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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弟弟长大后,变成疯狗亲哭我 第92章 想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许星野的眉心蹙拢起来,但马上又展开,“哥讨厌跟喝酒的人睡一块儿,那让他睡楼下,你跟我一起睡楼上。”

    沈聿摇了摇头,看着晏清河,“万一半夜他吐了,呕吐物卡住喉咙的话,严重点会窒息。我有些不放心,今晚我跟他一起睡。”

    “不行!”沈聿的话刚说完,就被许星野疾言给打断,“我不同意。”

    “轮得到你同意不同意?”沈聿伸手在许星野头上敲了一下,“快点把人扶进去,你不想扶就让开,我自己扶着他进去。”

    许星野执着得站在原地没动弹,声调抬高,“其他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但这件不行。我不想你跟他睡一张床上。哥要只是缺一个照顾他的人,怕他被呛死了,我也可以照顾他。”

    “呵,”许星野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沈聿的脾气也上来了,“若是我非要他今晚跟我住一起呢?”

    “那我就亲你。当着他的面亲你。”

    许星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严肃,大有一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架势。

    自从上次浴室里许星野的想法惹怒他,他生气去住了半个月酒店后,再回来住,许星野便事事都顺着他,也从未再提过任何这种暧昧的字句。

    可今日,许星野又强势地展露出他对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来。

    这种占有欲,在沈聿看来,有些可笑,有些幼稚,有些蛮横不讲理。

    也有些与原本两人间的关系相悖。

    他才是上位者的那一方,许星野没资格要求他做什么不做什么。再说,只是兄弟间在同一张床上待一晚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聿的逆反心理被激起来,许星野越反对,他反而越是要让晏清河进屋。

    所以在许星野说完这话后,沈聿就突然朝他的膝盖踹过去,趁他卸劲的瞬间,扶着晏清河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许星野抬手敲打了几下门没反应后,扯了下嘴角,声音陡然变得乖戾,“聿哥,你猜这破锁我几秒能拧开?”

    “你尽管试试!”里面的声音比他还嚣张。

    许星野抬手,手指张开,拇指和无名指撑住了眉骨,盖住了瞳孔中的弥漫开的戾气。

    他望着餐桌上,他做了一大桌子,沈聿却一口没吃的饭菜,终是没抬脚踹门,而是身子就这样滑下去,顺着门框坐在了地上。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跟沈聿发消息,沈聿注意到了他手边的那个小手办,感兴趣的问他是什么。

    那是他照着沈聿毕业照上的样子一比一定做的小人,他也给自己做了一个。摆一起就是一对儿的。

    他明明是打算等沈聿回家,两人吃饭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那个小人儿送给沈聿的。然后告诉沈聿,自己留了他的那个小人儿,并且会好好珍藏。

    可门一开,回来的不止有沈聿,还有他最讨厌的晏清河。

    从见晏清河的第一眼,许星野就知道,他们俩儿,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斯文的皮相下藏着疯狂,杀人与救人,往往仅在一念之间。

    但晏清河比他幸运。

    晏清河家庭和谐,亲人一堆,又有着神圣的职业。晏清河每日接触的,能接触的,全都是白,未有黑暗。

    所以这人才能秉持着一身不染尘埃的模样,活得像副救死扶伤的菩萨。

    不像他,罪恶潜藏在黑暗里,黄玉上染着的血不管洗多少次都能闻到味道。

    就像18说的,他们这群人,不,不是人……

    阴沟里的老鼠,生来就是脏的。

    ——

    屋里的沈聿将晏清河摔到床上后,起身去衣帽间换了身居家服。等再出来,床上的晏清河依旧安静地躺着,没动也没说什么梦话。

    沈聿没管他,只是走到床头去拿烟。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点燃后,沈聿吸了一口,将脸转过去,口中的烟雾就尽数吐在晏清河脸上。

    在大学的时候晏清河就抽不得烟,哪怕上次在晏家,晏清河抢他的烟抽过,可沈聿还是觉得他应该没法近距离闻这种味道。

    不然周淮不会次次有晏清河在的时候就将烟灭了。

    果然,床上的人立刻有了反应。

    晏清河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睫毛抖了抖。但依旧没睁眼。

    沈聿也不急,又吸了一口,脸凑过去。

    下一秒,他捏着烟的手腕就被握住,而后,烟被晏清河从指尖抽走,甩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灭了。

    可两人间烟雾撩起的白气还没散。

    沈聿就是在这种氤氲的白气下,看到晏清河原本该是醉酒迷离的眼神,清明得很。那双瞳孔里映着房内的吊灯,光亮下,就是他的脸。

    沈聿歪头,“不装醉了?”

    晏清河咧嘴戏谑的笑,握着沈聿手腕的手指没松,反而跟痞子一样食指伸展开,指尖伸到沈聿手心里挠了挠,“哪有人大晚上在自己房间里抽烟的,你也不怕晚上睡觉自己被熏臭。”

    “没事装什么醉酒?破绽那么多。”

    沈聿被他挠得有些膈应,手下用劲,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一动,晏清河的手也收紧了些。

    两人较着劲,还没分出个胜负来,晏清河却突然松手。沈聿往后拽着的手劲一下收不回来,身子往后栽下床去,却马上又被人把住腰托了回来。

    而后,是晏清河含笑苦恼的语气响起,“哪里露的破绽?我可是又喝酒又往身上洒酒的,折腾了好半天呢。啧,原本应该天衣无缝来着。”

    沈聿没好意思说是在许星野说要亲他的时候,感觉到晏清河身体僵硬,意识清醒的。只好想了想,答,“李秘书醉酒的时候可不会像你这么安静。”

    闻言,晏清河马上挑眉,“李简?他也在这里睡过?跟你?”

