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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弟弟长大后,变成疯狗亲哭我 第64章 小兔子跑到狼窝了

    等沈聿到公司的时候,李简已经拿着拟定的合同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我看了那个场子的营收,确实连续几年都处于盈利状态,但主营业务是放贷。最近两年,监控拍到还有混子的介入。深扒后发现收入多半属于灰色产业盈利。”李简说到这里,望向正在认真核对合同的沈聿,有些犹豫,“所以沈总,咱们真的要跟雷总合作吗?”

    “要啊,怎么不要?”

    “可万一真跟混子有关联,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我知道,但我要这个项目就是为了它背后高利贷的灰色产业。我得用他,洗白我借的那个壳。”

    公司上市准则一再提高,以维远目前的发展来看,要靠本公司水到渠成走向上市,在几年内几乎不可能,所以之前沈聿才想要借壳上市。

    但找到的那个上市公司做过娱乐和放贷,沈聿虽然拉了原寂川入伙,得了个名头压着,不过还是因为公司的业务原因,涉及到部分灰色收入,导致资产重组时审核一直过不了。

    碰巧雷衍放出这个项目空手套白狼,沈聿查了这个场子的底细才入的局,为的就是借这个场子将公司被卡的部分灰色收入转嫁洗白。

    只要处理得好,最多半年,审核的那一趴就能过。

    沈聿这话一出,李简就想明白过来。但他还是有些忐忑,“这毕竟会碰到那些不照常理,没什么文化只会拳脚招呼的混混,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我这是做生意,又不是上战场,能有什么危险?”沈聿不以为然,他确定了合同后,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要按章的时候,李简伸手拦住了他,“其实要解决审核,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沈总真的不考虑?”

    “什么简单方法?借原二的威风,朝着原二卖屁股?”

    没想到沈聿说话会这么直白,李简捂唇咳了两声,“原家那位……应该只用吃几顿饭就能行,不用做到那种程度。”

    “那就还是求人。我自己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欠别人的人情?”

    沈聿盖上了章。

    人情是债,欠了债,再想脱身可就难说了。

    让他在明知道原寂川对他有企图的情况下,还去找人帮忙,跟他吃饭,对沈聿来说,这跟直接向原寂川示弱没什么区别。

    他就算要搞基,那也不会是撅屁股的那个。

    因为那种年轻漂亮,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才是他喜欢的菜。

    所以李简的那个提议,可以,但没必要。

    他要的东西,宁愿多走十步去达成目的,靠着自己的能力去拼去抢,也不需要别人帮助和施舍,走这种捷径。

    “合同没问题,雷总不接传真,明天上午你跟我一起去签合同。我跟雷总约好,三天后去看场子。”

    “嗯。”李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

    三日后,雷衍项目名下的场子附近。

    沈聿还没下车,就注意到旁边还停了辆黑色的悍马。

    因为是跟李简一起来看场地,有李简当司机,沈聿便没再叫王叔。此番沈聿注意到的现象,李简也同样注意到。

    他手在方向盘上划拉了一下,将车往后倒,“等下停了车我先下去看看,你别动。”

    沈聿没吭声,望着那车,总觉得有些眼熟。

    果然,下一秒,车的驾驶位车窗落下来,周淮穿着一身冲锋衣,叼着烟从里面露出脑袋,“沈总,几天不见,甚是想念啊。”

    李简抿唇,望向沈聿,“认识?”

    “嗯,见过。”沈聿跟李简一起从车上下来,走到悍马旁边,打着官腔,“幸会,周总怎么在这儿?”

    周淮将嘴里那支没点燃的烟夹在手里,“叫周总真生分,更何况我这一没办公司,二没搞商业的,就一无业游民,叫总不合适。如果沈总看得起我的话,反正你跟清河一辈的,不如跟着他一起叫我舅舅?”

    “舅舅!”沈聿还没说话,车后座就传来一声无奈的喊声。

    沈聿这才发现,晏清河也坐在车里,只是因为穿着一身黑,刚才又没说话,所以他没注意到。

    “啧,我是让沈总叫,你小子接什么腔?”周淮从车里下来,绕开车身几步后才将一直夹在手里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朝着沈聿扬起下巴,“沈总,如何?”

    沈聿没依着他的话叫,反倒是弯了弯眉眼,“周哥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周淮比他大不了几岁,叫周哥给了面子的同时又没拉低辈分。

    周淮听到这个称呼,倒也没反驳,顺着话接,“约了人交易。但那人没瞧见,倒是瞧见了沈总,真是有缘。”

    “你的交易还扯上了晏清河?”

    “没办法,他学医嘛,拉着他来验验货。”

    学医,验货,交易……

    沈聿将这几个词组合排列后,再结合这地方的属性,自动脑补出一场人体器官交易的黑色大戏来,脸色一变。

    “舅舅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有歧义?”

    晏清河说着,从车里走出来,身上的黑色风衣被风吹翻了一个角。

    沈聿注意到,晏清河一过来,周淮就掐灭了烟。

    之前在地下场的时候,周淮几乎烟不离手,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聿没在这个问题上思索几秒,晏清河就已经走到他身边,“别听我舅舅满嘴跑火车,我来这儿是因为他的认识的一个朋友生了病,但身份黑着,不方便去医院,所以叫了我过来。”

    身份黑着,这话算是委婉了。没准是某个惹了事儿被通缉的混混。

    “你呢,来这儿是?”晏清河问。

    “生意,我盘了这儿的场子。”

    “呵,”沈聿的话刚说完,周淮就挑了眉,“沈总生意做得大啊,黑白通吃。”

    沈聿笑笑没解释。

    “那既然不是一路的,就此散了,各干各的吧。”一直没吭声的李简插了话,提醒沈聿,“沈总,项目部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沈聿这才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晏清河站在原地,直到沈聿的身影在转角消失不见后,他才收回眸子。可一转头,就瞧见周淮在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打量了多久。

    “走吧,不是说那人病得快死了吗?你怎么还这么悠闲?不带路?”

