “你做好了就送去,子昂还在二哥那边儿呢,我得过去照看着。”

    赵云程是和田文同时进门的,将两捆柴拾掇在檐下,他让田文先去了屋中,回身端出木盆来洗漱了一番,若是让赵时桉见着他,不管他身上脏不脏,指定要往他怀里扑。

    田文做的纸风车比买的要大一些,虽然没有彩色的招孩子喜欢,但赵时桉也很高兴,拿着纸风车搭坐在床边,想让徐言其给他穿鞋,去院里跑着玩儿,屋里没风纸风车可转不起来。

    徐言其瞧他这兴奋的劲头儿,连忙给他取过小鞋穿上,跟着他到院里,见着正洗漱的赵云程,赵时桉还把大风车举高好一顿炫耀。

    田子昂被田文抱着站在檐下,看到哥哥手中的大风车转了起来,拍着手咯咯的乐着。

    院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这大抵就是幸福的模样。

    玩闹了一会儿,天儿渐黑了,赵云竹带着田子昂回了家,徐言其也该张罗着做饭了。

    把赵时桉交给赵云程带着,徐言其穿好襜衣进了灶房,适才赵云程去河边叉了两条鱼回来,已经收拾好了,他生火炖上,再蒸些糙米饭就成。

    鱼多刺儿,可不敢让赵时桉吃,徐言其另给他蒸了碗鸡蛋羹。

    今儿赵时桉玩儿的很是尽兴,夜里早早的睡下了,纸风车就放在他的枕头边儿上,他要一睁眼就能看见。

    翌日一早,里正过来了一趟,言说是衙役明儿过来收税,让他们在家中留人。

    “这几日李老爷那边儿也不知在干什么,我见怀宇又往来拉了几车砖。”徐言其坐起身来,穿着衣裳朝一旁已经睁眼的赵云程说道。

    赵云程撑着头看着自家小哥儿的睡颜,回道:“听说在盘什么火炕,还是京城那边儿最近兴起的,说什么冬日里烧些柴,炕面上就能变热,一晚上都不凉呢。”

    “还有这稀奇的东西?我闲了去李老爷那边儿瞧瞧,要是真的,咱也把屋里盘上火炕。”

    “真有这么好,我想在后山也盘上,洗烟的时候将陶缸放在炕上,夜里就不用人看了。”赵云程活泛的想到了自家的生意。

    衙役是刚及巳时过来的,徐言其照例给了茶水钱,称了粮收着便走了。

    徐言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李桂棠打了声招呼,抱着赵时桉去李正元的院里走了一遭。

    房里盘的炕刚刚弄好,尚且没有干透,何怀宇见徐言其过来,就知道他是听说了这火炕,专门过来瞧呢。

    “你们也要盘炕啊?”何怀宇猜测道,“这盘炕师傅可不好找,若是盘不好,烧上柴火可是会满屋冒烟,再把人呛着就遭了。”

    “你手下有好的盘炕师傅。”徐言其笃定道,不然哪里敢给老丈人家里盘呢。

    何怀宇一笑,挑眉道:“你还真猜对了,我专门招的京城手艺的师傅,这价儿可不低呢。”

    “能有多贵?”徐言其狐疑的问道。

    “一盘炕,十两。”

    徐言其咂舌,白了一眼何怀宇:“你怎么不去抢呢。”

    瞧着徐言其炸毛,何怀宇朗笑了几声:“开玩笑的,不过这价儿确实贵,盘一铺炕最少要五两银子,砖土倒用不了多少钱,贵在师傅的手艺,师傅一盘炕就得要三两的工钱,你回去和云程商量商量,趁着天儿还不太冷,现在盘炕,今年冬天就不用受冻了。”

    徐言其思忖了一会儿,便抱着赵时桉回去了,今年买了牛,家里的积蓄不剩多少,但他们手里紧一紧,还是能盘出两铺炕的,这事儿得和赵云程好好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