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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弟弟长大后,变成疯狗亲哭我 第149章 老子靠近你,让你感觉到危险了?

    “沈聿。”晏清河喊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就被沈聿给打断。

    “我还以为上次在温家,我们两家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不知道周堂主今天还将人带到我面前来是什么意思?”

    沈聿没跟晏清河搭腔,只是一上来就问周淮。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也表明了自己对晏清河不想正眼瞧的态度。

    周淮本来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上次在温家他就跟沈聿闹得很不愉快,如今沈聿说话又这般不客气,他脾气上来,就猛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你当我想来,要怪就怪你这张脸男女通吃。你前脚刚进医院,后脚就有小姑娘拍了你的照片发到朋友圈。正巧被清河医院的同事看到,发给了他。这下,他连觉都不睡了,巴巴跑来找你。”

    “舅舅,你对沈聿态度好点。”清河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挪开沈聿的脸。

    “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不用,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沈聿不想跟晏清河共同处在同一个空间,这样会让他想起自己被逼着灌水和穿女装的样子。

    经过那几天,他算是看清晏清河的本性了。这人就是个变态,表面上瞧着正义温柔,可骨子里藏着阴暗。说话做事永远随心随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阴你一下子。

    他不想跟人打交道还要时刻防备着对方,把控不了的人,还是远离,划清界限更好。

    见晏清河不走,沈聿伸手扯下正输着液的针管,下了床,想要越过两人出门,可被周淮拦了一下。就这一下,晏清河拉住了他的胳膊。

    晏清河的胳膊和手上还缠着绷带,可此番拉着他的手劲,却并没有绵软无力。

    还以为是四肢都折了呢,看来没有啊,还能动。

    沈聿将胳膊抽出来,用手拂了拂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下一秒,就听见晏清河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晏清河道歉。

    沈聿手滞了一下,眼光终于朝着他望过去。

    “我也不想那样的,可我没办法。短短几个月时间,你离我越来越远,却离他越来越近。我害怕我再不有些行动,你我之间,就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

    晏清河的唇哆嗦着,眼神有一丝茫然,“我常在想,若你结婚那日,是我先带你走的,那你会不会喜欢的就是我了?我只是错过了个时机。”

    哈,晏清河到现在都没觉得他做得事情有什么错,他懊悔的,居然是没早点下手?

    他到现在,都还在跟许星野比,认为他喜欢上许星野,是因为被关在别墅,跟许星野独处的那半个月。

    真无语啊,无语得让人想笑。

    泛起来的瘾症几吊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稀释下明明有了好转,可此刻不知是被无语的,还是因为晏清河的靠近而身体自发产生的抗拒,沈聿觉得身体又在发抖。

    他不想再听到晏清河的声音,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清静地待一会儿。

    “话都说完吗,能滚了吧。”沈聿开口,“不想滚就让开,我出去。”

    眼看着沈聿想直接越过自己要离开病房,晏清河忙开口,“外面冷,你别出去,我走就是了。”

    说着,就示意周淮推他出去。

    在轮椅被推离病房的前一刻,晏清河再次开口,“我的从医资格证已经被吊销,这辈子的医生事业算是完了。过不了多久还会被传唤,出庭二审。你知道的,周家有能力将舆论抹平,将这事儿消了。可我愿意自首,就当是赎我的罪,只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能原谅我。”

    沈聿没给他自我感动的机会,“你自首不是为我做的,不用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还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实在是,太恶心了。”

    晏清河的表情本来一直都是平静的,直到沈聿“恶心”这两个字说出口,他才像是破防了一般,变了脸色。

    他下颌骨用力咬合着,望着沈聿。

    “都说了别来自找没趣,你偏不听,现在满意了。”周淮看不下去,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用力,想要将人拉回来。可刚退了两步,脚就踩到了人。

    周淮松了脚一扭头,就瞧见自己踩着的人是沈聿的秘书李简。

    这两天,沈聿带许星野到温家见完外公,就马上去白家退了婚,紧接着就又回了沈宅。

    这一条龙的行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两人好上了,沈聿要带许星野见家长的架势,结果沈聿半夜来医院就算了,来接他的居然不是许星野,而是个秘书?

    周淮挑了下眉,望着沈聿的眼神带上了一股探究。

    但也没说什么,拉着晏清河就要走,可轮椅被晏清河用手卡住。

    “舅舅,李秘书刚来,办出院肯定找不准地方,不如你带他去看看?”

    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周淮揽着李简的肩膀,强制将人往护士站前台那边带。

    沈聿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横,冲上去就要从周淮手里抢人。可身后,晏清河的话拦住了他的脚步。

    “我知道,那段公开视频是许星野自作主张弄的,不是你的主意。你觉得我恶心,我也没必要再辩解什么。请你转告许星野,那些不过是小孩儿手段。我敢留下监控录像让他找到,就敢保证能脱身,再反过来告他诽谤。你觉得,我们两个,到底谁会先进去啊?”

    本以为说这话,多少会触动到沈聿。

    不管沈聿是对他发脾气,还是让他马上停手,只要沈聿肯跟他说话就行。他也愿意听沈聿的吩咐来行动。

    可,沈聿只是毫无触动地看了他一眼,“随你。”

    说完,就跟着李简一起办理了手续,消失在住院部门口。

    周淮过来推晏清河,瞧着他这副眉眼低垂,受打击的模样,抿了下唇,“我刚翻了下沈总的就诊记录,他只是来医院打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而且还是以胃病的诊断来打的,可沈总的既往病史上,并没有胃病这一项。”

    晏清河的眉眼扬起来,身形在书卷气的衬托下,像个受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可偏生那双扬起来的眼,又带着乖戾。

    “所以呢?”晏清河双指并拢,拇指叠在一起轻轻摩挲了两下,“小舅舅很喜欢一语双关啊。之前房子的事儿是,现在也是。”

    “晏清河,你老实告诉我,你给沈总喂的药,是不是就是那视频里曝光出来的那种?你真的想用d来控制别人?”