    “比起普通关系的人,我当然更关心我侄子。老实说,你眼光不错,沈总长得跟朵花儿似的,脾气温柔,性格又好,确实惹人怜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晏清河没理会他,拉开后车门,将自己拿来的医药箱拎了出来。

    “这怎么是胡说,你那日记可是被我姐夫满屋子传阅了一遍。现在家里谁不知道你跟那小子有一腿,别瞒了,你舅舅我又不是外人。”

    “你说的版本跟我爸说的不一样。他可没传阅,还当场就给烧了。”

    “烧了有什么用,烧得了日记,烧得了你那蠢蠢欲动的心吗?你一见到沈总就跟苍蝇见到臭皮蛋一样,巴巴往人跟前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想跟他搞基。”

    “小声些行吗?还有,形容得很好,下次别形容了。”

    “啧,清河,你是在嫌弃我没文化?”

    “……没有。”

    “就有。”

    “……闭嘴吧,带路。”

    ——

    十分钟后,晏清河和周淮出现在一处四合院私宅。

    宅子装置得很古朴,中式风与现代智能设备相结合,通体用木质和砖瓦构成建砌。客厅都是落地玻璃窗,院内则花心思弄了园林景观和假山流水。

    两者相互结合辉映,倒是矛盾中存在着奇异的和谐。

    管家领着人上了二楼看病。屋内有些黑,床上的人戴着口罩,脸部上半截也用宽大的帽檐遮盖着,完全看不清楚脸和身份。

    晏清河检查了他的情况,将带来的药和针水给他打上后,就起身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周淮跟一个穿着唐装,齐肩长发半绾成一个低丸子头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

    此番见他下来,周淮冲他招了招手,“清河,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堂口的主事,周时予。”

    也姓周?

    晏清河走过去,那人也转过了脑袋。

    那张脸温柔沉稳,看着斯文客气的模样,倒不像帮派大佬,像个教授。

    这种长相的人,居然是个堂主。

    因为周淮的关系,晏清河对**的势力多少知道一点儿。京城片区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堂口,每个堂口管一面。而这个片场,正在东堂口的管辖范围内。

    而这些人的营生,一般都与娱乐情色和信贷业务有关联。

    被介绍了身份,周时予主动朝着晏清河伸手,“晏医生年轻有为,今日多谢。”

    晏清河回握住,“堂主客气。”

    两人手虚握了一下就松开,但晏清河还是因此瞧见周时予手腕上戴着串菩提的佛珠。

    周时予的皮肤偏向于病态的白,那串细长的佛珠绕在他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尾端的位置,还坠了朵莲花。

    离开的时候,周时予出门送客。沈聿正好查看了片场出来,彼此隔着条马路打了个照面。

    沈聿对这人没什么兴趣,但因着旁边还站着晏清河和周淮,所以多瞧了两眼才收回目光,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他脑袋转得快,所以没注意到,在他收回视线之后,周时予的目光从面前的两人身上越过去,直直地盯着他,瞳孔微微起了丝变化。

    直到晏清河像是察觉到什么转眸瞧过来,周时予才收敛了情绪,伸手摆出个“请”的姿势,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三人的车都消失在视线里,周时予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备注为“20”的人发了短信。

    【小兔子跑到狼窝了,啧,他胆子真大!要我帮你护着吗?不白护哦,要收利息的。】

    对方半晌都没回。

    周时予有些无聊地敲了两下手机屏幕,就将手机重新收回了口袋里,进屋给自己泡了杯手工磨的咖啡。

    咖啡刚弄好端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周时予唇角微扬,单手解锁掏出来看了一眼。

    只有两个字。

    【不用。】

    跟他预想的答案一样,冷淡得很。

    就是不知道,这个“不用”是指不用帮忙,还是不许插手。

    不过意思都一样,以那小子的占有欲,护小兔子的事儿,轮不到第二个人。

    “喂,你在笑什么?”楼上打点滴的人不知何时走下了楼,正倚在玻璃墙壁上看周时予。

    周时予眸光顺着声音瞥过去,发现他没戴帽子时刚才和煦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眉眼间一片肃杀之色,“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尽量不要摘掉帽子?”

    “怎么?被吓到?”

    “你该知道,若是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怕什么,”那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把勃朗宁,用舌头舔了一圈,“见过我这个模样的人,都在这儿呢。”

    这话后,他跺了跺脚,意指地下。

    周时予抿唇,“你最好别给我捅娄子,我不想残杀同类。”

    “呵。”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蔑的讥笑,“虽然没他杀的多,但你杀的也不少。所以别逗我笑了。”

    ——

    场子初次勘察后,沈聿一周内没再踏足那片场子,反倒是雷衍约了他几次,明里暗里提出要他带着上次包养的那个小孩儿一起去他的别墅聚一聚。

    沈聿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故意吊着,以工作很忙,抽不开身为理由,全都给拒绝了。

    就等着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到第四次的时候,邀请的人变成了秦介。他倒是没跟雷衍一样打官腔绕一堆七里八里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认识那个娃娃。沈总放心,只是切磋一下球技,不聊骚。多个朋友多条道儿,这事儿对沈总来说没坏处。”

    沈聿向后靠在办公室的按摩椅上,将手机贴近耳朵,神情松散,“看来秦总有道儿要给我引荐。”

    “确实是个好道儿。”电话对面的声音胸有成竹,似乎已经料定了他会答应。

    “原家的家族聚会,连原家掌权的家主也会到场。怎么样,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