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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宠,冷面皇叔请上位 第9章 喜事

    “怪弟子愚钝,大师说的禅理深奥,弟子一时难以理解,看来还是要多读多看经书。”说着琼俊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经书。

    奇安见琼俊已经明确的下了逐客令,只得微微叹了口气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好好想想老衲与你说的话吧。”说着奇安淡笑着,信步离开了琼俊的小屋。

    见奇安走出自己的小屋之后,琼俊将手中的经书立刻丢在了一旁,从另外一本厚厚的经书中抽出了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来。

    看着这纸上满满的字,琼俊那一直冷着的脸上露出了暖意。随即又提起笔来,继续在纸张上反复的写了三个字:夏云初。

    **

    转眼已至阳春三月,小初一直在家中陪着令狐莞,并没有如约去会奇安方丈。

    令狐莞产期降至,娘家人不是在长安就是在关外,唯一离得近的令狐绹此刻也忙的不着边。越是快到日子,令狐莞越是有些害怕。虽然她平时属于爽直胆大的女子,但是虽然所有人都在宽慰她,但是所有人又都在告诉她,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半身子进了阎王殿的事。

    所以即使她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不像是书香门第住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但是遇到这事,还是心中没底。担心的很。

    看着令狐莞这般的夜不能寐,小初便故意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了一封信去了长安,让云雯赶紧来。云雯此时以和令狐绪有了孩子,她是过来人。她知道怎么安慰令狐莞的不安,虽然自己也成天陪着令狐莞说话玩笑,但是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无法理解一个女子即将当娘的心境。

    刘世举两个侍妾,一个是友人送的,他并不喜欢。平时同寝的很少。一个自己从青楼买来的,确实喜欢。但是又有几个青楼女子没有吃过绝孕药草?所以令狐莞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是刘世举第一个孩子。他也紧张,只是他爹要他自立门户,将他放了浙江西道,于是他便独自离开了在扬州家族自己在盐官成家立业,所以也不好大老远的叫家族里的女长辈特地照顾自己的妻子生孩子。

    况且令狐莞也不希望搞个半生不熟的亲戚来照顾她,干巴巴的没话说更麻烦。

    所以令狐莞临产的这段日子,小初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令狐莞。

    三月初五夜里,令狐莞开始了阵疼。稳婆早就住在了家中,接生的活有条不紊的进行。

    只是可怜了刘世举,又不能进血房,只得顶着春寒料峭的夜风站在屋檐下等着消息。

    小初一直握着令狐莞的手安慰她,哼曲子,说笑话,按摩穴位,什么法都用上了,但是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减轻令狐莞的痛苦。只看得令狐莞一头的汗水,一脸苍白,疼的被扭曲的五官,还有那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小初是听说过当初娘生大哥的时候如何九死一生,只是没想到亲眼看了女子生孩子居然会这般的惨烈。

    “究竟怎么样了啊。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刘世举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听着自己爱妻呼喊声越来越弱,他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一尸两命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没事,没事。大老爷,夫人胎位正,能生,能生。头胎都是有些慢的。”稳婆对着窗子外喊了一嗓子。

    稳婆的这句话,一下子定下了屋里屋外许多人的心。

    “小初。”令狐莞轻声唤了一声。

    小初连忙低头,将耳朵贴在令狐莞的唇边。

    “我知你不愿意……”令狐莞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又顿了好久接着轻声道“吹首箫曲吧……”

    当箫声从小初双手握住的竹箫中徐徐逸出,每个听见这箫声的人,似乎都觉得一条清凉的山涧小溪潺潺从心田间穿过。

    所有的烦躁与急切都随着宁静悠扬的箫声被带到了九霄之处。

    当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打断这清宁的曲调之后,所有人才醒悟过来这天乐般的箫曲居然是从成天嬉皮笑脸吵吵闹闹小丫头口中吹奏出来。

    “生了,生了。大老爷,夫人生了个大头小子。”稳婆赶紧开门出去报信。小初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竹箫,紧紧抱住精疲力竭的令狐莞大哭了起来。“小姐,吓死我了。”

    “好妹妹,谢谢你……”令狐莞抬了抬手,轻轻拍了小初因哭泣正微微颤抖着的背。

    小初也没说话,一个劲的哭。最后稳婆看不过去了道:“小初姑娘,你好歹让一下给夫人看看孩子啊。”

    “我可不要看他,拿出去给都督看去。”令狐莞此时已缓过了一些力气。

    “我要看,我要看。”小初放开了令狐莞,擦了擦眼泪,从稳婆手中接过了已洗好澡用包被包好的虎头小子。

    “倒是快抱出来给我瞧瞧啊。急死我了。”在外面的刘世举急的直敲门,但是血房他又不能进,只得在外面急的窜。

    小初抱着用包被包的紧紧的婴孩,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倒是张的老大的在哭。一张小脸因为哭喊憋的通红。

    这就是生命啊。小初伸出手来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孩子的脸。

    “这皮也太嫩了,我都不敢摸。”小初对着令狐莞道。

    “快抱出去,我听着烦。臭小子害死我了。奶妈呢?快找奶妈来。”令狐莞不耐烦的说。

    小初将孩子递给了稳婆,稳婆赶紧把孩子抱了出去给外面已经急的要踹门的刘世举。

    随着孩子的哭闹声渐去,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

    “小初你刚才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是不是想起了别的事?”令狐莞靠在床上,小初端着一白瓷盏子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水给令狐莞喝。

    “嗯。吓死我了。刚才我感觉跟看着他走了一样,以为你也要走了。”

    令狐莞看着小初眼圈又有些微微的红了。

    “傻妹妹。这事只有一次,不会有两次了。”说着令狐莞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别哭,别哭。小姐现在是坐月子呢,千万别哭。”小初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