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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笑,诡事到 第002章 安饶,你这条命是我的

    他瞳孔是濒临深黑的墨绿,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气。

    有个声音在提醒我。

    跑!

    我顾不得手上还输着液,挣扎着下了床。

    因为每天吐血,我没什么力气,撑着跑到门口,已经透支了我所有的精力。

    但我手刚一碰到门把手,就被弹了回来。

    我不信邪,再试,可身前就像是有堵无形的墙。

    “嘶嘶……”

    蛇吐信子的声音,就在我脑后。

    我浑身颤抖,四肢僵硬,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跑下来时,把留置针也扯掉了,温热的鲜血涌出,划过我的手指,落到地上。

    一点冰凉,触碰到了我的指尖。

    滑腻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敢看,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向下移。

    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青色尾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我身旁,舔舐着从我手背滑落的血。

    尖叫声冲到我的喉咙。

    可不知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尖叫,人来人往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想跑,可他缠上了我的身体。

    巨大的蛇尾,卷绕着我,他吐出一点舌尖,上面挂着一丝猩红。

    那是我的血。

    我对上他墨绿的眸子,那里面,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是喜,或是怨。

    一时间我分辨不清。

    他缠着我,紧紧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

    “逃了这千百年,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安饶,认命吧,那只死狐狸保不了你!”

    他的手指紧紧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只能与他对视。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能听懂,他的声音,越发怨毒起来。

    “欠我的,你终究要还!”

    他指尖一勾,我身上的病号服就开了。

    我尖叫一声,想要扯住衣服,身上却突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剥掉我的衣服,看他眼底兴奋而怨毒的光,一点点疯狂。

    记得我之前,曾经看过某本书。

    上面写着:蛇性淫。

    我顿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不行!

    不可以!

    汗珠,从我掌心渗了出来,可我即便拼了命,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蛇尾男人低下头,噙住我的唇。

    他尖锐的蛇牙,划过我的舌尖,顿时一丝腥甜,弥漫了我整个呼吸。

    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了。

    他将我压在身下,我甚至已经快要不能呼吸。

    勒在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意识模糊。

    难道,这就是我的死期……

    我苦笑。

    我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要死得这么难看。

    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的瞬间,一丝温热,突然点在我的掌心。

    好像是……一柄尖锐的手术刀。

    这时,我耳朵里忽然嗡鸣一声,一个从容不迫,又带几分风雅的嗓音,微风一样掠过我的耳旁。

    “对准了,左眼。”

    意识模糊间,这声音突然令我生出了几分力气。

    是死是活,先拼一把再说!

    我咬着牙,对准他的左眼,用力刺了过去——

    蛇尾男人还沉浸在已经将我制服的快感中,丝毫没有防备。

    说来奇怪,刚才无论我怎么踢打,怎么撕咬,都不能伤他分毫。

    可现在,那手术刀刚一触碰到他左眼之前一厘米的位置,我就听到了一丝脆物崩裂的声响。

    下一秒,冰凉的蛇血,溅了我满手。

    他的痛苦嘶鸣声,震碎了满窗的玻璃。

    那淡定,又似乎有些戏谑的声音,又不知从何处响起。

    “她这条命,我保定了。”

    “死狐狸!又是你!”蛇尾男人咬牙切齿。

    他此刻恨意滔天,可他的身影,却慢慢在我面前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我耳旁又浮现一阵嗡鸣声响,我腿一软,下意识要跌在地上。

    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饶饶,你怎么起来了?!”

    来人把手里提的东西扔地上,用力抱着我,不让我摔跤。

    “哥,我——”

    来的人是我哥,安飞。

    看见我哥的一瞬间,我眼泪就后怕地冲了出来。

    我哥很震惊,“怎么了饶饶?哪不舒服?你先躺着,我给你叫医生!”

    哪不舒服?

    这还用问吗?!

    这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我满手的血——

    我哥茫然,“你自己拔了留置针,肯定有血啊,你也真是,不怕疼么?”

    “我说的不是——”

    我一抬手,话卡在了喉咙里。

    溅了我满手的蛇血不见了。

    我回头。

    碎了满地的玻璃,也好端端地在窗上待着。

    我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摊开手,手术刀呢?!

    刚才还被我紧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呢?!

    怎么……也不见了!

    我盯紧自己的掌心。

    可刀就是不见了,只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墨黑,油亮,被汗水黏在我的掌心。

    我糊涂了。

    难道我是快死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吗?

    我哥把脸一拉,“胡说八道!我死了你都不能死!赶紧给我回床上!”

    他凶着我,动作却再轻柔不过。

    “我跟你说饶饶,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啊,听哥话。不就是每天输血吗,咱家有钱,哥也有钱,一辈子缺不了你的血!”

    他把胸口拍得咚咚响。

    “你少跟饶饶胡说八道。”

    我妈回来了。

    她嗔怪地看一眼我哥。

    “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咱饶饶肯定马上就好起来了。”

    我哥挨训了也不恼,只顺着我妈的话说是是是。

    我妈给我倒杯水,“来,饶饶,喝口热水。”

    我接过杯子,小口啜着。

    我刚想问问我妈,刚才在外面听见什么动静没,她就转身去拎我哥拿的东西。

    她转身的一瞬间,我一愣,寒气像是利刃,直逼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有张人脸,贴在她的背上,露着白森森的牙,对着我笑。

    我手一抖,水撒了一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我要是没看错,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还是死人才会有的脸色。

    “饶饶没烫着吧?!”我妈回过身,赶紧来看我手有事没。

    她身影一闪,那张脸就不见了。

    “我,我没事!”我强压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妈,你能转过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