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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首诗,震惊满朝文武! 第498章 御花园夜会

    “啊!”

    “秦慈,你这畜生!”

    “我与你不共戴天!”

    “啊——啊——!”

    萧宗桓的怒吼充满了悲痛与绝望。

    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

    他眼睛瞪得极大,像是恨不得将眼眶铮开。

    萧廷钰下身那一片猩红,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暴虐——绝望——杀意,贯穿了他的大脑。

    废了!

    我儿廷钰废了!

    萧家的世子,他的独苗。

    多年苦心栽培的继承人。

    前途无限的未来门阀掌舵者。

    就这么废了!

    “怎么回事?”

    萧国公在下人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他被萧宗桓的吼声吓了一大跳。

    什么天大的事,何至于此?

    “国公……世子他…他……”

    管家脸色极其满脸,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萧国公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支支吾吾的,是不会说话了么!

    “是你!”

    “都是你的错!”

    “是你让他去监察院的,是你害了他!”

    “你…你…你这老糊涂!”

    萧宗桓转过身,满脸悲愤暴怒指着萧国公。

    冲着他亲爹狰狞咆哮着。

    声声泣血,心肝俱碎。

    “到底…到底怎么了?”

    萧国公震惊,当场愣住。

    “难道廷钰他……”

    萧国公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推开众人,踉跄走到亲孙儿面前。

    借着灯笼昏黄的光亮,他看清了孙儿因为极度痛苦而惨白的脸。

    “爷爷…我……没了…那个没了……”

    萧廷钰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萧国公目光朝下。

    当那一片血红落入眼眸,他顿时觉得心脏被某个无形的手掌狠狠掐了一把。

    那种窒息与悲痛,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光痛无法形容的感觉。

    那像是被某个魔鬼残忍且缓慢地,从头到脚一点点撕裂的难受。

    “不…不!”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萧国公身子摇晃,两眼一黑晕过去。

    ……

    大内皇宫。

    御花园。

    落雪中有呼呼风声。

    一杆虎头湛金枪气势凶猛,撕裂了满天风雪,随着它一击横扫,人身这么高的假山顷刻之间四分五裂。

    啪啪…

    鼓掌声响起。

    黑袍人影踏着满地积雪而来。

    “大伯好枪法。”

    “这一身本事便是放在天下武林,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堪称大宗师之下第一人。”

    镇北王收了长枪。

    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气血。

    他赤裸上身,露出精壮棱角分明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肉上,有无数伤痕。

    这些更像是一道又一道烙印上去的勋章。

    雪花落在这副百战之躯上,竟是被瞬间融化蒸发,他的体表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流。

    这显然是他修炼的真气所致。

    难以置信,镇北王比汉帝的年龄还大一些,他已算得上暮年老人了,可这身材,居然跟壮年没什么区别。

    饱满结实的肌肉,刚硬强力的线条。

    难怪他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暴打狐平云,别说对方不敢反抗,估计就算是反抗了,也只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臭小子,少来恭维我。”

    镇北王抓起旁边的衣服披上。

    他躁动的气息逐渐平稳。

    指了指御花园中的亭子,示意黑衣人进去。

    “你怎么来了。”

    “不怕被人看见么?”

    黑衣人脱下外衣,摘下斗笠。

    那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平平无奇,留着胡子。

    下一刻。

    他往脸上一抓,直接将面皮撕了下来。

    这才是真容——不是秦赢还能有谁?

    秦赢淡淡的道:“我既然敢来,就当然隐藏极好,不会暴露的。”

    镇北王瞥了一眼撕下来的人皮面具,饶有兴趣的道:“易容术?”

    “要不是听见你的声音,我还不敢认你。”

    秦赢道:“各家有各家的绝活。”

    这易容术从庄十方那里弄来的,现在已经成了影子的绝活,人皮面具耐风霜雨雪,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脸型。

    唯一缺点就是声音没办法改变。

    不过这缺点也只是对秦赢而言罢了。

    影子经过特殊训练,也可以改变声音。

    “你去看过你父皇了么?”

    镇北王淡淡问道。

    秦赢点头,道:“刚才路过悄悄看了一眼,他一切安好。”

    说完。

    秦赢脸色微凝,道:“萧廷钰如何了?”

    他今夜来,主要是为了亲自与镇北王交谈一番,好确定进下来的进程。

    虽然有眼线回报,但凡事能自己做,还是尽量自己做,第一手情报比什么都重要。

    “他?废了!”

    镇北王饮下一口烈酒,冷笑道。

    秦赢道:“你把他杀了?”

    老黄说,镇北王的意思是做掉他。

    至于这个“做掉”是什么意思,那就值得推敲了。

    镇北王想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哈哈哈,没杀,但他绝对生不如死。”

    秦赢接着问道,“你究竟怎么他了?”

    镇北王伸出两只,做出剪刀状。

    “我把他,咔嚓了。”

    嘶……

    秦赢默默吸了一口凉气。

    “你…把他给阉了?”

    镇北王拍桌子大笑。

    “没错,他现在应该叫萧公公了。”

    秦赢此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怎样。

    “我说大伯,你真是够恨门阀的。”

    说到恨。

    秦赢其实并不恨门阀,他们之间没有私仇。

    只是双方立场不同,门阀挡了他的路,而他也挡了门阀的路,利益冲突无法调解。

    所以双方只能有一个活着。

    但是,观镇北王行事作风,出发点不是为了朝廷,更多的则像是一种私人仇恨。

    这更加让秦赢好奇。

    二十年前,门阀到底把镇北王怎么了?

    绝对不只是派他镇守北境,受尽二十年寒苦这么简单,说不定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以至于让他用了整整二十年来谋划一件事。

    现在的手段更是这般凶残。

    如果萧廷钰落在秦赢手里,他大概会一刀杀了,干干净净,痛痛快快。

    镇北王居然阉了他。

    这可是叫人生不如死啊。

    要说他没点私人仇恨在里面,这谁信?

    镇北王长叹一声,“我前半生为大汉天下征战,后半生为灭门阀。”

    “要说仇恨……呵呵,我也还真挺恨的。”

    说完,他话锋一转。

    “明天早朝,一定会很热闹。”

    “我再加一把火!”

    “一定要萧家彻底走上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