    晏清河沉默了一下,道,“是毒是药不能一概而论,很多东西,只要控制分量,就不会有问题。”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或许,我就不该听我姐的话,救你出来。”

    周淮说到这里,松开了握着晏清河轮椅的手,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走远。

    他需要抽根烟平静一下。

    周淮虽然站在离晏清河几米开外的位置,可眼睛却还是盯着晏清河。轮椅停在特殊通道口,不会有人经过,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

    周淮猛吸完一根烟,正要将第二根点上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烟被撞到地上,烟蒂在水泥上散了一圈。

    “你他妈……”

    “对不住啊对不住!”周淮的骂声还没开始,撞到他的男的就立马给他道了歉,顺便还将自己的一盒烟给递过去,“真不是故意的,我赶着去缴费,走得急了点。这盒烟当赔礼了,您别见怪。”

    男人递烟的时候踩着花坛,个子将他望向晏清河的视线给完全挡死。怕那小子一个人在轮椅上出意外,周淮只得摆了摆手,赶人,“别挡着,赶紧滚!”

    “是是是。”

    等人一走开,视野里,哪里还有晏清河的影子?

    周淮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摆了一道,马上要去逮刚才撞自己那小子,可那人转了个弯儿,一下就不见了。

    “妈的!”

    周淮催了一口,用力将手里的烟盒捏扁,“啪”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去找晏清河。

    ——

    车里,许星野接起蓝牙。

    “那边将收工视频发过来了,要不要传你看看?”电话传来熟悉的沉稳男声。

    “不用了,我对血腥暴力不感兴趣。”

    “啧,装什么?”

    许星野没再接话。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许星野等得有些急,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突然想到什么,朝电话里补充了一句,“人没死吧?”

    “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周时予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托着平板,看着里面晏清河被虐的画面,感叹,“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挺好看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真是罪过。”

    “别念经。”许星野打断了周时予装模作样的哀悼,“没死就让他们停手把人放回去。等出院了再继续。他不是不想进去吗?我也不想他进去。进去里面就有人护着了,得放他在外面瞎晃他才会有恐慌感啊。”

    “哇,你好坏,你家那位知道你这么坏吗?”

    这句话话音刚落,许星野的纤长的睫毛就盖了下来,遮住了半点瞳孔。

    他一直盯着晏清河,没想过会今晚是通过晏清河找到沈聿的。

    沈聿在医院。

    几乎不用多猜测,许星野就知道,沈聿是为了什么去的医院。

    这么冷的天,沈聿瘾症发作,没穿大衣,光着脚,一个人在医院挂号吊水,还要一个人面对晏清河。

    一想到这个画面,许星野就恨不得飞奔到沈聿面前,守着他抱着他,无论他怎么打他骂他 ,都不会离开。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被我说中了,兔子知道你的另一面了吧。”周时予说到这里,顿了顿,“那你完了。我看得出来,兔子只喜欢小白兔,不喜欢大灰狼。你的本相,可不是什么加分项……嘟嘟嘟。”

    周时予将手机拿下来,盯着上面“已挂断”的标识,扯了下唇角,“还真是,说不得一点儿啊。”

    周时予放下手机,点了支烟夹在手里。与此同时,平板上,给他发视频的那个头像拨了通话过来。

    周时予眉心轻蹙了一下,语音刚通,那边的人就操着一口粗俗的语调先开了口,“妈的,老大,我们有几个弟兄跑慢了,被周淮给追上了,二话没说就砍了手。现在底下兄弟压不住了,都想去宰了那个姓晏的孙子,您看该怎么做?”

    “怎么做?”周时予一改刚才跟许星野对话时的和煦语气,此番将这人话里的末尾三个字挑出来,冷淡地咬了一下,语气沉下来,“任务完成了不撤退,怎么,还等着我亲自过去给你收尸吗?”

    “不敢,我这就带人撤。”

    挂了电话,周时予手里的烟一口没吸,却也燃了大半,烟蒂叠着,稍微一碰就会散下来。周时予手指还未动,旁边,一个透明的玻璃烟灰缸就递了过来,伸到他手心。

    于是烟灰落下来,里面燃着的火星重新亮起。

    周时予抬眼望着不知何时蹲在自己床边的人,唇角抿紧了些,“我解开你的锁链,是为了观察,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

    “这些是哪些?”18的脑袋微微偏了偏,许久未打理而长长的头发就随着他的动作从额前散开,盖住了他半边脸,“不就是递个缸子,你就怕了?怎么,老子靠近你,让你感觉到危险了?”

    这句话等同于挑衅。

    周时予眉心跳动了一下,长手一伸,指间就拽住了18的头发,将人的脑袋硬生生往下压。

    18被拽得有些疼,挣扎了两下,周时予食指上戴着的黑红色戒指一转,他脖颈间,被长发盖住的电子锁环就瞬间收拢,勒得他整张脸发红,额间颈间,青筋暴起。

    周时予将烟头伸向18的手臂,但在将衣裳灼烧掉一个窟窿,还没碰到皮肤的时候收了手,转而将烟碾在他后背那块坚硬的图腾上。

    烟被碾灭,可他的后背却毫发无损。

    周时予细长的手指捻着烟灰,举到18面前弹了一下。

    烟灰进了眼,18在揉眼睛的时候,周时予的声音响起:

    “再跳腾,下次就直接用你这双眼睛来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