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狐狸笑,诡事到 > 第063章 半白半红的嫁衣

狐狸笑,诡事到 第063章 半白半红的嫁衣

    “坏人能让你看得出来是坏人?”槐三婶嗤一声。

    这句话,好像还真让人无法反驳。

    槐三婶让我回屋睡觉,我就去了。

    今天我的确很累,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我做了一晚的梦。

    梦的全是稀里糊涂的东西,醒来以后,我头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住。

    洗了把脸,我才清醒不少。

    吃早饭前,我把沈青云喊了过来。

    我想去找班禅。

    直觉告诉我,班禅就是一条线索。

    但槐三婶一定不会让我去。

    所以,我就让沈青云转移槐三婶的注意力,我自己出去。

    沈青云果然不负我所望,一口一个阿姨,哄得槐三婶笑眯眯的。

    我则趁机溜了出去。

    槐家村在山上,面积很大。

    我也不确定班禅住在哪里,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地找。

    找了半天,我没找到班禅,却发现了他的狗。

    他的狗嘴里叼着一个土豆。

    我想,班禅在这果腹的东西,大概就是靠这些了。

    我蹲下身,狗对我呜咽一声。

    它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向前走两步,又回头看看我,示意我跟上。

    我快步跟上狗,它领我左转右转,就上了山。

    山路不好走,我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跟着狗走了一块路。

    随即,我就看到了班禅。

    在一处山洞口,班禅正在迎着太阳,呆呆的,一动不动。

    这里没有村人,所以我喊了他一声,“班禅?”

    他听到我的声音,用力转头过来,随即他就扑了过来,拉着我,眼圈红红的。

    “媳妇,你回来了。”

    我看看山洞,“你就住在这里?”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媳妇,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没去。”

    他拉我进山洞。

    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颜料的味道。

    在山洞最深处,摆着一幅画。

    画的四周,随意扔着无数空了的颜料罐子。

    山洞里太阴暗,我看不出那画是什么。

    我抱起那副画,去到山洞口。

    阳光洒下,那画亮得有些刺眼。

    他画的是一个无脸女人。

    女人身着嫁衣。

    只不过,这嫁衣的样子,有些奇怪。

    西式的婚纱,大多数是白色。

    传统的嫁衣,大多数是红色。

    这画上的女人,穿着的嫁衣,却是一半鲜红,一半白生生。

    是有什么寓意吗?

    我指着画,问班禅。

    可他的神情一直痴痴呆呆,不说话,只傻傻冲我笑。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摸着画,感觉后面也凹凸不平。

    我将它翻过来。

    背面居然也是一幅画。

    但这幅画看上去,好……狰狞。

    画上面,同样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画面,手里提着一把尖刀。

    她是在杀猪,猪血一个劲往下滴,染红了画面的大部分。

    老实说,这幅画看上去,有些令人不适。

    我试图问班禅,这画有什么意义。

    但班禅始终都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一个小时过去,我俩完全在鸡同鸭讲。

    但我不气馁。

    班禅这条线索是很明显的,我一定能找到什么。

    然而。

    没过多久,山上就响起了槐三婶的声音。

    “小丫头——你在哪啊小丫头——!”

    居然是找我来了!

    我赶紧将班禅往身后推,让他躲起来。

    但我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槐三婶还是看到了班禅。

    她手里举着个擀面杖,冲上来就打班禅。

    尽管我拼命阻拦,班禅还是见了血。

    要不是他的狗发了疯,拼命挡在他面前冲槐三婶吠叫,估计槐三婶还要继续打。

    班禅红了眼睛。

    突然,他大叫一声,扑了上来。

    我以为,他是要反击槐三婶。

    可没想到,他是冲我来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生出这么大的力气,将我一把扛到肩上,扭头就跑。

    我也吓了一跳。

    但没跑几步,他就被山上的石头绊倒了。

    我摔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沈青云赶紧上来搀扶我,让班禅不许再靠近我。

    槐三婶手里的擀面杖,更是疯狂地落下。

    最终,她打走了班禅。

    槐三婶焦急地看着我,“小丫头,受伤没?”

    我说没事,她却还是要仔仔细细看我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有没有伤痕。

    在检查过没事以后,她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可能是我太敏感,我总觉得,槐三婶这句话里藏着什么。

    “行了,没事了,咱们快回去吧。”槐三婶嗔怪我,“小丫头,你可别乱跑了,你再乱跑,可是要吓死婶子我了。”

    回到槐三婶家,槐三婶让我先去洗洗澡。

    巨大的木桶里,泡了好些花瓣。

    但我没心情泡澡,简单洗过,我就出来了。

    沈青云有点责怪我。

    “你说是找线索,一个人跑那么远,还找上了那个疯子,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我爷爷交代。”

    “你真的觉得他疯了吗?”我问。

    “那不是疯是什么?!”沈青云比划着,“他扛起你就跑!要不是我们找到你了,你现在可能就是一锅肉了!”

    我琢磨琢磨,摇摇头,不对。

    “哪不对?”

    “都不对。”我说。

    班禅没想伤害我。

    当时,他手里有把刮油画用的刮刀。

    如果是杀红了眼,想弄死对方,就算是疯子,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把手里的刀捅过去。

    可他不是。

    他是扔了刮刀才冲上来的。

    他没打我,没掐我,反而是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扛起我就跑。

    与其说他是想伤害我,倒不如说……

    他只是想带我走。

    沈青云蹙眉,盯着我。

    “你清醒点,那是个疯子,他都疯了,哪来这么多的意识。”

    “所以我才想……”

    所以我才想说,他是真的疯了吗?

    还是……

    沈青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不明白,找你半天累死我了,我要去补个觉。”

    他懒洋洋地冲我挥手。

    我想吐槽,这才刚过一上午,有这么困吗,自己竟然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槐三婶看见了,冲我笑。

    “上山累了吧?去睡吧丫头,做好饭我喊你们。”

    我不想睡,眼皮却越来越沉。

    不知道为什么,在槐家村,我总觉得提不起劲,起床没多久就犯困。

    简直好像有人给我下了药似的。

    等等。

    我后背一寒。

    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