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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咖新赛道,专注玄学吓哭娱乐圈 第384章 恶爹

    “我的电视!”

    这是他想了很多办法,才逼着儿子买的大电视。

    装上电视后,他特地请来好几个老伙计参观,狠狠装了一次逼。

    这下子好了,上万块的电视说没就没了。

    老张头拿起扫帚乱挥,“我打死你个畜生,打死你,打死你!”

    那团暗色的影子有些模糊,却莫名让他想起了那只鸡。

    只见它张开翅膀从电视柜一跃而起,又落到靠近厨房门口的冰箱上。

    老张头预感不好,下意识喊道:“别!”

    惊恐地呼喊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高金双。

    随即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隔壁传来的。

    想起姜且的话,她没开门出去看。

    而是将耳朵贴到两家共用的那堵墙上。

    除了有撞击声,还有器具摔碎的啪啦声。

    “别砸了!!!”

    老张头的声音飘到了隔壁。

    高金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暗爽:“报应!活该!”

    打砸声持续了一晚上,老张头尝试过报警和找儿子,但手机没有信号。

    第二天清早。

    高金双假装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探头一看。

    “哎哟,老张头你家这是咋啦?”

    正在清理垃圾的老张头一脸抑郁,“要你管,滚!”

    话音刚落,脚背上就多了一个血印子。

    像被什么咬了一下。

    高金双养鸡这些年不是没被啄过,一眼看出那是什么印子。

    脱口而出:“红红!”

    随着这声呼喊,大公鸡显形了。

    “你个死老太婆叫谁红红呢,你……”老张头忽然住口。

    他想起来了,红红是高金双养的大公鸡的名字!

    可,那只鸡不是被他吃了吗?

    杀的时候大公鸡拼命挣扎,还掉了眼泪。

    老张头在心里嗤笑,明明是个畜牲,居然会像人一样哭。

    “老不死的,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张头恶声恶气地骂道。

    他一夜没睡,又气急攻心,此刻正头昏脑涨。

    高金双没搭理他,蹲在地上像在抚摸什么小动物。

    大公鸡仰起头蹭了蹭老奶奶的掌心,依恋的“咯”了一声。

    老张头被她的举动搞得头皮发麻。

    恶声恶气地骂道:“高金双你别在这里吓唬人!要发疯去自己家发,别来祸害我!”

    他越看高金双越诡异。

    甚至惧怕的朝后退了一步。

    高金双白了他一眼,弯腰想把红红抱起来。

    却被它一下子挣脱了。

    大公鸡一溜烟钻回老张头家。

    紧接着便听见嘶啦一声。

    老张头瞳孔紧缩,转身跑进去。

    那道消失的鸟影又出现了!正在撕扯他的床垫!

    老张头捡起东西砸了过去,“该死的,老子弄死你!”

    沉重的烟灰缸从影子旁飞过,砸穿窗户掉在楼下的汽车上。

    尖锐的警报声传来,惊得老张头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拉开窗户往下看去,隔壁楼小李新买的宝马的车顶,被烟灰缸砸得凹陷了下去。

    老张头还没来得及发愁,空气传来“嘶啦”一声。

    “不,不能撕!不能撕!”

    老张头崩溃的跪到地上,撕心裂肺的喊,“我的邮票!我的邮票啊啊啊!”

    那是他早年花高价买来的稀有邮票。

    攒到至今已有三十年,价格从几毛涨到了如今的三万一张!

    “我的钱,我的邮票……”

    老张头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单元楼。

    有人从楼上下来,朝里面看了一眼。

    对门口的高金双说:“高奶奶您可真不长记性,那天刚被他讹了钱,怎么还敢往他门口站。”

    高金双抓着对方的手问,“小赵啊,你能看到那只大公鸡吗?”

    小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进去。

    “高奶奶,我只看到了发疯的张大爷和满地的垃圾。”小赵怀疑高金双思鸡成疾,叹了口气,“您快进屋去吧,我得上班去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

    高金双慢慢转身回到家。

    终于明白姜且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张头和小赵都看不到红红。

    红红死了,但它还在。

    而且还为自己报了仇。

    半刻钟后,擦干眼泪的高金双打开冰箱,拿出红红最爱的小苹果和青菜叶子,又配了点小米,放到一张小几上。

    不一会儿,锁好的大门自动打开,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挤了进来。

    乖巧地“咯”了一声。

    “红红乖乖守在家里,奶奶去接小黑回家。”

    红红歪了下头,呼扇两下翅膀。

    似乎在说:快去吧,快去吧。

    高金双离开家的时候,张家儿子张戈和警察正好一起到了。

    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张戈发火吼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吗,有只鸟进到家里来了,这些都是它干的。”

    老张头看到警察,激动地冲了上去,用力抓着对方的胳膊喊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抓到那只小畜生!”

    警察感到匪夷所思。

    能把好好的家搞成这样,那得是只雕吧……

    “您还记得它长什么样子吗?”

    老张头:“我没看清,只记得是模糊地一团……”

    警察无奈道:“那您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吗?”

    老张头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老旧小区没装监控,又没办法从受害者口中得到更多信息,警察也无法找出罪魁祸首。

    送走了警察,张戈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被啄烂的沙发上。

    老张头瑟缩了下,“你别生气,又不是我想搞成这样的。”

    他现在花的钱,全是大儿子给的。

    只能低声下气。

    张戈气笑了:“你实话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背着我借了高利贷,这些都是要债的人砸的吧。”

    “我没有。”老赵头慌忙说,“我怎么敢去借高利贷!”

    “你怎么不敢了,你借的高利贷还少吗?!”张戈的怒吼声,吓得老张头脸白了。

    他年轻时候爱赌,赢得少输得多。

    可越是这样,就越想赢回来。

    家里的钱赌光了,就打起老婆的主意,逼老婆回娘家借钱,出去打三份工。

    最后把儿子的学费也输光了。

    老婆忍无可忍说要和他离婚。

    老张头答应了,但儿子得跟着他,而且要每月向他支付两千块的抚养费,持续到孩子大学毕业。

    这些年,他把前妻给的钱全用在了赌博上,要么就是还债。

    张戈为了念书,需要自己打工和助学贷款。

    大学生活比同龄人辛苦很多。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开始工作赚钱,改善生活的时候。

    年仅五十岁的老张头一纸诉讼把他告上了法庭,强制要求他给赡养费。