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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病美人老婆乖又娇 第94章 不断被复刻的白月光

    清脆的咚一声,钢笔掉在了桌子上。

    宋鹤卿犬齿磨了磨,乌木沉香的信息素缓慢而又强制的出现在卧室内,他按了按眉心,不能再想了。

    在一切偏离航线前,宋鹤卿拿起沙发上另一个袋子,很自觉的去了浴室。

    浴室的玻璃隔断上,一丝水雾也没有冒出来。

    冷水澡。

    宋鹤卿换了家居服出来时,岁辞恩已经睡着了。

    他依旧侧身躺着,睡觉时很少时候会翻来翻去,大部分时候都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手指会抓着他的衣角。

    宋鹤卿走到一米外,转身去书桌边。

    他拿着竺如仪的日记和本子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宋鹤卿刚出来不久,嵇施就看到他了,正坐在大厅里带宋忻慕小崽和顾觅玩游戏,冲着他挥挥手。

    嵇施两只手撑在地毯上,仰头看宋鹤卿,“被赶出来了?”

    “现在是岁先生午睡的时间。”

    嵇施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又想去揉顾觅的头。

    “小子,我知道。”

    顾觅一下子坐远了,嵇施落了个空。

    沈清黎从后面站起来,敲了敲嵇施的头,“不要欺负小孩子。”

    “他十五了。”

    “你二十三了。”

    嵇施哼了一声,盘腿坐着暴揍顾觅玩的角色小人,旁边胖乎乎的小狗跑过来,暴揍嵇施。

    嵇施一转头,是宋忻慕。

    “慕慕,我不是你最爱的哥哥了吗?”

    宋忻慕眼睛大大的,神情也是乖乖的,“哥哥,一直都不是呀。”

    “顾觅是慕慕最小的哥哥。”

    嵇施放下游戏手柄,表示心痛,心寒,心累。

    嵇施眼巴巴的去找沈清黎要安慰。

    楚玉啧了一声,笑的不行,毕竟在大多数时候,宋鹤卿对辞恩的追求方式,对其他人是没用的。

    嵇施学的不太对。

    沈清黎的手垂下,又缓慢的抬起来,很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嵇施的脸,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继续玩去吧。”

    嵇施一下子就…答应了。

    楚玉对着沈清黎,默默的竖起大拇指。

    在国外的时候,楚玉可是见到过嵇施暴走的模样,前几年,嵇施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没一个笑脸,简直可以说是非常有孤魂野鬼的气质。

    阴冷,渗人。

    现在变得完全不同了。

    宋淮序拧开杯子,里面放着刚倒进来的蜂蜜柚子茶,解解酒气,“阿玉,是温的。”

    楚玉准备端起来,眼看着宋淮序不松手,反倒是端到了唇边,“喝吧。”

    楚玉低下头,喝了小半杯。

    宋鹤卿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表示无语,无奈,无话可说。

    他轻淡出声,“是不是应该干正事了?”

    宋淮序视线扫过来,“我记得这个月都是我在上班,今天因为某人领证的原因,宋氏放假了一天。”

    宋鹤卿微微一笑,“哥,这不是好事情吗?”

    宋淮序:“这个月你说是你要上班,我本来可以一直歇着的,以后你要补上。”

    宋鹤卿一字回击:“哥。”

    宋淮序:“倒霉弟弟。”

    沈清黎和嵇施更是忙碌,只有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美美陪老婆的宋鹤卿收到了很多白眼。

    “等忙完,大家都放假去玩,我上班。”

    “你说的。”

    因为时间紧急,尽快掌握更多的信息对他们有很大的优势,大家一起忙了起来,汇总了解信息。

    下午三点,竺寻雪在公司把三叔竺敏才美容院的信息发了过来,时间太短,只够汇总这些年股权更换的信息。

    十年前,大姑姑竺娅玟在退出后,把股份转让给了江雅丹。

    这件事,连竺家人也都不知晓,江雅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宋淮序联系上了楚德曜。

    他和楚玉在一起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楚德曜也清楚惹不起宋家人,很自觉的帮他去联系,一番周折后,他们拿到了女人的身份信息。

    与此同时,北方岁家也有消息回来。

    岁辞恩的爷爷奶奶说,有一年去S市墓园祭奠儿子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身形相似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出现。

    他们走上前时,对方已经离开。

    一堆话里,只有这一句话有些价值。

    剩下的话都是在咒骂岁华辉不该和竺如仪在一起,不然不会早早的去世,留下他们两个老人伤心余生。

    可是,这个世上,有什么该不该呢。

    岁华辉和竺如仪彼此赤诚的相爱,他们原本应当是一对神仙眷侣,万分相配。

    在刹车片失灵后的几秒钟内,他选择用身体护住妻子。

    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她说,“小仪,你要活下去。”

    竺如仪在IcU撑了一个月,终究是没能活下去。

    她的伤太重了,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安排好他们的孩子。

    岁辞恩睡醒后,换上衣服,和几人一同出发去见那位相似的人,宋淮序提前安排了人过去守着,倒是没了逃跑的机会。

    宋鹤卿牵着岁辞恩的手,一步步走进这间位于S市乡下的小院子,刚刚走进来,他们便看到了院子里挂着不少的衣服,大多数是以前的衣服,只是瞧着有些…熟悉。

    宋鹤卿拉开木门,屋里开着灯。

    女人坐在椅子上,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脸部很是僵硬,充满了手术的痕迹,不再像宋淮序一同拿回来的照片一样年轻。

    如果抹去岁月痕迹,再加上手术效果,那会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身份信息上,叫做蓝科。

    “你是岁辞恩。”

    几乎是一眼,蓝科就认出了岁辞恩,“长得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但是,她并不准备说,“你们会给我钱吗?”

    “会,但是看你给的信息有没有价值。”

    宋鹤卿直截了当的开口,他搬过来一张椅子,让岁辞恩坐下来,始终陪伴在他的旁边。

    “如果没有价值,你什么都得不到。”

    “当然没问题。”

    蓝科的语气,甚至有些愉快,她好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她对上岁辞恩的视线,“别这样看我,我需要钱生活,也需要钱去修复我这张脸。”

    岁辞恩只是有些怔然,“请说。”

    “我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他还很年轻。”

    “我是被父母卖给他的,当时我家需要钱给哥哥娶媳妇,盖房子,我父母拿我换了十万块钱。”

    蓝科说,“我被带过去前,被关了一个星期,逃跑好几次都失败了,所以,我学乖了。”

    “第一次见面,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他让我脱掉了衣服,站在屏风前面转几圈。”

    “他说,我长得有些像,还不够。”

    “我去了整容医院,接受他的培训。”

    “第二次见面,是半年后,我学的很像,刚刚见面就被他抱住了,他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姐姐,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个失败的人。”

    “我在他的身边留了两年,我看他发疯,看他跪在我面前,看他对着你的照片自言自语。”

    “他是谁?”

    蓝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用那双眼睛看着岁辞恩,她好像想要得到答案,又好似不想,“你们知道为什么是两年吗?”

    “因为整容和美食一样,都是最佳赏味期限的。”

    “两年是整容后的完美时间。”

    蓝科笑起来,回答宋鹤卿的问题,“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