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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德帝 第121章 兵者

    朱厚照本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看看江彬如何,没想到他还真有法子,动脑筋去办事了。

    于是江彬说道:“臣主管五军营,该辖八千二百人,到任后检阅军士,观其身体、武艺、军械等并不如一,所以现对其操练,而后进行考核,勇健者三千人,胆大超过旁人,武艺又好的有一千人,平常者又一千人,其余皆羸弱。”

    朱厚照问道:“羸弱者当如何?”

    江彬说道:“请将他们退回原籍,再补充新的军士进来。”

    朱厚照不知可否接着说道:“你接着说。”

    江彬闻言道:“是,臣为了选拔优等,区分此等,在营中行训练之法,训练之法乃‘从严之法’。以往军士操练,多延袭旧规。虽然也能列阵,但是号令、旗帜大部分都把总知之,所以臣就命军士操练时对营中军务号令熟知。认识旌旗之色,并指导其中的意思。还要熟悉金鼓之节。知道怎么进退。每日一遍击刺之法,臣于讲武台为之讲解通晓。同时还要熟悉火铳,能识字者且又有本事之人,任命其为教练。这样一带十,十教百,百成千,全营都会了。”

    朱厚照问道:“朕听到你说军士中能识字者,多吗?”

    江彬答道:“还行,而且臣效仿内书堂,令会读书识字者教人识字,每日背诵军令、营规。”

    朱厚照闻言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你接着说。”

    江彬道:“说道营规,臣为了提升军士士气,军士外出私自接干私活者、军官多占而私下役使士兵者,严惩不贷。”

    朱厚照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彬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士兵家中贫富不一,富兵家中有钱常贿赂军官不用操练,独留贫者操练,贫者定然心生怨恨,而且朝廷粮饷,月米一旦,逢年过节,又有赏赐,可谓恩厚,然管队军官,敛财不算,还私退操练,使军营士气大坏,所以才有此举措。”

    朱厚照问道:“宣德五年,宣宗皇帝陛下采纳成国公朱勇的建议,选京卫卒隶五军训练,正统二年,英宗皇帝陛下再次采纳成国公的建议,令亲军、守陵卫卒留存其半,其余余悉归大营,京营兵力大增,朕命你训练兵士裁撤老弱,不知何时能恢复战力。”

    江彬如何知道这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是点头称是,朱厚照见此也迫于无奈。接着说道:“看来你是用心了。朕以前对你的责罚,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彬道:“臣岂敢,‘子不教,父之过。’陛下对臣严厉些,是为了臣好。”

    朱厚照闻言笑道:“你呀,那句话用错地方了。”

    江彬道:“君父、君父,臣视陛下为父,没错,没错。”

    朱厚照道:“还有,这奏疏里写的不全是你的举措吧。”

    江彬闻言心中大骇,忙跪下道:“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的眼睛,不过臣按照奏疏操练,果然有成效。”

    朱厚照又问道:“那幕僚是谁?”

    江彬道:“姓王名升,是个举人,家里穷,所以臣聘为幕僚。”

    朱厚照满意地笑道:“他有功。”然后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就赏他个官身吧。”

    江彬听后赶忙回答:“臣先前曾想让他进入军营,并请求兵部给他一个官职,但他表示自己还想考取进士,坚决不同意从军。”

    朱厚照微笑着说:“人家是举人出身,你却要让他从了军籍,他自然不会愿意。不过,考进士不也是为了做官吗?随他去吧。如果他真有意愿,你可以向朝廷上报一份请功的奏疏,朕会批准的。”

    最后,朱厚照语重心长地对江彬说:“你要好好管理和带领军队,总算是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江彬感激涕零地回应:“臣从来不敢辜负陛下的信任,只是臣愚笨无知,无法理解陛下的深意,经常惹得陛下不高兴。幸好陛下宽容大度,不离不弃,才让臣有机会改过自新。”

    朱厚照感慨地说:“能力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朕给了你机会,如果你不懂得珍惜,那谁也帮不了你;但只要你抓住了机会,谁也无法夺走属于你的荣耀。”

    江彬讨好地笑着说:“陛下英明神武,洪福齐天,臣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朱厚照大笑道,“不会夸就不要硬夸,还没出正月,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朕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办差,我们君臣有始有终。”

    朱厚照与江彬又聊了一会儿,便让其回去了。

    这会儿子也不困了,他对江彬的练武有些兴致乏乏,没办法,见过了后世的那种高科技,所以说什么都提不起自己的兴趣。

    要着手改革军制,皇帝的手中就需要有自己的刀才行,这也是自己屡屡不愿罢黜东西官厅的团营的原因。

    但是目前没有合适的熟悉的大臣能够辅佐自己,所以此事也只能暂且搁置不提。

    京营的战力下降,第一次是土木之变,这次大变故使朝堂上人心惊慌史载:‘时京师戒严,羸马疲卒,不满十万。人心恟恟,群臣聚哭于朝,议战守,有欲南迁者。’

    是胡濙说:“文皇定陵寝于此,示子孙以不拔之计。”于谦也站出来帮腔说,“欲迁者可斩,为今之计,速召天下勤王兵,以死守之。”

    但是那时周边的还有边操,随时可以补充进来,新的血液恢复军力。

    只是随着卫所制渐渐不堪,宪宗时逐步采用募兵制,到了孝宗时,募兵逐渐占据主要地位。

    但是孝宗时代,另一个问题也逐渐浮现了出来,就是勋贵奴役京营军士的问题,所以后来外面对着北方的压力,内有一个有一个起义,正德皇帝力不从心,改革团营,但是人数太少,始终占无法达到那种太宗、宣宗时作为战略地位的京营禁军的盛况。

    想着想着,困劲又上来了,便歪在榻上熟睡了起来。

    刘全忠见此忙拿了褥子给他盖上。

    便悄悄地的退了出去,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