    “跟他自己。”

    “哦。”

    晏清河这声“哦”,有些短促。“哦”完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所以既然都进来了,干嘛还要拆穿我?”

    “因为想找你聊聊。”

    沈聿说到这里,抿唇,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出口的话,却声音清晰,语调顺畅。

    “晏清河,我希望我们一直能是朋友。所以,不要找我搞基。我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呵,沈聿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晏清河说到这里,拔高了音量,“不喜欢男人你跟那小屁孩亲嘴?”

    刚才许星野说亲他的话,晏清河果然是听到了。

    沈聿有些无奈,“那不能代表什么。”

    “那什么能代表?跟他上床?跟他做?沈聿,你踏马的养他养上瘾了是吧,打算把自己都喂给他!你踏马的……”

    “我打算跟白幼薇结婚。”

    晏清河的脏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聿的下一句话给堵死在喉咙里。

    “到时候,希望你能来当我的伴郎。”

    沈聿的话后,是冗长的沉默。

    两人离得并不远,但晏清河垂着脑袋,睫毛盖下来,遮住了半边下眼睑,所以沈聿看不清他的情绪。

    只知道他沉默了一下,单手撑住了脑袋,没有看他,反而是又爆了一句粗口,“沈芙蓉,你踏马的,还真有逼得人发疯的本事。”

    晏清河因为基因原因,身上虽然有周家涉黑的痞气,但这种痞气被书卷气压制,以至于他外表看着谦和有礼,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医院,都是柔善那一挂的。

    今日,还是沈聿第一次听到从晏清河嘴里跳出这么多脏话。

    沈聿皱了下眉,还没理解晏清河最后这句话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晏清河就已经下了床,打开门气呼呼的走了。

    沈聿没理会晏清河,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正将烟雾吐出来的时候,瞥见门口,许星野坐在地上,隔着房门与床的距离,瞧着他,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聿哥~”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许星野的眼睛又黑又亮,望过来的眼神湿漉漉的,映着他眼前弥散着的白气,像是清晨的花在露气下吐蕊。

    即便上一秒还气得威胁他要拧断门锁,可下一秒,许星野就将自己给哄好了。

    跟许星野相处这么多年,沈聿早已习惯看着许星野波澜不惊的性格。从一开始,他就像个无欲无求的怪物,任何事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掀不起波澜。

    哪怕现在沈聿确定许星野喜欢他,可许星野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这样的许星野,这样不够疯的许星野,抛弃他,真的能达成那个目的吗?

    疯,发疯……

    这个词让沈聿突然想起晏清河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来,他有逼得人发疯的本事。

    没错,他可以让许星野发疯。

    想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只有以为唾手可得却失之交臂的东西,才会让人抓心挠肝,终生难断。

    所以,一味的躲避许星野不是正解,相反,他得让许星野以为自己也喜欢他才行。

    他得回应许星野的喜欢,诱导着许星野的表白。他得让许星野,在众目睽睽之下,隆重的,屈膝跪的,跟他表白,告诉所有人,他出柜了。

    然后,他会向许星野展示他手上跟白家女的结婚戒指,告诉许星野,这一切,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一场他为他编织了多年的梦。

    他以身为引,诱他永坠地狱。

    想到这里,沈聿掐灭了烟,起身走向许星野。

    由于站位的原因,沈聿站着,许星野坐着,沈聿瞥过来时,那居高临下的感觉便更明显。

    许星野仰头盯着沈聿,想起身时,沈聿突然蹲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上下间的差距被缩小,许星野觉得自己微微伸手,就能触碰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长久渴求的念想。

    而如今,这念想伸手,主动抓住了他。

    沈聿抓住了许星野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走,去吃饭吧,你年纪小,饿肚子不好。”

    许星野由着他牵着,刚才的委屈彷徨又焦灼的情绪瞬间被暖意冲淡,笑着点了点头,随着沈聿一起入座。

    “刚才我让晏清河进屋,是因为知道他装睡,故意整他的。你也看到了,他走时气得很。”

    沈聿主动解释了刚才的事情,虽没细说经过,但已是先服软的意思。

    这在之前,几乎是没有过。

    沈聿好面子,许星野原本以为,自己今日惹到了他,估计把人哄回来得个几天。却没想到,沈聿解释完后,单手撑着下颚,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放柔,“我之前踹你的那一脚,还疼吗?”

    这态度让许星野有一瞬间的错愕,他摇了摇头,“不疼,聿哥没怎么用劲。”

    “真的?不行,等吃完饭,你还是把裤子撩起来我给你看看吧,涂点药,不然我会担心。”

    “你……你不生气了?”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沈聿没看许星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然后将筷子停下,“你当着晏清河的面说要亲我,可你有什么资格亲我?是你追求过我,还是你表白过我?咱们什么关系?”

    沈聿说了好几个问题,可听到许星野耳朵里,就只剩下一个问题,“哥的意思是,只要我追你,跟你表白,就有资格亲你了?”

    脑子倒是直。

    问出来的话也直接。

    沈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两者不是因果关系,但,前者是所有的前提。”

    所有……

    这个词涵盖很广,广到许星野能联想很多。但这些联想,无一不跟沈聿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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