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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娇莺 第117章 温玉的筹谋

    “怎么回事?那秦璟钺平日里不是最宠他那个妾室吗?如今那小贱人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的还能若无其事的赴宴?”

    温玉才到德馨居,就听到了侯夫人的怒吼声隔着窗传来,声音朦朦胧胧的,听得并不是那么真切。

    大抵里面在说什么隐秘的事,守在门口的就只有翠枝一人,温玉打发走了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压着嗓子问:“这是怎么了?”

    “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回来就开始发脾气,好像…”翠枝凑近了温玉一些,嘴巴几乎要贴在温玉的耳边,“好像是和世子身边的余姨娘有关。”

    和余穗有关?莫不是余穗父亲的死就是她所为?

    温玉说:“里面就夫人吗?二公子在不在?”

    “在的,姨娘要奴婢帮您通传吗?”翠枝问。

    “不必了,我在这儿等二公子就是。”温玉道。

    侯夫人对她颇为忌惮,一旦知道她过来了,许多话就会不说了。

    倒是自己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听到什么消息。

    屋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许是秦璟砚说了什么话惹了侯夫人不快,温玉听得侯夫人提高了嗓音骂着:“不中用的东西,我怎的就生了你这么个头脑不灵光的儿子?今日那么好的机会,你竟不知跟那七公主搭句话,平白丢了好机会。”

    屋里秦璟砚也不知又说了什么,温玉听到了明显瓷器碎裂的声音,这是侯夫人惯用的手段,只要心情不顺,必然要大摔大打。

    自从进了秦璟砚后宅,温玉经历侯夫人发脾气的时候多了,听这摔打的动静,她就能分辨出今日侯夫人必是气急了。

    温玉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方才在宴席上,侯夫人就有在对着秦璟砚使眼色。

    她方才好像还听侯夫人提到七公主,莫非…

    温玉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她的眼睛里也有暗芒划过。

    屋里的争执声越演越烈,忽听砰的一声,门被拉开了,秦璟砚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一看到温玉,他有些烦躁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妾身等公子一起回去呢。”温玉低了头,声音放得柔柔的。

    秦璟砚没说话,温玉又上前两步,试探着扶住了他的胳膊。

    秦璟砚并没有推拒,温玉就这么扶着他一路回了听风阁。

    斟了一盏热茶,小心翼翼的放在秦璟砚面前,温玉才道:“妾身看公子好像心情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是妾身能给公子分担的吗?”

    秦璟砚掀了掀眼皮,看了温玉一眼,他伸手握住了温玉的手:“你倒是贴心,只是这事儿你怕是帮不上我了。”

    “公子说说嘛,万一玉儿有注意呢?您待玉儿那么好,玉儿也想为公子分忧的。”温玉手指勾着秦璟砚的手心,声音都柔媚了起来。

    秦璟砚直接把人抱到了腿上,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罢了,同你说倒也无妨,父亲不是想要大哥同七公主成婚吗?母亲那边想要我抢了大哥的姻缘,为这事儿她还使了些手段,但今日你也看到了,七公主分明一颗心都在大哥身上,这样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

    温玉眼睑略微下垂,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绪:“公子若是得偿所愿,可会不管玉儿?”

    “那自然不会,玉儿待我的好我都记得,旁人是旁人,玉儿是玉儿,我怎么会为了旁人不管玉儿?玉儿这么问,可是有了什么主意?”秦璟砚问。

    最开始他确实看不上温玉,这段时间以来,温玉待他处处体贴,记着他所有的习惯,还能帮他出谋划策,渐渐地他就有些依赖温玉了。

    再加上这段时日他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聊起观月居那位,除去惹大哥生气以外并没什么好处,也从来不会关心大哥,两相对比之下,就算自己最初想要的不是温玉,这会儿也觉得还是温玉要好一些。

    温玉眼珠子转了转:“公子能不能同玉儿说说夫人用了什么手段?”

    秦璟砚皱眉,他目光探究地打量了温玉一眼,见温玉神色如常,才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些我是不赞同的,她不过是想绊住大哥的脚步,发现大哥有些在意余姨娘,就让张妈妈用毒害了余姨娘的父亲,只等着余姨娘和大哥闹了,哪曾想…”

    “她根本没弄清楚情况使错了绊子,大哥分明不在意余姨娘,出了这样的事他也照常赴宴,倒是可惜了一条人命,平白让美人伤心啊。”

    早就猜到的答案被秦璟砚亲口说出来,温玉还是不受控制地背脊发寒。

    好啊,原来真是侯夫人!

    “这…夫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她还有孕在身,怎能犯这样的杀戒,这不是…”温玉声音颤抖道。

    秦璟砚叹了口气:“说起来母亲也是为了我,玉儿,你若有时间,就替我给母亲肚里的孩子诵诵经,祈祈福吧。”

    “是,妾身一定会日日代公子诵经祈福的,只是余姨娘,她未免太可怜了些,妾身想着实在是揪心。”温玉说。

    秦璟砚眼前浮现出一张如春花般娇艳明媚的脸,那毕竟是自己看了一眼就想得到的人,心里也多了几分疼惜,他道:“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她选错了人,若是一开始就跟了本公子,哪会有这样的事?”

    “话虽如此,可妾还是觉得她也不容易,世子不在意她,整日把她关在观月居里,那破落地方只有一个下人,还怪冷清的。”温玉说。

    秦璟砚似是沉思了片刻,也点了头:“是有些可怜,你说那观月居只有她和一个丫鬟?”

    “是这样的,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温玉脸上有些茫然,眼睛里情绪却翻涌不定。

    秦璟砚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络了起来,他面色如常地拍了拍温玉的肩膀:“没什么,随便问问,玉儿不必放在心上。”

    温玉点头,还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又同秦璟砚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低头退出了主屋。

    余穗呀,这次自己不仅帮她问明了罪魁祸首,还给她铺了条路,接下来怎么发挥就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